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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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只見義妹神不安，甚至歉疚心虛的看着她。

“繡香妹妹？”趙繡香來到她身邊，看着幾便形影消瘦、面容憔悴的她，“祖還是不讓你看峯哥哥？”繡香的態度讓她到疑惑，她以為繡香會痛罵她，甚至像之前那樣動手打她。

“兔兒姊姊，我…其實我…”趙繡香言又止，“我…是我…”這幾，她的心沒有一天不煎熬。她心知肚明峯哥哥的傷是因何而來，要不是她壞心眼，兔兒的坐騎不會發狂胡竄，峯哥哥也不會為了救兔兒而重傷昏。

初時她沒有勇氣承認，只好讓兔兒獨自背了黑鍋，得不到祖的諒解。

掙扎了幾天，她決定向祖全盤托出。而在那之前，她得先向兔兒道歉。

“兔兒姊姊，是我…是我用簪子刺了你的馬，它才會…都是我壞心眼，才會害了峯哥哥。”説着，她慚愧得無地自容，不掩面哭泣。

聞言，兔兒十分震驚，因為她壓兒沒想到會是這樣。

但看着眼前哭得傷心的繡香，她竟一點兒都不怨怪她，反倒心憐起她來。

“繡香，”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肩頭，“別哭。”

“兔兒姊姊，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的心眼兒太壞了。”趙繡香極為自責難過，噎噎地道:“我會去跟祖自首，我會跟祖──”

“繡香。”兔兒打斷了她，“你什麼都別説。”她一怔，“…為什麼？”兔兒認命卻悽的一笑，“我是個禍星，自從我到了他身邊後，他總是為了我受傷，我…我不能再待在他身邊了。”趙繡香秀眉一擰，“兔兒姊姊，你想…”

“罪人，我來當。”兔兒一點都沒有猶豫。

聞言，趙繡香陡地一驚。

“我希望你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答應我。”兔兒輕撫她的臉，眼淚緩湲滑落。

讓出心愛的人，是何等椎心刺骨之痛。但，她不得不如此。

為了勵守峯，她什麼都願意給、什麼都願意捨棄，只求他醒來，要他平安。

繡香一直戀慕着他，她想信，繡香會全心全意的愛着他。

只要有人愛他便可，不必是她範兔兒。

“兔兒姊姊？”趙繡香不解的看着她。

“繡香，你能睜隻眼、閉隻眼嗎？”

“咦？”

“讓我進去看他一眼。”這是她最後的請求。

守候數，兔兒終於得見勵守峯一面。

牀上的他緊閉雙眸，教她再也見不到他那光灼爍的黑眸。

她輕輕的坐在牀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摸着他的臉。幾卧牀，他也瘦了。

“守峯…”她輕聲喚他，“你快醒來，大家都等着你呢。”看着他，憶及遇見他以來所發生過的種種，她再也忍不住的眼淚潰堤。

她是禍星，是老是害他的禍星。但為什麼老天爺卻讓她遇見了他？

祂在捉她嗎？在開她玩笑、尋她樂子嗎？

為什麼祂讓他們相愛，卻又讓她克他、不能愛他？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範兔兒前世是造了什麼可怕的孽，今生得吃這麼痛的苦果？”她問着，但老天爺回答不了她，勵守峯更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