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説那一年過生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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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也不説話,只是兩隻藕臂緊緊環着寶玉的身。寶玉也不強,一手輕撫惜的螓首,一手在惜的背股上來回遊走。
“二哥哥…我好喜歡你這般温柔…”惜輕聲道。寶玉笑道:“傻妹妹,以前都是哥哥的不是,只顧對你動,倒是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了。”説着用手掂起惜的下顎,看着那對水汪汪的眸子道:“這回便讓哥哥來好好的對你温柔一回吧。”惜在寶玉眼裏看見了兩團悉的火,情不自的身子一熱,便將雙眼閉了,把小嘴撅了起來,寶玉俯下頭去,用嘴封住了惜紅潤的小嘴。
其後幾裏,寶玉先是歸還了衞家被孫紹祖訛詐的家資,又將湘雲的事好歹同衞家二老説了一回。衞家本已風雨蕭條,如今這麼一大筆資財失而復得自是不勝歡喜,且和湘雲也並無幾分真情,便一口答應只當沒有結過湘雲這門子親事。
寶玉又帶探去往南安王府去將探的事兒都説明白了,南安太妃果然見了探甚是歡喜,哪裏還有責怪?
其間鴛鴦也將賈母靈柩扶回了金陵,由小廝陪護着返回了京都。賈蘭辭別了眾人,走馬上任往山東去了,李紈便被寶玉軟磨硬泡着又搬回了園子裏。寶玉又着人四處打探江南甄家可還有後人,要將甄家昔存放在這邊的財務填補了虧空物歸原主。
等等諸多閒雜不一一記下。不幾便是寶玉的生辰了,寶玉早就想着要如何好好熱鬧一回,卻見鳳姐寶釵等人整都忙着,自己也不好意思提起,只等着她們找他來商量。
哪成想等了這許多天,卻不見有人提起,更不曾有人問説過,寶玉心道:難道姐妹們都忘了不成?往年早就熱鬧得不行了,怎麼今年卻都忘了呢?若是説旁人都能忘倒也罷了,平兒和我一天生,居然都不記得?
寶姐姐最是心細,顰兒打小和我一起,也不知給我過了多少個生了,怎麼都能忘了呢?又過了兩,再坐不住了,見了寶釵因問道:“寶兒,咱家裏這幾天可有什麼事兒?”寶釵望了寶玉一眼,問道:“你怎麼關心起家事來了?”寶玉嘿嘿一笑:“就是問問,看可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寶釵哦了一聲,道:“大事小情的總是有幾件。要給娘娘準備端午的禮品。姐妹們的意思是還扎兩條花船來玩耍…”寶玉道:“端午節還早着呢。
再近些可有什麼事?”寶釵道:“雖然還早,可給娘娘準備的東西卻要提早預備的。若是説近些的也有。理國公府上過兩天嫁女,南安太妃正好也要到壽辰了…”寶玉聽寶釵説了幾碼子事都不説是自己生,只得又問道:“咱們自己家裏就沒什麼事麼?”寶釵一臉疑惑,問寶玉道:“家裏的事兒可就更多更雜了,你問哪一件?”寶玉見寶釵神情不似撒謊,因道:“沒事了,寶兒你忙吧,我去外頭散散。”説罷轉身去了。
待到寶玉走遠了,鳳姐從一旁轉出來,拍手道:“寶丫頭,還説不會撒謊,看你這演得,真是連戲子都要比下去了。”寶釵長出一口氣道:“鳳姐姐,你卻不知道,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往下説了。虧得寶玉走了。我只還怕若是他直接問可忘了他的生我怎麼説。”寶玉又走了幾處,眾人似乎都忘了他生一般,不管寶玉如何説只裝作不知,寶玉索賭氣也不問了。
不覺這已是四月二十六,仍無人同寶玉慶生,更沒有下人們準備的場景。寶玉這才信了,是諸人都將自己生給忘記了,不免心中賭氣,一大早騎馬往外頭去了。
先去悼紅軒尋薛蟠柳湘蓮,卻被告知二人昨兒便往南邊遊玩去了。又折回城來去找馮紫英,門上的人説馮紫英公差去了,寶玉不死心,問可留下話來,那家人只是搖頭。
寶玉心中不免更氣:自己家裏人都忘了自己生也就罷了,連最好的幾個哥哥也都不記得!你們都忘了也罷了,難不成我自己不能給自己慶賀一回?想着便騎馬往岳陽樓去了。
不一時來至岳陽樓,想起昔眾兄弟都是在此聚會,可今天自己生卻偏偏獨身一人,不免更是不。小二見了寶玉自然認得,忙接過繮繩拴好馬引寶玉進了酒樓,一面問道:“賈二爺今得閒,請問您是幾位爺?”寶玉見這小二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免更氣,道:“只我一人。”那小二自是會察言觀,見寶玉面不善,也不敢多問:“是,二爺是吃茶還是喝酒?”寶玉道:“只管將你們這裏的拿手菜都端上來,有好酒也只管上!”小二道:“二爺,您也知道,小店裏拿手菜沒有二十道也有十八道,您自己一人兒…”寶玉終於忍不住了,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啪的拍在桌上喝道:“怎麼?難不成我還吃不起的?在這裏聒噪什麼?”小二唬了一跳,心想這賈二爺平裏最好説話的,怎麼今這般暴躁?
