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許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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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許戈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她如願以償的住在厲列儂的房間裏穿上了厲列儂的襯衫,那件襯衫可真大,大得都到了她的膝蓋,襯衫是在她洗澡的時他從浴室門縫匆匆忙忙進來給她的。
厲列儂住在1942安保最為嚴謹的區域,和密密麻麻的、層層疊疊的雷達以及反雷達跟蹤系統比起來他的住處則簡陋多了,半新不舊的房子看起來更像是單人員工公寓宿舍。
這裏甚至於比他媽媽在布拉格留給他的房子少了一個房間,布拉格那裏好歹有兩個房間,這裏就只有一個房間。
一個房間一張牀,洗完澡穿着那件大襯衫,許戈站在厲列儂的房間門口看着那張牀臉紅耳赤了起來。
身後的聲響使得許戈差點跳了起來,回頭,厲列儂抱着一疊資料站在她身後。
剛剛的聲響是其中一份資料夾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現在讓抱着大疊資料的人彎去撿的話效果應該更加的糟糕。
不自然摸了摸發燙的臉頰,許戈彎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資料夾,把資料擱回厲列儂懷裏時,發現他的眉頭是微微斂着的。
在厲列儂斂起的眉頭中許戈心裏有大事不妙的覺,該不會…
“你該不會還想告訴我門在哪裏吧?”聲音帶着些許的懊惱:“我可是因為你才成這樣子的。”可不是,在離開廚房時,他們都好像刻意避開去打開廚房照明的開關,她走在厲列儂的身後,走在前面的厲列儂因為要避開地上的玻璃碎片而身體失去了平衡,在她去拉他一把時放在冰箱上面的葡萄一下子往着她身上倒。
他的目光朝着她。在襯衫外的腿雙淡淡飄過:“你穿這樣不冷嗎?”這男人可真不解風情,這可是電影裏的可愛女人們在做完那種事之後最喜歡的打扮,據説也是最受男人歡的打扮,現在許戈知道了這一撥男人中一定不會有一個叫做厲列儂的。
厲列儂的話讓許戈板起了臉,頓了頓,他聲音温和了些許:“你先休息,我去做事。”很多很多次許戈透過層層疊疊的夜幕,關掉自己房的燈,透過窗户目光一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厲列儂房間的燈光。
他房間燈光每天晚上都會在十二點半這個時間點熄滅,現在距離十二點半還有一段時間呢。
乖乖的點頭。
躺在牀上豎立着耳朵去傾聽那聲打開房間門的聲響,那聲聲響終於響起了,很輕的腳步聲來到牀前,站停在牀前,所有聲響靜止了。
小會時間過去,聲響再次響起,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那樣翻了一個身,手看似很自然的去觸那隻想拿走枕頭的手,眼睛沒有睜開,用鼻音哼出“阿特”如許戈所想要的那樣,想要去書房睡的人變成了在她身邊躺下,緊緊挨着他,在那道很討她歡喜的氣息中沉沉睡去。
若干的聲響又再次把她從睡夢中驚醒,那聲響來自於厲列儂,他的雙手落於他自己的頸部處,似乎是有無形的手在遏制他的呼,那雙手在做着掙扎,嘴裏喃喃似乎在説着什麼,耳朵往着他的瓣處貼近,然後許戈聽到來自於厲列儂的喃喃囈語“女士,我很抱歉。”
“女士,我不是故意的。”在壁燈微弱光線中,他額頭上有着薄薄的汗漬,手剛觸及他額頭手腕就被拽住,那力道大得驚人,在她因吃疼呼出的那聲“阿特”中他睜開眼睛,看清楚她之後迅速垂下眼簾,以此來掩飾那種與生俱來的防禦神,現在眼前的人不是他的敵人,是他的未婚。
