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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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把車停下!”伴隨着這聲嘶聲歇底的女高音,車子停靠在路邊。
沒有理會坐在一邊的那位警告目光,林舒雅強行打開車門。
幾步之後林舒雅往着公路中央一站,橫着張開手,深越野車車頭幾乎是挨着她的膝蓋停下來。
林舒雅在車前玻璃上看到自己縫頭垢面的模樣,目光穿過車前玻璃直接向坐在車後座上的厲列儂。
正當午後時光,沒有遮擋的平原採光極好,林舒雅清清楚楚的看到厲列儂微微斂起的眉頭。
厲先生看來不耐煩了!下一隻鞋,扔向歷列儂的那隻鞋被車前玻璃攔住,拳頭握得緊緊的:厲列儂,你給我出來。
先從車裏出來的是司機,司機打開後車門,厲列儂彎着從車裏下來。
他站在烈底下看着她。
下另外一隻鞋,林舒雅一步一步朝着厲列儂走去,較為遺憾的是她腳穿着的還是昨天的那雙跑步鞋。
如果現在拿在她手裏的是高跟鞋的話就好了,那樣一來她也許可以用鞋跟在他臉上鑿出一個窟窿來,看以後有沒有那麼多的女人愛他。
握着鞋砸向厲列儂的手在半空中攔阻,攔阻她的人是那名司機,手掙扎着目光惡狠狠的瞪着厲列儂。
這次厲先生會不會又説出那句“因為你瞪我了。”要知道,原本很普通的話從那個男人口中説出來就可以變成了醉人的情話。
掙扎中,厲列儂手擺了擺,司機鬆開了手背過身去。
灰白相間的跑步鞋被林舒雅拽在手裏,距離厲列儂的鼻尖就僅僅一公分左右,即使不能在他臉上鑿出一個窟窿,也起碼可以在他臉上烙下一個鞋印來。
可鞋子卻在距離他臉上一公分左右所在停了下來。
很近的距離,林舒雅看到遍佈在他眼窩周遭的淡淡烏青,目光在他眼窩逗留幾圈後別開臉。
手上鞋子從林舒雅手上滑落。
開口:“厲先生,我也和你子一樣是活蹦亂跳的生命,我死了我的親人、朋友也會為我傷心。”回應林舒雅的是略帶沙啞的一句:“鞋不扔了嗎?”那話語氣毫不掩飾,寫滿了“我給了你一個機會發你的不滿,是你自己選擇放棄,那麼這件事情我們就到此告一段落了。”這個混蛋,她可是剛剛從鬼門關走一遭,在帳篷那裏不是能言善辯嗎?現在怎麼惜字如金來了。
沒有等林舒雅把她的不滿發出來,厲列儂已經重新回到車裏,拉下車窗:“我們還有很多路要趕,希望林小姐能剋制住好自己,等回到拉斯維加斯,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和我的助手説,我們會針對你表達的不滿給予合理的賠償。”林舒雅撿起鞋子,鞋子朝着那輛逐漸遠去的車子飛去,在車頂上逗留了數秒之後掉落在路面上。
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後繼續往着拉斯維加斯方向行駛。
昏黃的落,還有黃的灰塵讓人昏昏睡,頭剛剛觸到坐在一邊的金沅時迅速避開,了眼睛,林舒雅目光繼續往着車窗外。
耳邊響起淡淡嘲諷聲音:“受過良好教育,習慣假期去當義工的知識青年覺得我們雙手沾滿了鮮血,覺得我們很可惡,一邊打從心裏唾棄我們,一邊又懼怕我們?”林舒雅沒有説話,回過神來後,再想起厲列儂在帳篷裏説的話時開始覺得不寒而慄。
遊説戰爭?那聽起來血淋漓的。
“你還真天真,你還真的以為憑着從這個部落到那個部落,從這個國家飛到那個國家,然後再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就可以發動一場戰爭?”金沅的語氣帶着濃濃的嘲諷:“只要那些人不想打仗,不管我們費多少力氣戰都打不起來。”哈!更無恥的話還在後面。
“我們只是讓給了那些想打仗的人一個藉口,一次契機,換一個角度想,我們只是讓掛在那些普通人頭上的刀提前落下了下來而已,再漫長的戰爭總是會結束,結束戰爭之後重新開始。”轉過頭來:“你們強詞奪理!你們和那些戰爭屠夫沒什麼兩樣,一樣手上都沾滿血腥。”説完這話林舒雅就有些後悔了。
離開那夥極端分子後,有一輛小貨車一直緊隨着他們,從金沅的通話內容中林舒雅知道那輛貨車後車廂放着槍支,不僅有槍支還有狙擊手。
在厲列儂和那些人談判時,有十名狙擊手攜帶配有紅外線的,從各個方位對準帳篷內的十個頭顱。
她現在對於那些人來説只是一個用完了的誘餌,這裏距離拉斯維加斯還有很遠的路段。
好在金沅並沒有被她的話惹怒,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之後説了一句“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這個林舒雅自然知道,她像許戈,那個“女魔頭。”印在車鏡上的她看起來糟糕透了,帶着那麼一點點不甘心林舒雅鼓着氣説:“我沒有得罪你們吧?你們知不知道一不小心…”
“厲先生會講阿拉伯語。”金沅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