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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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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厲列儂伸手攔住她。

朝着他挑了挑眉許戈矮下了身體,從他手彎下穿過時不忘回頭朝着他做出挑釁的眼神,他抱着胳膊站在那裏,一副等着看她出糗的樣子。

借個刀有什麼難的?彎下眼睛,臉上堆出特屬於五金店老闆家小女兒討人鄰居們喜歡的模樣。

布拉格人對於門户沒什麼觀念,大門打開是常見的事情,對於鄰居家打開的大門許戈也沒多想。

低着頭逃難般的離開,匆匆忙忙的許戈撞在一堵人牆上。

抬起頭,厲列儂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她,目光從她空空如也的手上轉到她臉上。

遍佈在廚房地板上散落的鮮橙,以及廚房裏那陷入忘我狀態的男女畫面依然殘留在許戈的腦海裏,在厲列儂的注視下一張臉火辣辣的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厲列儂還笑她就那種臨場應變能力,都不知道怎麼過情報組長那一關,幾天前許戈剛剛成為一名正式的情報員。

當時走道上沒有任何人,許戈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耍了一個小手段就把厲列儂壓在走道的牆上,手直接去尋找,隔着牛仔褲猛的一壓“阿特,想嗎?我保證我的嘴比起鄰居家的那位夫人更為的柔軟,但你能和我保證你不會。在…”當時,沒有等許戈把話説完厲列儂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單手連拖帶拽的:“許戈你這個女氓。”在他的指縫中她得意洋洋的笑開,他們腳下踩着的木質走道嘎吱嘎吱的響着,那時懷揣在她心頭的情濃烈而苦澀。

現在捂住他嘴巴的人變成了她,女氓許戈呵——他似乎也沉浸在那年的聖誕節裏頭“許戈”當從鼻腔裏哼出那身“嗯”時,他又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近到鼻尖都差不多要觸碰在一起了。

“許戈”

“嗯”他嗓音低沉“想不想知道第一次時有沒有…”落在他嘴上的手迅速收回去捂住自己耳朵,拿眼睛瞪他:你敢你敢,你敢説出來!

他笑了,笑得漂亮極了,漂亮得讓她看得發呆,發呆間他已經整個含住她的嘴,很是貪婪的模樣,就彷彿恨不得藉助那一股力道把她整個沒。

手垂落,搭在他肩膀上,舌尖他的逗下試探的、小心翼翼想去合他,剛剛一觸及,紅瓦磚牆外傳來了腳步聲,慌慌張張的推開他。

厲列儂不動聲坐回他的位置。

進來的人是金沅。

當金沅的目光往着許戈這邊時,許戈衝着他笑了笑,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從嘴角隱去,就來厲列儂警告的目光。

來自1942領導人的氣場使得許戈第一時間吶吶的和金沅説出“比以前更有型了。”金沅帶來了不好的消息,昨天晚上被警方抓捕的八名墨西哥毒販其中有一名毒販連夜從拘留所逃走。

逃走的該名毒販也是被抓獲的八名毒販中最危險的人物,這些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

“厲先生…”在厲列儂的示意下金沅沒有再繼續下去,禮貌的和許戈點頭致意後離開。

和金沅伸手打招呼的手又在厲列儂的目光下慢收回,手垂落在膝蓋上吶吶的:阿特。

此時此刻,厲列儂臉不大好的樣子,看來金沅帶來的消息很讓人頭疼:別…別擔心…

然而——“許戈,知不知道一個女人誇獎一個男人有型轉換過來的意思就是,先生你身材不錯、能給我你的手機號嗎?改天我們可以一起喝咖啡,如果喝咖啡的時間發生在晚上會更美妙。”厲列儂這番話大有指責他做錯事下屬的意味。

呃…許戈沒有想到她隨口説的一句話到了厲列儂那裏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一番長篇大論。

“我沒想和他一起喝咖啡。”許戈不大高興的反駁:“我説的是實話。”剪短頭髮的金沅的確變成很有味道且耐看的那款男人,許戈從前本着想讓厲列儂吃醋的念頭沒少誇過男人。

那時讓許戈氣惱的是即使她把別的男人誇得天花亂墜,也沒見厲列儂眉頭皺一下。

該不會是…這次輪到許戈手撐着桌面上朝着厲列儂靠近,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阿特,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怎麼?”厲列儂擺出一副無比認真的表情:“我剛剛所表現的還不像是吃醋的樣子?”那年初夏,厲列儂生,許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和一名剛剛認識三天的捷克男孩約會,她給出的訊息很足。

那部電影具體叫做什麼、內容講的是什麼許戈沒去注意,她只知道那部電影的片長,在長達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播映時間裏許戈都沒有等來厲列儂。

電影播放完了她和那位男孩去了啤酒館,喝完了大杯啤酒她讓男孩送她回家,癱倒在男孩懷裏站在客廳看着厲列儂。

當時,厲列儂居然和那男孩道起謝來,道謝聲音真誠到讓許戈絕望,帶着醉意她憤怒的扯着他的衣領:厲列儂為什麼只有我在嫉妒,為什麼只有我在嫉妒?!

嘶聲揭底後她大笑了起來,那男孩顯然被她的表裏不一嚇到了。

那時厲列儂一拳朝着那男孩臉上揮去,那一拳把那男孩的隱形眼鏡打落在地上,也把男孩眼睛打腫了。

厲列儂冷冷問她“我現在的表現你喜歡嗎?我現在的表現像嫉妒嗎?”那個晚上,刺痛她心靈的除了厲列儂冷淡的聲音,還有被打男孩憐憫的目光:你看,一個外來者都知道那不是在嫉妒。

那年初夏…許戈努力的回想着,也只不過是發生在她十八歲年華里的事情,如果按照她現在的歲數算起來也不過是一兩年前的事情,可此時此刻它遙遠得更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情。

阿特還是那個阿特啊。

看着眼前悉的眉目,聽着他用她所悉的聲音説出“我剛剛所表現的還不像是吃醋的樣子?”垂下眼睛,假裝沒有聽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頓午飯時間延續得可真長,站了起來轉過身背對着厲列儂。

“告訴我,一個男人在吃醋時具體會表現出什麼樣的特徵?”他聲線裏頭帶着若有若無的慌張。

那慌張好比是很想扮演好自己的角可又找不到門路的職業表演者。

“許戈。”在那低聲呼喚中許戈只能停下腳步。

其實,她也不知道一個男人吃醋時會表現出什麼樣的特徵,她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花在厲列儂身上了,可她就是知道阿特吃醋時她一定會知道。

阿特現在在吃醋嗎?站停,許戈回過頭去,衝着厲列儂笑了笑:“你剛剛表現出來的就很像在吃醋。”但“像”有時候不一定是“是”在厲列儂的注目下許戈垂下眼簾:“阿特,我想去休息一會。”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

“不是,不用,我只是有點困了。”

“那好好休息。”

“嗯。”

“許戈。”

“嗯。”

“…”

“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幹嘛老是和她説對不起。

對不起?是因為不懂得怎麼樣去吃醋,所有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