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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大哥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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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二笑道:“這算得了什麼?倪二本是光一條,再無牽掛,二哥若不嫌棄,便將我一起帶了去那二龍山,我們兄弟三人後倒可以長聚了,每吃酒談笑,豈不快哉?”馮紫英道:“真羨慕你們三人如此豪情,哎…我若是沒有這許多牽絆也同你們一塊兒去了。”寶玉笑道:“馮大哥,你可去不成。一則你有家室功勳,二則,你在京裏後保不齊還有大事要做。且此番必然驚動朝野,馮大哥還要遣人四處留心打聽消息呢。”倪二聽了也道:“馮大哥,我還有個過命的朋友,也在獄神廟裏當值,此人諢號王短腿,也是最有義氣的。大哥若需要打聽什麼,只管去尋他,見了他就説“腿短掩不住雞巴長”他自然明白的。”馮紫英笑道:“這切口到是別緻。”寶玉又朝柳湘蓮、倪二、薛蟠道:“三位大哥,這裏雖然幽靜,卻還是離京城太近了些,不是個容身之所。我看還是早早啓程,遠遠地避了穩妥。”眾人都點頭稱是,馮紫英道:“一應物品馬匹盤纏已經備下了,柳二弟,倪二弟,你們家裏那些物件也別去拾掇了,只乾乾淨淨的走路才是王道。”薛蟠站起來道:“好,既然如此,我們這就走。”寶玉忙道:“薛大哥莫急。”薛蟠道:“方才你説不可久留,要我們早早啓程,怎麼如今又説不急?”寶玉笑道:“一則,這會子天還大亮着,就這麼去勢必惹人耳目。依我説,只等到了寅時再動身才妥當。那會子人都睡得最,是最清靜的。二則,還有幾個人你還是見見的好。”薛蟠忙問是誰,寶玉只笑而不答,讓馮紫英等人先在客房中休息,便帶着薛蟠往後頭去了。卻説薛姨媽正歪在榻上同寶釵、香菱、湘雲、説閒話,卻見寶玉笑着進來了。薛姨媽道:“我的兒,你把我送過來倒叫她們姐妹陪着我,你自己卻跑到哪裏瘋去了?”寶玉笑着拉住薛姨媽的手道:“娘,我哪裏是去瘋了?是有個人想見你,我趕着去接呢。”一面給湘雲遞了個眼。二女會意,起身迴避了。薛姨媽道:“哦?是誰,我這病着,也沒法起身,快請進來吧。”寶玉這才朝外頭道:“大哥,進來吧。”只見門外進來一人,剛一進門就撲倒在地,跪行來到薛姨媽身前哭道:“娘啊!孩兒不孝…”薛姨媽和寶釵香菱三人哪裏想得到會是薛蟠?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薛姨媽一把抱住了薛蟠一口一個蟠兒早已泣不成聲。一旁寶釵香菱也哭得淚人一般。哭了一會子,倒是寶釵先停住了問道:“大哥,你如何出來的?”薛蟠道:“還是多虧了寶兄弟搭救,方能重見天的。”寶釵又將信將疑的望着寶玉,寶玉不敢隱瞞,卻又恐驚着薛姨媽和寶釵,只將事情三兩句講了,也是避重就輕。寶釵聽了道:“寶玉,你…你這是…”寶玉忙道:“先不説這些,如今大哥出來了就是好的,你們有話只管説,此處並非容身之所,我只尋摸着後夜讓大哥趁着清靜趕緊先遠遠地遁了去。”薛姨媽一聽又是嗚的哭着問薛蟠要去何處所,寶玉不敢説要去落草之事。只道先找個清淨處躲藏。薛姨媽哭道:“今我便是拼了死也要和蟠兒一同去的。”寶釵和寶玉聽了同聲道:“媽媽不可!”説完兩人對視一眼,寶玉道:“還是你説。”寶釵這才道:“媽媽萬萬不可意氣用事,一則媽身上病還重着,大哥此番一去又是逃難,路途必定艱辛,晝伏夜出,哪裏能照顧的了媽?

