第三十二章大鍋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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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裏發生過很多兇殺案，例如清水縣石窟雙屍案和草橋焚屍案，這兩起兇殺案在中國刑偵史上佔有特殊地位，警丵察在偵破兇殺案中往往會參考這兩個案件。我們的祖先有着居生活經歷，茹飲血的原始野藏在人深處，被文明束縛的惡心靈在山裏會被喚醒。一個普通人，到了山裏，看到一個尖利的石頭，一截壯的樹，可能就會產生一種壓抑不住的殺人意識。無論白天和夜晚，山裏都是黑暗一片，這裏確實是個適合兇殺的場所。山裏複雜的地形加大了偵破難度，包斬、畫龍、蘇眉三人在案發現場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盆盆罐罐裏放的是油鹽醬醋，鍋裏的屍體已經煮，警方認為兇手準備食用死者。在所有的惡兇殺案中，煮屍動機不外乎三種:一、食用屍體，吃掉死者。二、毀屍滅跡，銷燬證據。三、製造恐慌，其他原因。

黃喜和羅冬元“高壓鍋煮屍案”中，煮屍是為了拋屍；合密地區人盡皆知的碎屍煮屍案中，兇手在屍塊中添加辣椒等調味料是避免異味在居民區擴散，三名兇手在法庭上供述食屍動機時這樣説:吃，都吃點人，吃了後，咱三個人就沒有退路了，拴在一起了。

法醫初步屍檢結果顯示，鍋內女屍的致命傷在口，心臟被鋭器刺中。所有在場警丵察都認為這是一起殺人、煮屍、食屍的特大凶殺案件，兇手滅絕人，情節特別惡劣，手段極其殘忍。當地警丵察義憤填膺，忙碌不停，細心蒐集了案發現場的所有物證，包括煮屍的大鍋以及鍋內的湯、盛放油鹽醬醋的器皿、灶下的木炭和灰燼、死者遺留下來的指甲和頭髮，這些物證和屍體都要運回警局做進一步檢驗和鑑定。隧道里常常有漢居住，水泥管子裏有無家可歸的人。當地警丵察猜測有個怪人居住在這個山裏，奇怪的是，除了煮飯有關的東西之外，沒有發現被褥衣物等生活用品。難道這個山僅僅是兇手用來做飯和吃飯的所在？

包斬、畫龍、蘇眉三人做出了安排部署，當地警丵察先運送物證和屍體回警局，然後調集警力分成三組，一組做技術加急鑑定，還原死者容貌，確認死者身份；第二組警丵察在山周邊地區進行走訪，排查可疑人員，第三組警丵察回到山，繼續尋找物證。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山裏找到死者衣物和殺人兇器，這些東西在煮屍現場都沒有發現。包斬、畫龍、蘇眉三人護送七名網友離開山，打算把他們帶到警局進一步調查。回去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按照原路返回。包斬繪製了一個簡單的分佈圖，畫出煮屍現場附近的所有道路，耽擱了不少時間。一路上還要注意搜尋死者遺物，警力有限，七名網友也被要求和他們一起搜尋。如果能找到死者的手機，那麼也就能直接確認死者的身份。這個山很大，狀如宮，大家細心的查看着每一個角落。貓顏説:警丵察叔叔，兇手隨時都可能回來呢，我們還是快走吧。畫龍説:兇手自投羅網更好，省的抓了。包斬説:你們幾個，和我們在一起是安全的，放心吧。小小寒黛如煙説:我學過法律，我們是目擊者，不是嫌疑人，你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自丵由？亞圖説:就當是幫忙吧，我有一次回不了家，就是攔了一輛警車。望雲説:對，你們警丵察要是讓我們幫忙的話，我還樂意。蘇眉説:那個穿粉紅運丵動服的女孩，你叫什麼？嘉嘉説:我叫嘉嘉，來自新西蘭。蘇眉説:嘉嘉，我也有過同樣的覺，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見一個陌生的人，似曾相識。部首火説:兇手要是回來，看到這麼多人，早就嚇跑了。王不才説:是啊，要不是我們出現，兇手這會應該正在大快朵頤，啃着一隻胳膊呢。貓顏説:大叔，我要吐了。亞圖説:王不才，你説的好惡心，你去死啊。部首火説:女屍部紋着一朵玫瑰，這個紋身很眼呢？望雲説:是啊，我拍照的時候也注意到了。小小寒黛如煙説:咱們羣裏的花花，也有這麼一個紋身！

包斬、畫龍、蘇眉三人聽到這裏，突然停下腳步，看着小小寒黛如煙。小小解釋説，花花在羣裏叫做一朵毒花，她和男朋友都很喜歡户外運丵動，這次探險本來説好的一起前來，山下集結時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電話也打不通。探險活動開始時，常常有報名者無故取消，所以大家也不以為意。其他網友七嘴八舌的補充説，花花溝的位置紋着一朵玫瑰花，她在羣裏發過自己沒有臉的照片，大家對此都有印象。