也不敢多問,只拿了銀子下去了。不一時酒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子。寶玉也無心吃菜,自己斟了一杯酒乾了,心中卻不是滋味。剛要倒第二杯,卻聽有人道:“二爺,果然在這兒呢!可讓小的找的好苦!”卻是茗煙進來了。寶玉白了茗煙一眼道:“你來做什麼?”茗煙拱手道:“二爺,二讓我來找二爺呢。”寶玉一喜,心想難道是她們想起來了?忙問道:“哪個二?可説了有什麼事?”茗煙道:“是寶二説要找二爺的,至於有什麼事,襲人姐姐只説是二讓我出來找,並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見寶玉面不好,忙又道:“二爺,小的卻是不知,只是襲人姐姐説是要緊事兒,小的才跑了大半個京城尋二爺呢,還請二爺快快回去吧。”寶玉聽了這才坐不住了,起身往外頭走,一面斥責道:“你這糊塗東西,既然是要緊事怎麼也不問清楚的…”茗煙因叫小二道:“可付了銀錢?”小二道:“二爺付過了。”茗煙小聲在小二耳邊道:“這桌子酒菜都不許動,一會兒我帶人來吃。”小二答應了,茗煙這才出門追着寶玉去了。
直陪着寶玉到二門上,將寶玉扶下馬來,寶玉急急地進去了。茗煙將馬繮給門上的小廝,又叫上平裏好的幾個狐朋狗友笑道:“走,今兒茗煙大爺請客做東,都跟我去岳陽樓吃酒去!”卻説寶玉回到園子裏,問門上的婆子道:“寶二呢?”不等婆子説,卻是襲人往外頭來了。寶玉忙跟襲人往裏去,進了怡紅院自己卧房,卻不由愣住了,只見一屋子的人卻是都坐在榻上,上頭並了兩個炕幾。
鳳姐見了笑道:“喲,壽星可算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們便要開吃開喝了。”寶玉一愣,問道:“你們…你們不是都將我的生給忘了?”湘雲道:“誰又忘了呢?這不是大夥兒都記着呢。”一面同襲人一起將寶玉的外罩了,將他拉上正席,在黛玉寶釵中間坐定了。寶玉仍有些發矇,因問道:“那前幾你們怎麼都不説?”説着看着黛玉,黛玉笑道:“可不關我事,都是三妹妹的主意,你只問她。”探聽了忙道:“林姐姐!你…你怎麼冤枉好人!二哥哥,你可不能信林姐姐的,我只是説那一年你過生,中午府裏擺了酒也稀鬆平常倒也沒什麼意思,倒是晚上襲人晴雯幾個湊份子給你擺了一桌壽酒,又喊了我們幾個來偷偷地吃喝,我只想着那會子姐妹們一塊兒多快活,今年不如也照那回那樣辦,瞞着你可不是我的主意。林姐姐,你污衊我,我可不饒你的!”説着便將黛玉按倒在炕上去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