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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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嘴,殷殷小口,絳映,微微一笑,朱櫻輕展,齒齊如貝。我,我…我靠!靈魂體絞盡腦汁,終於蒐羅出一堆詞彙,勉強形容出美女的姿容,卻仍詞遜幾分。
意識中圖片紛飛,腦海裏詞如泉湧,温婉柔順、典雅含蓄、儀靜體閒、優雅閒適、風姿卓越…靈魂體一會兒心動,一會兒心癢,一會兒又心痛,好白菜真的被豬拱了啊!
他扼腕嘆息…靈魂體看得久了,慢慢地已經能夠抗拒美女的姿容,他開始深層次欣賞她的美。美啊,太美了!可明明生得花容月貌、妖美無雙,怎麼偏偏又給人一種難食煙火的仙人之呢?對了,是眼睛,那目光太清澈了,那神情太純真了!
靠,怎麼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我要娶她做了老婆,明明愛她愛得要死,貪念她的美貪得要命,被她那清澈的眼光一看,慾火只怕也要消掉一半。嘖,這是何等的妖孽啊!
靈魂體患得患失地嘆着,彷彿他已經把這美女娶到手了一般,這,這要是…他突發奇想,把這美女的眼神換成我媽的,會成什麼樣子?他突然打個哆嗦,開始抑制不住地戰慄發抖,妍姿妖豔、媚態如風、笑比褒姒、豔冶柔媚、風情萬種、尤物移人…
大串豔詞從腦中蜂擁而出,靈魂體顫抖之餘暗自慶幸,這要是身體還在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了吧?想到這裏,他突然動起來。
我,我他媽的真是個蠢材,那小孩不是已經被我奪舍了嗎?那美女,那美女…她要是也被我媽奪舍的話…這一刻,靈魂體真的認為若果真如此,那這一次是死得值了!只是,真有那麼好的事嗎?他又患得患失起來,傷不起啊,真的是傷不起!
糾結中,他突然又眩暈起來,定神一看,兩段記憶在他失魂落魄、念叢生之際又有了融合之勢,靠,還是先把這隱患解決掉吧!
他強迫自己摒棄掉雜念,開始致力於意識資料庫d區的建設。儘管已經是第二次着手,初時仍然覺困難重重,等他把d區建好,並把資料庫搭建完成之後,新來那段記憶的畫面已經入到十二歲階段。
還快嘛,才過七年時光而已!靈魂體對自己駕輕就的作相當滿意,他開始翻看前面的記憶資料。楊雨芩(音同‘情’)!原來那位美女叫楊雨芩啊!好名字,雨芩,雨芩…媽,希望你跟這位楊雨芩結下不解之緣!
大美女,對不住了…靈魂體想到這裏,微微輕嘆,接着又心神一動,他翻開了另一位美女的資料,孫曉薇,小孩的姨娘,楊雨芩的陪嫁丫鬟,做了通房丫頭,生了個女兒之後,被小孩父親納作妾室,模樣比不了楊雨芩。
但也有她六七分的姿,算是很不錯的美女了,而且格開朗、熱情大方,不像楊雨芩那般恬靜,很討人喜歡。
嘖,靈魂體心裏稍稍發緊,我這些猜測會對嗎?他想到前面的那次出醜,汗顏之餘又有一些得意,事情的發展似乎趨於明朗,按照起點理論,穿越彷彿已成定局,只是,我真的會穿越到這個小孩的世界,代替他活下去?
那我媽呢,她會不會跟我一起穿越過去?她會代替誰,楊雨芩還是孫曉薇?如果,如果…遵循凡事得從好處想才行的原則,我希望是楊雨芩…只是,這小孩是怎麼死的?
死時多大了?真有可能我和我媽一起代替他們母子重活一次?嘖,揪心啊!憑直覺好像還有點底,細想之下卻越想越心虛,真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發生?滿天神佛,閻王大爺,地藏菩薩,請你們一定保佑我和我媽,拜託拜託…
他情急之下,又是一番屎急挖茅坑的表現。一番心糾之後,他索拋開這些不管,搜尋了一下,找到一份小孩所在世界的簡要介紹看了起來…
譴天帝國?靈魂體一陣苦笑,你娘咧,老子不遵守安全行車規則,雷雨天在樹林中開車,所以被雷劈了,遭了天譴,你倒好,你是譴天國的人?神仙?這麼大氣!
再一細看,,就一普通封建王朝,我説嘛,雖然先前光注意看美女去了,可覺怎麼也不像是一羣神仙啊!
