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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卻看不清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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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被夾住了,手腳也上了鐐銬。可卿見了不由心中一疼,原來可卿聽説賈蓉被夾在東門示眾,心中便動了惻隱之心,雖説自己當初被這父子二人得走投無路懸樑自盡了,心中不免記恨,可到了這關頭卻又有些不忍,畢竟夫一場,雖無夫之實,賈蓉卻對自己也算頗為敬愛。因想着只來看他一眼。也不枉這一場孽緣。可卿見兵勇都離得賈蓉賈珍頗遠,因從一處茶攤上要了一壺茶,輕輕走了過去。

這賈珍賈蓉平裏只作威作福吃香喝辣,哪裏受過這等苦楚?在獄神廟中便早已萎靡不振,如今被關在籠中跪了一,又飢又渴又冷,早已把命丟了大半。

賈蓉只閉着眼昏昏的,卻聽見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勉強睜開眼一看,竟是一個白衣女子,臉上也是煞白。只是眼睛有些昏花,看不真切。可卿見賈蓉轉醒,忙倒了一杯茶遞到賈蓉口邊,賈蓉早就渴的不行,忙大口喝了。口中只道。

“多謝女菩薩!快快再與我一杯!”可卿又倒了一杯,遞過去道:“蓉郎不記得我了不成?”賈蓉又喝了一大杯水,方定睛藉着搖曳的火光仔細看清楚了,不由驚呼一聲:“是你!可卿?”可卿笑着點點頭,眼裏卻盡是淚花兒。

口中道:“你受苦了。”哪知賈蓉卻聲兒都顫了,道:“可卿,我知道你死的冤枉,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你只看在你我夫一場的份上,莫要取我命吧!”可卿聽了擦了擦眼淚,又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道:“我不恨你,我只是來看看你罷了。”卻見賈蓉兩眼一翻,竟是暈了過去。可卿只得嘆了口氣,又看了看一旁的賈珍,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

卻説賈珍因多年沉,早將身子掏空了,如今只剩下一口氣在,聽一旁有動靜,勉強睜開眼,卻因脖子被卡着無法看個究竟。

只見夜中一個白衣女子翩翩然朝自己走來。卻看不清楚。可卿來至賈珍前頭,猶豫了一下,也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口中卻不知如何稱呼,只得説了句:“你好,別來無恙。”賈珍這才看的真切,不由慘叫一聲,大喊到:“鬼啊!救命啊!”可卿忙道:“老爺,切莫大聲喧譁,我並不是鬼,我是活生生的人。”賈珍哪裏肯聽,只當是自己昔死了可卿,如今可卿的鬼魂來同自己討命了。因只嚇得拼了命的叫嚷。果然驚動了在一旁烤火的兵勇,因見有個人影,才喊道:“是什麼人在那裏?”可卿只得轉身離去了。那幾個兵勇推讓再三,才由兩個走過來看了看,其中一個喝道:“大晚上的叫什麼叫!媽的這寒冬臘月的,你們兩個千刀殺的,還得你軍爺也陪着你們挨凍!”説着舉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打。

賈珍顫聲道:“官爺,有鬼!有鬼要索我姓名,二位官爺救命啊!”那兵勇喝道:“放,哪兒來的鬼,你再吵嚷我就把你打成死鬼!”説着抬手就是兩鞭子,得賈珍哀嚎不住。

另一個卻道:“這是什麼味道,這般騷臭?”抬起火把一照,竟是賈珍已經將屎溺了一褲子,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忙捂住鼻子道:“狗入的,這廝居然拉褲子了。快快躲他遠些。”那拿着鞭子的又是兩下子,罵道:“你孃的,本就冷得難過,你還要這般燻死你大爺不成?”那拿火把的卻道:“別打了,我看這廝面不對,只怕是要不行了,是不是該跟上頭説説,萬一死了…”拿鞭子的這才住了手,揪住賈珍的頭髮將臉抬起來看了看又放開道:“管他死活,上頭只是説讓我們看着,又沒説要管他死活,今夜死了明我們倒是不用再受這份洋罪了。走,我們接着喝酒去。”説着便去了。賈珍勉強睜開眼。