就説能帶上,媽也必定累贅了大哥一行,倒徒增許多麻煩來,若再生出事來,非但白白辜負了寶玉這一番苦功,只怕牽連寶玉都要被坑了。”寶玉也道:“媽,姐姐説的都是實理。我知道媽疼大哥,既是如此,媽只管放寬了心,慢慢將身子養好,再過些時,只等薛大哥在外頭安頓下來,寶玉自然送媽過去和大哥團聚。”二寶一番苦口婆心,這才止了薛姨媽要同薛蟠一道走的念頭。倒是薛蟠愣了半晌才問道:“莫不是我耳朵出了病?我怎麼聽寶兄弟也喊媽的?”寶釵聽了臉上一紅,薛姨媽這才將病中託付寶釵的事和薛蟠講了。薛蟠歡喜,拉着寶玉的手道:“早該如此的。好兄弟,我妹子有如此下場,雖不是正室…也算是圓滿了。”寶玉忙道:“大哥,我只當寶姐姐是正的又怎樣。”薛蟠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麼?不用多説。”説着又拍了拍寶玉的肩頭道:“好兄弟,大哥無能,讓你為我受了這許多累,如今雖是出來了,卻還有一事相求。”寶玉道:“大哥有話只管説,寶玉必是能做到的。”薛蟠這才嘆了口氣道:“我半生渾僵,才落得如此下場。如今雖是肯知錯悔改了,偏偏又不能在媽身旁奉養,我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再回來,只求兄弟替我奉養老孃。”寶玉忙道:“大哥這話見外,如今你娘就是我娘,我不奉養還指望誰?”薛蟠嘆了口氣,又將在一旁垂淚的香菱拉過來道:“還有一事,如今我一無他物,只有這香菱當初是我買來的,又跟了我多年,也算是我的人了。

寶兄弟你若是不嫌棄,我便把香菱也託付給你,或是收在房裏,或是當個使丫頭都隨你,也好讓她有個依靠。”説罷又轉向香菱道:“香菱,前些年我對你不好,動則打罵,你來了我這兒哪裏過了幾天舒心子?如今也算我給你找個好歸宿吧。你可願意?”香菱哭道:“爺,我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

爺到哪裏我都願跟着伺候…”寶玉也忙道:“大哥,這怎麼使得…香菱姐…雖沒過門,也是你房裏的人,大哥只管放心的去,我必帶香菱如嫂子一般。”薛蟠搖頭道:“我知道你這人,只是我這一去自然帶不得她,也不知多久能迴轉,若是耽擱十年八年,豈不白白荒廢了她大好年紀?”任憑薛蟠如何説,寶玉只是不肯,薛蟠也只好作罷。又想起什麼,同香菱道:“香菱,我屋子裏的東西可有人動過?”香菱道:“爺説得是什麼?”薛蟠道:“我牀底下的那口箱子,你知道。”香菱聽了臉上一熱,小聲道:“那個箱子自然沒人動過。”薛蟠道:“既然如此,你回去了就將那箱子給了寶玉吧。”香菱點頭答應。

寶玉忙道:“大哥的體己,還是好好留着吧,不定過上一年半載就回來了呢?”薛蟠笑道:“寶玉,哥哥哪裏還有什麼體己?只是些玩物罷了。你若不嫌棄只管拿去,我只怕是用不上了。若有什麼不懂的只管問香菱便是了。”眾人又説了些話,不覺已到了要走的時候,柳湘蓮已催了兩回,薛蟠這才灑淚拜別了薛姨媽,趁着夜去了。不説薛蟠此行如何。只説看着薛蟠、柳湘蓮、倪二三人身形隱去了,寶玉寶釵方扶着薛姨媽回到屋裏。

薛姨媽又哭了一回,寶玉道:“媽不必悲傷,如今大哥已有了生路,且又知道悔改,自不會再惹是生非,便可安穩過子了。媽只需放寬了心,將身子養好了,不出一兩年時間,就可以去找大哥了。”寶釵也跟着勸,薛姨媽方好些,不覺已是天發亮,哭鬧了這一夜又驚又喜,薛姨媽臉上早已有了疲

二寶服侍薛姨媽躺下,方熄了燈出去往自己屋裏。進了門寶釵卻不理寶玉,只扭過身子,用背對着寶玉,寶玉剛要伸手去抱,寶釵卻身子一扭躲開了。寶玉笑道:“寶兒,這是怎麼了?”寶釵仍不説話,寶玉硬將寶釵身子搬過來,卻見寶釵一張俏臉早已梨花帶雨。寶玉忙道:“好姐姐,大哥都沒事了,還哭個什麼?眼睛哭腫了可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