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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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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深深凝望着她,從臉上往下最終停在她的前,眼眸底下的情緒毫無遮擋,那目光就像手,手指力道時而温柔時而大膽,看得她雙頰都要滴出血來了。

細細、弱弱的聲線帶着抗議:阿特。

他嘆息着:知道嗎?一度,我還懷疑自己着什麼魔,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孩話總是很多,每次説話時表情神經兮兮的,十幾歲的人丟在人羣裏第一眼怎麼看都像是挑食的小朋友,部平扁。

厲列儂這話讓許戈再也坐不住了,,抗議:“我哪裏小了。”許戈發誓,她每次去買內。衣時都有讓服務生們大跌眼鏡到。

原因是那些服務生們覺得她在吹牛,索,許戈就讓她們看點真格的了,其結果是服務生門從開始的同情目光變成羨慕目光。

也許,她身材沒有部分西方女孩那樣的火辣,但勝在身材比例好。

不服氣的嘟囔惹來他淺淺的笑意。

他還在繼續貶低她:後來更糟,剪了一個比男孩還短的髮型,遠遠看着,挑食的小朋友變成好像從難民營裏出來討生活的小男孩。

這個混蛋!才幾個小時過去就原形畢,他應該搞清楚:到底是誰稀罕誰的,到底是誰説非他不可的。

她得揍他一下,那一拳得打在他臉上。

揮起的拳頭在半空中被攔截,狠狠瞪着他的眼眸卻在他的注視下逐漸軟化,唯一在表達不滿的是那緊緊抿着的嘴角。

他眸光繾綣:“然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開始逐漸發生了改變,毫無蹤跡可循,許戈,説看看,你有沒有偷偷給我下了什麼咒語?”怎麼看問這話的人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沒…我沒。”許戈的咒語“是,阿特回頭。”許戈的咒語並沒有“阿特,愛我。”手指輕輕的撫上她臉頰,看着她的眼睛彷彿她有多傻一樣。

目光往下,再次落在她前,微笑:“你説得對,它一點也不小,知道我第一次摸它時心裏是怎麼想的嗎?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還真的有讓人大吃一驚的本事,之前在我的模糊意識裏,它們應該是和豆沙包差不多的物體,豆沙包還是那種過期失去水分的,摸起來應該有些的乾癟,可它們很可愛,軟軟的、滑得很。”這個混蛋,撈到了便宜還想賣乖。

“許戈。”宛如囈語般:“你一定不會知道,我有多渴望你。”臉瞬間紅透,那緊緊抿着的嘴角開始抑制不住,往上,往上,還可以再往上一點。

他的嘆氣又開始了:“還不把嘴合上。”

“我沒笑。”她狡辯着。

許戈覺得現在不是可以傻笑的那種氣氛,所以,她才沒有笑呢。

“許戈,你要是再笑的話…”他喃喃説開:“知道在回來的路上我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嗎?今晚我要她幾次?一次?不行,衝着她説了那麼一段倒胃口的故事一次太便宜她了,要不?兩次?不不,你看她今晚都偷偷在心裏嘲笑了我多少次了?兩次也説不過。起碼得三次,三次也好像不夠,她那裏緊得要命,每次總是…”反應過來之後,許戈第一時間撲向他,手第一時間捂住他的嘴,睜大眼睛看着他心裏還在懷疑着,那些話是不是她聽錯了?

不管怎麼想她都無法把那種話和眼前的人聯繫在一起,那是她的阿特,阿特是誰,阿特是1942領導人,是超級模範生,這樣的話本沒有機會傳到他的耳朵裏,即使是無意間聽到了他也會裝作沒聽到,因為他沒有機會説出那樣的話。

就像猜到她心裏話一樣。

即使捂住他的嘴,可他的聲音還在繼續着:“經過水手們聚集的集市時,我偶爾聽到從酒館裏傳來類似這樣的話,男人們大聲談論他們的子、情人,我學了一些,要不要我再説一些更加誇張的,搗了幾下那個小娘們的…”

