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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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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唬人。

由於來接陶淘這一並不是薛徽真正休假的子,安頓好了陶淘,他當夜便趕回了白虎左衞的大營。大抵還不習慣家裏多了一個等待着的女眷,五後,直至真正休假那一天,他仍然覺得有些無所事事。正漫蕩在營地裏,準備和幾個剛認識的兄弟出去跑跑馬,他的新上司便找到他了。

“薛徽,你子來找你了。”一貫冷麪寡言…甚至沒什麼人緣的薛徽,便在一陣鬨笑中離開了營地。

陶淘換了一身新衣裳,女孩子家愛俏,他也理解,可看着與重逢那不大相同的陶淘,薛徽還是覺出了幾分彆扭。

再加上那一陣笑聲,彷彿仍在身後,未曾離去。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口就是責備,“軍營重地,豈是你一個女輩可以來的?”陶淘臉上盪開紅暈,卻是兩手一併遞上了一個包裹,“我不知道不能來的,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這是我納的一雙鞋,底兒加厚了,免得你磨腳。之前在家就想給你做,總怕不合適,娘説你們男人個子都長得晚,等見了面再裁大小,免得不合適,糟踐東西。”她一股腦地説,渾然不覺薛徽臉上緊繃的面孔已經漸漸融化。陶淘不是養在深閨的大户小姐,她十五歲嫁給薛徽,既要孝順婆母,時常還免不得貼補孃家。這樣的辛苦讓她的雙手並不如她的面孔柔,相反,白皙的肌膚上還有這點點傷斑。

薛徽伸手去接那雙鞋,明明不重的份量,卻讓他心裏沉甸甸的。

他想起了自己來接陶淘前一夜,陸閲山曾陪着他喝得酩酊大醉,酣暢之時,陸郎拍着他肩膀勸他,“董姑娘的好,兄弟都看在眼裏了,別説你,人家剛來營裏的時候,兄弟們哪有不饞的?可是你別忘了,第一,她是咱們將軍的女人,第二,你家裏還有女人,沒着沒落地記掛着你,怕你挨餓受凍,天天懸着一顆心就為等你的消息…你不能辜負人家啊。”於是,攥住鞋子的時候,薛徽也順理成章地握住了那雙手,“回家説。”陶淘儼然沒料到薛徽會跟她一起回家,雖然一路上都忍不住雀躍地在薛徽耳邊嘰嘰喳喳説着自己怎樣佈置的家裏,但真等到了家門口,陶淘還是生出了幾分忐忑。

“是不是因為我去找你,所以你被營裏趕出來啦?”薛徽還在自己的沉思中,一時便沒接話。

“哎呀,這…這怎麼是好。是我一時糊塗了,向人家打聽了你們的地方便去了,我不懂規矩,你打我吧!”陶淘雖沒讀過書,卻也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犯了錯,當即跪在了丈夫面前,饒是急得紅了眼眶,也不敢掉一滴眼淚。

她惹了禍,自然要為此承擔責任。

薛徽見她跪□才緩過神,他不願意多解釋,也有些懶怠和陶淘動口舌。他長臂一伸,陶淘就下意識地緊閉了眼。薛徽一怔,在無奈中索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察覺到女孩兒半晌睜開眼,薛徽目不斜視地大踏步往前走,“今我休假。”

“…嚇死我了嗚…”作者有話要説:【四】納妾有了陶淘的家終於像了一個家,薛徽吃到了屬於子親手做的飯,也試了子親自為他做的鞋。

恍惚中想起一個明明之前還清晰得猶如刻在腦海裏的身影,薛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那時沾將軍的光,吃江月做的菜,便引以為人生樂事。其實自己的小子,烹飪手藝上也毫不遜

風捲殘雲般地幹掉了一桌子豐盛宴席,薛徽聽到陶淘訥訥的聲音,“你…你吃飽了嗎?若是不夠,我再去炒兩個菜。”薛徽擺了擺手,讓買來的小丫鬟去收拾桌子,拉着陶淘到裏屋坐了。

他想放縱自己歇着,也希望這樣無憂無慮、安寧平和的子可以給陶淘帶來幸福。

大抵是征伐太久,奔波太久,刀尖上血太久,以至於一旦陷入這樣好似漫無止境的和平里,就再也不想讓自己拔步出來。

此時此刻,薛徽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將軍竟敢冒着那樣大的風險,放手一搏。悉他如陸閲山,甚至都沒有察覺他的表現,其實是偽裝出來的一場戲。

將軍比他們任何人都承擔着更多的風險,因此也比他們每個人更渴望安定。尤其是在將軍確定要給自己最珍視的女人,一生富貴安寧。

“夫君…”陶淘可以放柔了的聲音把薛徽從膳後的不受拘束的思緒裏拽了出來,薛徽見她擺出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總算有幾分心軟,努力一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她來坐。

陶淘羞紅着臉坐了過去,試探地問道:“夫君這些年在外頭,是不是…有了喜歡的旁人?”薛徽一愣,眉央登時就蹙了起來。

陶淘唯恐他發怒,不等薛徽的話出來,便搶在他先頭開了口,“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説,你要是有喜歡的人,儘管接回家來就是,我決沒有半個不答應。畢竟…這麼些年,陶淘沒有服侍夫君,恐怕還麻煩了別的姐妹。”薛徽身子往後一靠,神情忽然變得悠閒,“那名分呢?你怎麼想的?”陶淘聽他這麼問,臉霎然發白,咬了咬嘴,眼圈都跟着紅了。薛徽聽祁璟説過當江月的要求,有此一問,不過是好奇。見陶淘這副模樣,薛徽心裏也猜到了七八分,大抵,沒有哪個女人能真心誠意地接受丈夫三四妾,若是接受了,怕就並非如江月對將軍一般,一片冰心,在意至深。

沒想到,隔了半晌,陶淘竟把眼淚忍了下來,身子也坐得直了。

“夫君若想再娶一個室回來,陶淘自然沒有二話,就是作妾,陶淘也甘願的。”薛徽寒眉一豎,口便問:“你樂意我再娶別人?你同意我納妾?”聲音拔得高了,果然把好不容易醖釀出勇氣的陶淘又嚇得縮回了殼裏。

這下薛徽是真動了怒,也不管陶淘臉上血全無,將人整個兒拖着便壓到了懷裏。當憑着本能,吻上女孩兒白皙的頸子時,薛徽始覺心裏的火氣平復了許多。

而陶淘呢?

陶淘還瞪着眼睛盯在薛徽臉上呢,見他放開,帶着哭腔兒問道:“那…那夫君到底是要休了我,還是要納妾呀…”

“都不是。”薛徽斬釘截鐵,手已經去解陶淘的衣帶了,“要再娶你一次。”夢裏的屬於另一個人的倩影,永遠地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