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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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次對他道:“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怎麼見了面也如此生疏?”此言一出,許言儒和談雯兩個人羞愧難當。
“你們有話要説,在下就不打撓了。”顧天次淡淡道:“在下先走一步了。”説完出了涼亭。大槓小角急忙過來扶他。
上官鍾頗有意味地看看二人,不知想到什麼,眉開眼笑地也走了。
涼亭中就只剩許言儒與談雯二人。談雯早覺羞於見人,急忙抱起琴走。
“雯妹,愚兄就如此令妹厭惡麼?”談雯止了腳步,言還羞,
去又不忍,頓時六神無主。
將軍府花廳內,談紀為許寂添上一杯茶,道:“大哥,這若兒也找到了,選蚌哪天良辰吉,把孩子們婚事辦了吧。”許寂長嘆一聲,道:“儒兒自是無防,只是若兒…他至今都不肯認我這個爹,我就怕他不肯從命。再者説,皇上雖説未問罪,但對八方寨始終耿耿於懷,若兒他還未完全
離險境。”
“話是如此説,可雯兒、霖兒也都不小了。”談紀也嘆道:“我這做爹的…哎——”放寂慚愧地道:“是啊!照理説,我們早該把兩位侄女接進門了。只怪我…當年一念之差,落得今骨
分離,家不成家。我虧欠若兒太多,如今倒要我如何跟他提這件事?”談夫人忍不住説:“若兒上次來家,我倒是對他提過此事。”
“他如何説?”許、談二人問。
談夫人搖搖頭,苦笑道:“他只説不要再提此事。我見他語氣堅決,怕是不容有商量的餘地。他這脾氣盡得姐姐真傳,寧折不彎。”三人愁容以對。半晌,許寂道:“如若不然,先讓儒兒和霖兒完婚,了卻一樁是一樁。”
“萬萬不可!”談紀連連擺手,道:“這長幼有序,豈可亂了規矩!若兒下落不明這些年,我們都等了,何況我們已找到了若兒。再等等,説不定哪天若兒回心轉意了呢?”
“只怕難了!”談夫人道:“若兒那天走之前對我説的話,我後來細想想,也不無道理。”
“他説了什麼?”談紀問。
“你也知道霖兒的生張揚、爭強好勝,沒個女孩兒的樣子。而儒兒又文弱儒雅,和霖兒一比,他反倒更象個女兒家。若兒已是如此,霖兒與儒兒成了親也未必過得好。倒不如象若兒説的,讓雯兒和儒兒…”
“荒唐!”談紀不等她説完,拍案怒詫:“姐妹易嫁,千古笑話!許、談兩家後人如何做人!”許寂嘆息無語。
“你吼什麼!”談夫人輕嗔道:“這不是在商量嗎?”
“沒商量!”談紀揮手不願再談。
談夫人卻有話還要説:“情勢人!若兒現在不願娶雯兒,誰能強迫他?姐姐不在了,他又一心記恨姐夫,做事毫無忌憚,你能硬
他娶雯兒?即使他被迫娶了雯兒,能對雯兒好嗎?你又要説什麼長幼有序,雯兒不出嫁,霖兒就不能嫁人,這不把兩個女兒都耽擱了嗎?再説霖兒天不怕,地不怕的
子,儒兒
本就壓不住她,成了親兩個人還不是貌合神離?大的以淚洗面,小的又不得安生,你倒是把女兒嫁出去了,你心裏就舒服了?我不知道姐妹易嫁遭人嗤笑嗎?可有什麼辦法呢!”説着淚水奪眶而出,她忙扭頭用帕子擦拭。
談紀無言以對,只有嘆息。許寂更是愧疚不已,卻也束手無策。
正愁苦間,家丁在門外回稟:“老爺,宮裏來人,説是皇上要召見老爺,要老爺速速進宮去。”
“知道了。”談寂揮退家人,不解地道:“皇上召見不知為何事?”許寂忖道:“只怕是與若兒有關。二弟,皇上問話,你小心應對,無論何事,先應承下,回來咱再商量。”
“好。”談紀道:“那我先去面聖了。夫人,你陪大哥在此等我。回來咱再商量。”談夫人應了,他出門而去。
行過大禮,皇上吩咐賜座,談紀謝過落座。皇上才道:“談愛卿,聽聞你有一對雙生女兒,可否?”