“別…別説。”吶吶開口。

現在,許戈基本上可以確定那些話真的來自於厲列儂,她的阿特在她所不知道的六年時間裏變成了壞胚子。

笑了笑,拿走她的手,觸了觸她額頭。

“去睡吧。”她一動也不動。

“如果你再不去睡覺的話,我想我真的會把我在回來路上腦子想的那些付諸行動。”他聲音極低:“你也知道,一些事情我不能亂來,沒醫生的…准許,我…懂嗎?”幾秒鐘之後,許戈躁着一張臉,心裏又害羞又懊惱,這個混蛋説得她好像多想讓他要她似的,回來的路上她可是壓沒往那方面想,他摸她的時候她才有那麼小小的一點想法。

走了幾步,許戈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阿特,剛剛那通電話打給誰?”站停,目光直勾勾落在他臉上。

現在許戈基本上可以排除厲列儂的那通電話和公事有關,要是和公事有關的話他肯定沒有心情和她説那些黃。段子。

“許戈。”撫額的人無論從表情乃至語氣都一副十分無奈的模樣,就好像她問出的問題有多無聊似的。

“電話是打給你親愛的助手嗎?”陰測測問着。

這麼晚了還打電話,而且還講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更可疑的是在講電話時他壓低了嗓音。

數次追問無果許戈這才癢癢作罷,回房間前還朝着厲列儂擺出了“你要是打給你親愛的助手就死定了”的表情。

不是不能打,但絕對不可以在深夜打,會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厲列儂的聲音在深夜對於女人們來説絕對是致命的誘惑,麻煩往往都是這樣來的。

這個念頭剛剛浮上來,許戈在心裏就大叫完蛋了,她好像又回到二十歲時期的那種狀態中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糊糊中被抱進懷裏,那個懷抱有許戈所悉、眷戀的氣息,糊糊中她就是知道他把她當成寶一般呵護着。

梅姨總是頻頻告誡五金店老闆:“許紹民,你那小女兒溺愛不得,她溜着呢。”梅姨大致想法表達的是:你家的小女兒絕對有持寵而驕的本領。

以前她對梅姨這樣的言論可是嗤之以鼻,現在想想,好像她有那麼一點點。

梅姨總是堅稱“許戈,我是比你還了解你自己的人。”你聽聽,此時此刻,她都對他説了些什麼。

“阿特,我好像變回以前動不動就大動肝火的老樣子了,就是…就是那些女人們在背後説我是女魔頭的樣子。”

“你哪點像女魔頭了?”這話還可以。

揚起嘴角;“如何有一天我生氣了,把哪個女人的手指剁掉了你會生我的氣嗎?”

“你不會無緣無故去剁誰的手指。”

“要是真的剁了呢?”

“要是誰被你剁掉手指,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被剁掉手指的人罪有應得。”對於這個回答,她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滿意,於是她用推他,去去,不給你抱。

“好吧。”他輕嘆:“你想剁誰的手指我都無條件支持。”這句好點,可是五金店老闆家小女兒貪心着呢。

“即使那個誰貌美如花。”

“貌美如花也剁。”這話光聽着就足以讓人心花怒放,不過,重大的考驗還在後頭。

一本正經的語氣:即使那個誰是老好人。

他回以一本正經語氣:“即使是老好人,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回布拉格過子,我在布拉格廣場賣果汁,你在家裏帶孩子。”忍住笑意。

“那麼,如果你買果汁一天賺到十歐元,你會給我多少家用?”

“讓我想想。”他拉長着聲音:“這十歐元中我得留下一歐元當車馬費,這樣一來十歐元就剩下了九歐元,那我就給你九歐元。”真不錯,不不,是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了。

許戈心裏很滿意。

主動去抱他,心裏有多高興就抱得有多緊。

臉埋在他懷裏,心滿意足説着“阿特,你説得對,我不會無緣無故去剁誰的手指,我要是有一天剁了誰的手指的話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他可以為她不當1942領導人,她也可以為他一直當明白事理的人。

早上,許戈知道厲列儂昨晚的那個電話打給誰了,當她無意間聽到醫生和厲列儂的對話時,一張臉剎時間臉紅透。

站在那裏,心裏又羞又惱:這個混蛋,居然問醫生那樣的事情,更為可惡的是居然討論起次數來了。

而且,那兩個人的語氣儼然就像在討論物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