“要不要喝水?”她低聲問着“不用。”他鬆開她的手,手指從他頸部處時指尖觸到薄薄一層的濕意。
這個世界上,絕對大多數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出他們發壓力的渠道:吶喊、旅行、煙喝酒、找自己的好友傾述、甚至於找人幹一架。
可身邊的這個男人並沒有那麼的幸運,屬於那些普通人身上的小病,小習慣早已經被束之高閣。這暗夜裏,一切都來得那麼的自然,她橫跨在他間,腿雙膝蓋貼在牀單上,在他的目光下一顆顆解開那件襯衫紐扣,紐扣是全部解開了可襯衫還掛在她身上,顫抖的手去拉襯衫的衣領,質地很薄很軟的襯衫從肩膀上滑落,堆積在她的臂彎處,一切如數對着他展開,垂下頭等待着。
落在她眼皮上的光線十分刺眼,從光線的強度就可以判斷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十五歲之後除了幾次受傷住院外,許戈在梅姨的敦促下起牀時間都不會超過六點半,很顯然現在已經超過六點半了,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起來的,思想是想起來可身體不願意,身體説頭太累了。
太累了啊,那就再睡一會兒,這個念頭剛剛形成,乍然的一聲“許戈,快起牀,遲到一分鐘起牀的話五千米就變成六千米。”那乍然的一聲讓許戈迅速睜開眼睛,第一時間觸及的是深灰的牆,這不是她的房間,眼睛環顧四周。
重新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揚起,這是阿特的房間,她現在睡的是阿特的牀,她一點也不想離開這裏,一點也不想起牀,不起牀是有理由的,阿特昨晚要了她三次,一次在廚房,兩次在這張牀上,他太魯了現在她的身體就像被坦克碾過一樣,況且,梅姨現在又不在。
退休後的梅姨在希臘買了一個小房子,離開前梅姨和她説“許戈,你會是我唯一的,我信任的學生。”因為這句話,許戈從來就沒有偷懶過,在沒有任務時她都是按照梅姨之前訓練她的步驟去履行。
但偶爾偷懶也沒有關係吧?梅姨有時候比自己還不正經,她會明白的,許戈如是和自己説,梅姨還如是説“小戈聰明又漂亮,阿特遲早會被你得神魂顛倒的。”可是,梅姨,等那一刻她已經等得有些累了。
身邊的牀位空空如也,掛在牆上的鐘顯示着現在已經來到上午十一點的時間,這一覺還真的睡得夠久了了,繼續閉上眼睛,她困極了。
數聲“許戈”輕輕的響起,細細聽還可以聽出一絲絲的尷尬,極力掀開眼簾,但不怎麼成功,從半敞開的眼簾裏許戈看到站在牀前的厲列儂。
1942領導人想必是不習慣在自己的牀上見到女人,可她是他的未婚“幹什麼?”聲音懶懶的。
“不回你房間嗎?”從聲音乃至語氣,再到説話內容完全沒有一個男人在和一個女人做了三次之後的那種狀態。不需要睜開眼睛許戈就知道,此時此刻厲列儂的表情和他聲音差不多,帶着一些些的尷尬可卻又想極力的掩飾,昨天晚上,在他要她第三次時他可是一點沒有尷尬,沒錯,第二次是許戈自己主動的,可第三次他摸她時她可是有點不樂意,她又累又困的,他似乎也察覺到她不樂意了,在耳邊低低哼着“你貼我貼得太緊了。”艹,都把責任推給她呢,可他的説話的狀態聲聽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在他進入之前時她求他,阿特,你能不能…後面的話她不好意思説下去,還好他似乎聽明白了,他低聲承諾“我會輕一點。”要聽到他這樣的話談何容易,她因為他的這句話滿懷歡喜,可事實呢?事實上是他讓她吃盡了苦頭,比起前兩次他更是毫無節制,她不是嬌滴滴的人也不是怕累的人,可他把她變成了嬌滴滴的人,這種特徵就表現在她今天破天荒的想盡一切辦法賴在牀上。
她今天早上的懶惰都是因為厲列儂,現在他居然用這種語氣這種表情,火氣一上來想也不想抬腳,循着他的氣息腳板準的找到他的臉,就差那麼一下下,她就可以踹他臉一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