“回聖上,確是如此。”
“啊,愛卿好福氣,別人有一兒半女已是不錯,你倒是一胎得雙鳳。不知令媛年庚幾何?”
“回聖上,已滿雙十。”
“噢?愛卿愛女之心,朕可體諒。可是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這滿京城就沒有愛卿中意的乘龍快媚嗎?
““啓稟皇上,小女自幼就已許配給了臣義兄的兩位公子。
““噢,是啊?”皇上臉上表情微妙:“是何樣人才?”談紀道:“皇上也曾見過二人。一位是新科狀元許言儒,另一位是…”談紀言又止,心知皇上早已心知肚明瞭。否則也不會巴巴地召自己來專問此事。
皇上會心地一笑,道:“原來如此!那卿家打算何時為他們完婚?”
“臣進宮之前正與義兄商議此事。”談紀道。
皇上道:“兒女大了總要成家立室,再者女孩兒家韻華易逝。朕差人看過,三後是個黃道吉
,不如由朕下旨賜他們完婚,如何?”談紀大吃一驚,
口道:“皇上,這…”抬頭只見皇上沉下龍顏,心中一凜,忙俯首道:“這三
時間實在太過蒼促,臣毫無準備,只怕有失禮數,貽笑大方。”
“這有何難。”皇上道:“朕既然為愛卿賜婚,一應用度你只管找劉公公要,不管是奇珍異寶,還是綾羅綢緞,但用無妨。朕堂堂大宋天子,豈能讓愛卿失禮於天下。”談紀有苦難言,他心知皇上心意已決,憑誰能輕易更改。
皇上賜婚可不是看他談紀的面子,而是意在顧天次。這一點,談紀心知肚明,皇上始終對顧天次耿耿於懷,放心不下,賜婚只是藉口,藉機將顧天次扣在京城才是真。如此一來…談紀心中一陣戰慄,此事不論允與不允都難善終。額頭不沁出細汗。
皇上高坐龍椅,俯視着憂心重重的談紀,嘴角掛上一抹得意的笑,他要讓文武百官知道,讓天下人知道,尤其是要顧天次知道——他才是九五之尊、一言可定人生死的皇上!
當在金鑾殿上,他這個皇上居然被一個盜匪的氣焰壓下,他一定要扳回這一陣。一想到顧天次聽到賜婚時又驚又怒、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他就痛快淋漓。顧天次,你不應就是死,應了更是生不如死!
談紀魂不守社地出了御書房,雖明知是火坑,他也只能往下跳。
御書房外,他碰上了趙潛。
“十一王爺。”談紀忙行禮,心中也希翼趙潛能勸服皇上,收回成命:“皇上他…”趙潛抬手阻止他再説下去,道:“談將軍,我已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去見皇兄,看此事能否還有挽回餘地。”談紀長嘆無語,目送他進了御書房,才滿腹心事的往回走。
談紀回到府中,許寂還在等他,見他面憂鬱,便問:“二弟,皇上召見,如何要事?”談紀重重嘆了口氣道:“皇上召見,是為了賜婚。要許、談兩家三
後完婚。”
“三?”談夫人驚呼道:“如此匆忙,諸事皆未準備,這婚如何完?”許寂卻道:“皇上賜婚只是為將若兒滯留京城吧?”
“皇上一直視八方寨為患,這次雖迫於百官求情才暫免了若兒,但皇上始終耿耿於懷。賜婚就是要將若兒留在京城,以防萬一。”
“若兒留在京城也好,這樣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談夫人道。
“婦人之見。”談紀道:“若兒留在京城,留在皇上身邊,不過是將京城變成一座牢房,倘若哪天皇上一發怒,若兒就命不保了。”
“那…”談夫人頓悟,無措地道:“那…該如何是好?不應就是抗旨,是死罪,這應了還是不行…”
“大哥,你有何主意?”談紀問許寂。
許寂沉道:“若兒留在京城,始終不妥,但要出京也實屬不易。你和王丞相在皇上面前打了保票,若兒若有什麼事,就要連累你們。哎!怎樣想個萬全之策?可皇上又催得如此急。”談紀也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