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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許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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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會要出去?”厲列儂的眼睛緊緊盯着電視屏幕:“我沒時間陪你出去,我要看球賽。”艹!艹!

不死心:“今天梅姨説我變漂亮了,你看她是不是在逗我開心?”依然是頭抬也不抬一下:“這還需要我説嗎?你也知道梅姨都是看心情説話,她心情好了就説你漂亮,她心情不好了就説你醜,接下來梅姨有幾天假期。”意思就是説,那都是梅姨因為要去度假心情變好隨口説説的話了?!

她今天在自己的這張臉上可是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自然不甘心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厚着臉皮:“阿特,我也覺得自己變漂亮了。”今天商場的鏡子印着她的臉,紅撲撲的,讓她都忍不住的想多去看幾眼,這樣不是變漂亮了那是什麼?

但!許戈發現她的話倒是把厲列儂惹笑了。

他眼睛盯着電視屏幕,淺笑着:“信不信,我們手拉手走在路上,更多人要麼以為我們朋友關係,要麼就以為我們是兄弟關係。”沙發靠墊狠狠朝着厲列儂的頭拍去,妝都白化了,而且還擦了她很討厭的腮紅,較為慶幸的是她沒和他炫耀腮紅,不然將有可能是“許戈,你怎麼把臉擦得就像猴子股。”關掉電視,拉上窗簾,往着屋子唯一那處亮光走去。

乍看躺在牀上的小小身影,厲列儂還是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他還不大習慣自己的牀忽然間多了一個人。

片刻,他想起他和她已經結婚的事實。

今天,雙人枕頭,雙人被套,同款的馬克杯出現在她的讓他帶回來的購物清單裏,那時厲列儂心裏隱隱約約就猜到會變成這樣。

至少,因為一場球場他好像把屬於他和許戈的那層結婚關係忘了,慶幸的是他沒有讓自己慣的那句“許戈,回你房間睡。”口而出。

她選的新牀單、新枕頭和他之前的無論從顏還是款式都差不多。

勤用的生活用品每次更換時都會讓厲列儂最開始多多少少產生些許排斥,也不知道是不是顏相近的原因,新牀單新枕頭此時此刻並沒有讓他覺得刺眼。

小心翼翼在她身邊躺下,她背對着牆,和他保持中間隔着一個人位置的距離,關掉牀頭燈,留下一盞壁燈。

時間剛好來到十二點半,這是他正常的睡眠時間。

漸漸的,新牀單開始不對勁了起來,那淡淡的幽香也不知道是來自於新的牀單,還是來自於枕頭那一邊的人。

這個問題逐漸開始困擾着他,好吧,應該不是,那應該是一種十分隱晦的藉口,其實他心裏就想逗逗她。

難得五金店老闆家的女兒這麼安靜,他知道她沒睡,沒準現在正在氣鼓鼓的呢?

今晚他好像得罪了她,那朝着他扔的沙發靠墊用的力氣可是貨真價實。

他得看看,現在她有沒有氣鼓鼓的,印象中她氣鼓鼓的模樣很像青蛙。

調亮光線,翻過她的身體,讓她正面躺着疊上她,半撐着,瞅着身下的人,還真的像青蛙。

“看到了,口紅很漂亮,不僅口紅漂亮腮紅也好看,這張臉走在路上,應該不會有人懷疑你的別。”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裏隔音不好的關係,導致於他自動的放低了聲音。

身下的人眼睛緊緊閉着,腮邊鼓鼓的。

“厲太太。”用更低的聲音喚了一聲。

還是沒有回應。

嘆氣一口氣,從一邊拿來紙巾,紙巾就往着她的臉頰,剛剛觸及手就被拍掉,她眼睛睜得圓圓的,瞪他。

氣呼呼的:“厲列儂幹什麼?”

“好了,口紅看到了,現在可以擦掉了,晚上帶着化妝品睡覺對健康不好。”好不容易他想幹點討她歡喜的事情。

“厲列儂你在説什麼?”

“不僅口紅,連腮紅也要擦掉。”

“擦掉了,早就擦掉了。”

“真擦掉了?”瞪他:“我騙你幹什麼?”目光落在她臉頰上,吹彈可破的皮膚裏層隱隱透出粉粉的一層紅,晶亮、嫵媚,的確不是用化學物可以堆砌出來的效果。

等等,剛剛他腦子裏出現了什麼?

嫵媚?厲列儂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詞彙給得哭笑不得,五金店老闆家的女兒壓和嫵媚這樣的詞彙沾不上邊。

身下的人氣呼呼的,一邊伸手擦臉頰一邊沖沖的説着:都説擦掉了!

慌忙拉住她的手。

“幹嘛?”語氣衝到不行。

“要是擦壞皮膚可不好。”聲音低到大約只有他和她聽見了。

那躺在他身下的女人在那一個瞬間讓他產生了,她看起來就像是水晶飾品脆弱,易碎。

他的話讓她的表情變得吶吶了起來,別開眼睛,從他這裏可以看到她半垂着的眼眸裏水汪汪的。

心裏一動,就那樣。

“厲太太天生麗質。”剎那間,粉粉的雙頰彷彿被加了一層胭脂,粉的粉白的白,一時間讓他捨不得移開目光,看着看着,莫名產生某種聯想,要是把她剝光了,會不會變成剝開皮後粉紅的蝦,這個想法剛剛到達他的中樞神經,某處特徵就迫不及待的鬥志昂揚,低頭如數把她的噬,手已經迫不及待伸進她衣服裏。

從伏爾塔瓦河河面上吹來的風動着窗簾,窗簾的邊角從她鬢角擦過,肩膀半倚着窗框,一手捂緊身上的披肩,一手拿着水杯,臉朝着伏爾塔瓦河。

時間,初初升起的光剛剛從布拉格大片的紅屋頂上經過。

郵輪從查理橋大橋下穿過,郵輪上坐着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雖然無法看清楚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他們的肢體語言無一在傳達着快樂,那快樂好像會染人似的。

許戈揚起了嘴角。

嘴角剛剛揚起“在笑什麼?”乍然間手一抖,眼看杯子裏的水就要掉出來了,白皙的手接住杯子,杯子離開她的手,擱在窗台上。

近在眼前的男人目光正落在她的上。

避開他的目光,卻看到他頸部處隱隱約約的抓痕,臉迅速別開。

“我沒笑。”指了指水杯:“我在喝水。”往後退了一步,厲列儂橫抱着胳膊,眉頭斂起:冒了,聲音怎麼這樣?

真是…這個人是真笨還是假笨,明明她的聲音是因為作為叫得太厲害了,這個想法猝不及防間讓許戈臉“唰”的紅透。

面對他的詢問目光,紅透着臉吶吶的:沒,沒冒。

隨着她結結巴巴的聲音,不大的空間氣氛開始轉灼,片刻,他拉上窗簾,伏爾塔瓦河上的郵輪和紅屋頂一起消失不見。

第二層窗簾也被拉上了。

“阿特,你想…幹…幹什麼?”

“厲太太。”

“幹…幹什麼?”

“你又擦了口紅了?”

“沒…我沒擦。”説話間身體就這樣騰空,被他打橫抱起往着房間方向,頭擱在他肩膀上,手稍微象徵質的掙扎了幾下。

那是十一月末,那大約也是許戈為數不多的幸福時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