部首火説:這朵玫瑰花是她在情人節那天紋上去的，我記得她在羣裏説過。畫龍説:這個花花的體型特徵，和女屍也差不多嗎？亞圖説:我都沒敢看鍋裏的那屍體。望雲説:是這樣，我們都沒有見過花花的臉，只看過部紋身。包斬問道:那朵玫瑰花是什麼樣的？

王不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到花花的照片，照片沒有臉，只是一個玫瑰紋身的特寫，幾個女孩紛紛指責説王不才是狼，竟然保留着花花的溝照片。王不才尷尬的表示，自己喜歡攝影，從攝影的角度來説，這張照片很有美，所以保存在手機裏。最美的玫瑰花開在口，玫瑰花之下隱藏的那顆心才是最美的情人節禮物。現在，那具開膛破肚的女屍已經運走，現場周圍沒有找到她的內臟。

畫龍瞪着王不才説:我不是讓你們都出身丵份證和手機了嗎，你的怎麼沒？王不才聳肩説道:那會人多嘴雜，你把我忘了，賴我幹嘛？

包斬仔細看着王不才手機上的照片，紋身是皮膚上的一種永久圖案，除了手術之外無法消除。儘管鍋內的女屍被煮過，屍身上面的紋身圖案顯得模糊難辨，但是隻需要通過目測，從紋身的線條走向，花朵形狀，以及彩用墨都可以對比出兩個玫瑰紋身驚人相似，死者形和照片上的花花也非常吻合。畫龍和蘇眉也看了一下，兩個人點點頭，偵破經驗告訴他們，死者很有可能是一朵毒花。幾名網友先是到震驚，緊接着，心裏一陣難過，他們無法相信鍋內的女屍就是羣裏的花花，大家平時聊的火熱，親如姐妹，本來説好一起到這山裏探險，卻在一口大鍋裏看到了她，死狀又是這麼恐怖，每個人都開始沉默，心裏都有一種説不出的滋味。

貓顏突然哭了，説道:那不是花花，她沒有來，對不對？亞圖的眼睛也濕潤了，怎麼可能是她呢，搞錯了吧。小小説:他們警丵察總會明白的，但願不是花花，我很喜歡這女孩呢。嘉嘉説:口紋身的多了，紋一朵玫瑰花的人多了…可是，為什麼我到這麼難過呢？王不才，望雲，部首火三個男人都沒有説話，他們近距離的觀察過女屍，雖然不太確定，但是心裏隱隱約約都有一種不詳的預。

大家繼續向着口走去，在一個岔道旁，亞圖突然表示自己要去方便一下。她急急忙忙的向着岔道內跑去，這個膽小的女孩對剛才的一幕越想越怕，差點嚇褲子，大家站在原地等她。為了遮羞，亞圖關上了安全帽上的探燈，她蹲在岔道內的一個亂石堆後面，過了一會，亞圖似乎看到了什麼，或者遇到了什麼危險，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啊。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幾個男人想要上前，卻又覺得不妥。小小、貓顏、嘉嘉大聲的詢問亞圖怎麼了。

亞圖提着褲子，一臉的驚駭和痛苦，跌跌撞撞的跑到眾人面前，只説了一句話就暈倒了。那句話是:毒蛇咬了我的b…

求生的慾望會使人顧不得羞恥，當自己遇到危險，求救時，必須要用最簡單的話告訴別人發生了什麼。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亞圖抬起來，部首火背起亞圖，大家都很焦急，很快就到了山口。部首火把亞圖放在一塊石頭上，外面天已黑，因為距離山下最近的醫院也比較遠，亞圖生命垂危，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死掉。包斬、畫龍、蘇眉也到束手無策，蛇毒一般發作很快，這個女孩肯定堅持不了多久。蘇眉問道:你們，誰有醫用急救包？望雲指着自己的揹包説:我這裏有風油，紅花油，雲南白藥，創可貼，消炎和止痛藥。部首火説:有個用，難不成要把創可貼，貼到那裏？王不才説:先把亞圖的褲子了，看一下傷口啊，急死個人。小小建議:當務之急，應該先把毒出來。貓顏擺着手説:啊，誰來毒，我沒經驗。王不才説:顧不上那麼多了，要不，我來吧。望雲説:是啊，救人要緊啊。畫龍説:你們，電影看太多了吧，還毒，更何況還是在那個位置。包斬説:首先得確認是不是毒蛇咬傷，看下傷口再説。部首火説:採集草藥，有蛇出沒的地方一般就有治療蛇毒的草藥。嘉嘉動手，準備掉亞圖的褲子，她對眾人説道:男人都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