只見遠處那白刺刺的人影猶在角落裏盯着自己,只將口張開,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呼道:“饒命…”便再也沒有半點聲音了,那兩隻眼仍大大的睜着,卻沒有了一絲生氣。

可卿遠遠地躲在幽暗處,見幾個兵勇打了賈珍幾鞭子,又罵了幾聲方去了,恐自己過去又惹二人驚叫,平白嚇壞了他們,又害他們受罪,只得遠遠地站着哭了一回,方轉身回客棧同茗煙兒寶珠會和去了。

可嘆可卿這樣一個温順的人兒,若是知道她這一現身竟是活活將半死的賈珍嚇死了,將賈蓉嚇瘋了,後定是不得安生了。

回到客棧,茗煙早已將可卿還魂一事都告訴了兒和寶珠,寶珠見可卿回來,哭着跪下道:“,您就是菩薩轉世,如今又救我一遭,我做牛做馬這輩子也服侍你。”可卿忙將寶珠扶起來,二人哭了一回,又問茗煙道:“可探得清楚,是哪家將四小姐買了去?”茗煙回道:“回二,我跟了那車一路到一處宅子,門口上卻沒有匾額,問街坊鄰里也只説這宅子賣了去有些子了,只是不知是被何人買了去。等明兒一早我再去打探。”可卿擦了擦眼淚道:“也罷了,如今知道了惜妹妹無事也就好了,改等二爺出來了咱們再想辦法把惜救出來就是了。”想到寶玉,不由又淚如雨下。茗煙也哭了,口中卻道:“二,二爺吉人自有天相,保不齊過幾便出來了,二還別太擔心,您是有身子的人,還保重身體要緊。”天早已大黑,城門已關,眾人不得出城,便在客棧中胡亂睡了一宿,卻都有心事哪裏睡得着?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忙僱了車出城,不在話下。***卻説晴雯,從角門出去僱了輛車便來至紫城門,那車不敢靠近,只遠遠的停了。晴雯下了車,仗着膽兒朝城門走去。那守衞哪裏肯讓她這樣一個丫頭隨便進出?

又聽晴雯口口聲聲説要見皇太后,不由都哈哈大笑,好在沒有為難她,只當她是個瘋丫頭遠遠的趕開了。

晴雯沒有辦法,只得在一處被風的牆下面守着,只盼着皇太后能出宮一次,自己方有機會攔駕,或許能得一見。不覺三天過去了。晴雯只守在那裏飢寒迫,靠着偶爾有好心人見她可憐施捨點食物過活。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午時,忽見那宮門大開,正有一隊人前呼後擁的擁簇着一架鳳鸞往宮外走。

晴雯已苦等了這麼多天,如今見了這架勢自然以為是皇太后出宮了,哪裏肯放過?找準了機會便衝了過去。那差役見有一邋遢女子跑過來,哪裏能讓她衝了鳳駕,遠遠的早就攔下了。晴雯一面拉扯一面大喊道:“放開我,我要見皇太后。”差役喝道:“哪裏來的瘋丫頭子,快快遠遠地滾開,若是驚擾了鳳駕當心誅你九族!”晴雯一聽此話,更覺得那轎中的便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鬧得更兇了。

卻説轎子裏的人哪裏是什麼皇太后?卻是南安太妃。太妃見隊伍停了,因隔着簾子問道:“是什麼事?”外頭當即有內監回道:“回太妃娘娘,不知哪裏來了個瘋丫頭阻攔鳳駕,小的這就讓他們打開。”

“哎,不必。切莫傷了她。想必是有些冤屈,只不過找錯人罷了。只管好生勸走,再給她幾兩銀子就罷,切莫為難了她。”太妃一面説着,一面好奇的輕輕將轎簾子掀開一道縫隙果然見有一個衣衫腌臢蓬頭散發的女子在同差役拉扯,卻看不清面貌,那女子拼了命掙扎,卻哪裏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