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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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很恐怖！

華中躲在最遠的角落不敢出聲，一雙眼直在臉陰鬱的老大身上打轉，見他了一又一煙，然後不斷扯發、抿，似在思量什麼人生大事，不一會兒，他的腳邊已躺了一地的煙股。

此刻，沒有任何懷疑，他相信老大遲早會得肺癌。

咕嚕咕嚕，華中的肚子不爭氣的在打鼓，使他不得不提起勇氣“老大…”

“幹什麼？”靳陽連瞪他都懶得瞪，口氣頗衝的接話。

“老大，你肚子餓不餓？”

“不餓！”靳陽按壓着隱隱發疼的太陽，不懂他的腦子裏怎麼老是在花仙芷身上繞？

她就像無孔不入的病毒一樣，甩也甩不掉，一個閉眼，眼前就不斷出現她的影像，她究竟要糾纏到他何時？

他從未有像現在這般的無力，只能任憑花仙芷那女人不斷地侵佔他的思想、剝奪他的思緒、搞得他心煩意亂，壓兒不知道自己是哪筋不對勁了！

“該死的！”他煩躁的把煙捻熄，才剛閉上眼，頰邊的火辣彷彿還殘留於記憶深處“那一巴掌還真痛啊！不過是個吻罷了！”對他而言，那不過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吻而已，然而她軟膩的瓣、柔馥的香味，卻不斷縈繞於鼻間，始終不曾散去…

意識到腦海又充斥着花仙芷的一切時，靳陽心情更加躁鬱地猛煙，非要將花仙芷的影像、氣息完全自他身上抹去才罷休！

“吻？女人？”捕捉到老大的喃喃自語，華中眼睛一亮，忍不住低喃猜測:“難道老大的低落全都是女人引起的？這可真是稀奇了…”

“吵死人了！”靳陽氣極的抬腳踹了下牆面“華中，少在這邊嘰嘰喳喳得像小鳥！給我滾出去！”華中瞠大了眼，他也不過小小聲的説了句話而已，沒必要趕他出門吧？

“老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也別拿我出氣啊！”華中真是滿腹委屈無處可吐。

像他三不五時就要承受老大的怒火，動不動還要受到炮火波及，這樣可憐悽慘的學徒生涯，若不是他着膛、頭戴鋼盔勇敢戰，只怕早就在老大的摧殘下蕩然無存了。

“我就是心情不好！”靳陽橫他一眼，大腳用力踹上牆面，瞬時潔白牆面留下兩個大大的腳印。

華中自認倒黴的摸摸鼻，接着不怕死的回話:“老大，這一點都不像你耶！你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不管是身材火辣的意大利名模、法國氣質影星、風騷豔麗的西班牙美女，她們見到你就像蒼蠅見到一樣，而你也樂得讓美女自動投懷送抱，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那又怎樣？”這小子是想提醒他之前的生活有多荒唐嗎？

“我的意思是…那樣講求刺及自在生活的你，才是原來的老大，而不是現在莫名其妙發火又心情低落的老大。女人嘛！不就是男人打發時間的消遣物嗎？再説，以老大你無敵的魅力，有哪個女人不為你着？”

“偏偏就是有女人不買賬！”這嚴重刺傷了他的男自尊。

“這樣不是更能發你獵豔的心嗎？”老大果然難伺候，真是難為他這個小學徒了“之前你不是還在抱怨女人都一個樣？一見到你就黏了上來，毫無女矜持可言，現在來一個矜持貨，你又嫌！唉——男人心、海底針啊！”華中的字字句句敲在靳陽的心坎上，他所説的每句話都讓他悉得不能再悉，因為這些全是他先前所灌輸給他的觀念。

經華中這麼一提點，靳陽仿若從霧之中掙出來。

“是啊…”遊戲人間、不帶真心，這才是真正的靳陽“我怎麼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困惑、煩惱，這些怪異情緒不該出現在他身上，區區一個花仙芷可沒這麼大的影響力，説穿了，她只是一個女人，不過是比一般女人稍微難纏一點罷了！

她冷傲無情、不假辭，甚至拒他的好心善意於千里之外，每每見她那雙怒火狂熾的眼，總是讓他心頭一震，雙眸無法自她身上轉移。

他不懂為何花仙芷會帶給他不同以往的特別受？甚至讓他因為強吻了她而方寸大亂、情緒失控…

他承認花仙芷是個美麗的女人，但她與他先前接觸的女人不一樣，憑着這一點獨特，就足以讓他對她另眼看待，然而…

不該是這樣的！這樣的情況不該發生在他身上，他是靳陽，情場上的子，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抗拒得了他，花仙芷也不會是唯一的例外——他的角緩緩勾起，一抹有成竹的自信淺笑浮現，深邃似海的棕眸閃過點點光“沒錯！這一點也不像我，沒有女人逃得過我的魅力，包括她——”他是靳陽，一個喜愛獵豔的子，沒有女人不屈服於他的魅惑之下；沒有女人可以抵抗他的低語柔情、更沒有女人可以無視於他的存在，沒有人——lyt99lyt99lyt99滴噠滴噠，攝影棚內一片靜謐，秒針行走的聲音顯得清楚響亮。

華中偷覷了眼盤腿坐在椅中，嘴邊叼着煙，邊輕擦相機鏡頭的老大。

“老大，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他準確的報時。

“我知道。”靳陽將鏡頭裝上，調整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