***莽莽曠野,無盡草原。已經是初秋,蠻野中鬱鬱葱葱、深可及膝的野草由深綠變得淺黃,原本飽含水分的葉片漸漸變得乾澀。野草連綿不斷,一個坡地接一個坡地,一座小丘連一座小丘,彷彿一直延展到天邊。
背陰處,野草長勢不及向陽之地,低矮了將近一半,使得野花和低矮灌木得以生長。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還在孜孜不倦地開放,引來幾對蝴蝶圍繞着它們翩翩起舞,幾隻野蜂毫無趣情地生闖進去,要採摘花。
低矮灌木已有部分掛滿累累果實,或紅或紫,用豔麗的顏引各種素食動物,期盼通過它們把果籽撒播到草原各地。
零星幾顆小樹矗立在原野上,秋蟬隱匿其中拼命地嘶叫,彷彿已經知曉時無多,它肆意揮霍着殘存的力,試圖給這荒涼的世界帶來一絲熱鬧,幻想讓正在草叢中縮頭縮腦覓食的肥兔和碩鼠們記住它的絕唱。
時已近午,草原上初秋的陽光依舊火辣,葉片上的水早被蒸發得無影無蹤,清涼的地面在陽光照下積蓄着熱力,微風拂過,草葉隨風起舞,呈現出一片詳和寧靜的草原風光。
“嗚…”一聲低沉蒼涼的牛角號聲突然從天際傳來。
“嗚…”緊隨着,此起彼伏的牛角號聲打破了草原的沉寂。
秋蟬叫聲一窒,彷彿從振奮的號角聲中察覺到一絲不尋常,它悄悄靜下來,趴在樹枝上一動不動。茂密草叢中覓食的野兔和野鼠們停下忙碌的腳步,機警地豎起耳朵,小心地四處打量。
號角聲響起一陣之後突然停下,草原似乎又恢復了它的寧靜。
“茲…”秋蟬突然發出一聲刺耳尖叫,彷彿在發對號角聲打斷它優美歌聲的不滿。
隨着秋蟬的再次鳴叫,停滯的草原畫面馬上恢復了生機。一隻肥胖的灰黃野兔蹦跳着鑽進一簇茂密草叢,茸茸的爪子在草叢下扒拉,不時咬住汁美的草,嘴嚼下。
在遠離它的另一處地方,一隻碩大灰鼠帶着幾個親信,合力咬住一長滿草籽的草莖,試圖把它斷。
突然,嘶叫中的秋蟬覺到一絲震動,它沒有在意,繼續它的歌唱。片刻後,震動越來越大,秋蟬頓覺不妙,它收攏聲音,小心移動身體,朝小樹的更高處爬去。
野兔和野鼠們驚嚇得四散而逃,灰黃野兔似乎捨不得拋棄甘美的食物,它蹦跳着轉了一圈,又鑽進茂草叢中,一動不動地趴伏着。
灰鼠分外機警,扔下已被咬斷的草莖,帶着親信飛快朝最近的口奔去。只有飛翔在空中的蝴蝶和野蜂們還在一無所知地忙碌着。震動越來越大,遠處傳來一陣馬匹的嘶叫聲。
“轟隆…”雷鳴般的馬蹄聲響徹這片莽原。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越來越震耳。地面劇烈震動,宛如發生強烈地震。驀地,一道長達裏許的騎兵戰線漫過小丘,闖進這片荒野。
緊隨其後,一道又一道同樣長度的騎兵線波般湧入,足足過了十道。那是三千騎兵,六千匹戰馬!在翻飛的馬蹄下,野草折斷,野花凋零,黝黑肥沃的泥土紛紛翻出,又被馬蹄揚起。
嬌弱的蝴蝶在馬蹄觸碰下,落入泥中,旋即被踐踏成稀,與沃土融成一體。莽撞的野蜂四處橫飛,紛紛捲入戰馬疾馳帶起的旋風中,失去平衡,或被戰馬撞上,尚在半空中即已死去,或歪斜着滾落地面,遭遇與蝴蝶同樣的命運。
“駕…駕…”急速前進的騎兵陣中依稀傳出騎士的催馬聲,騎兵戰線飛快向前推進。荒原很快被騎兵甩在身後,馬蹄聲逐漸遠去。殘存野草的搖曳尚未停止,更大的轟鳴聲又從騎兵來處響起。
地面更加震顫,轟鳴聲震耳聾。巨大的動靜幾乎把近午的太陽震醒,它掙開昏昏睡的眼睛,駭然看着闖進荒原的三個龐大兵陣。
那是三個一字排列,並行推進的騎兵集羣。左右兩個集羣與先前馳過的規模相近,皆是三百人一列,一人雙馬,延綿十列。以展開超過一里的龐大陣型,拱衞相隔約兩裏距離,更為龐大的中軍。中軍近五千人,一人三馬,分十五列,陣型拉開超過兩裏。三個騎兵大陣縱橫近十里,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前壓去,跟隨在前行兵團身後,越馳越遠。
喧囂的荒原平靜下來,遍地瘡痍。灰黃野兔趴在草叢中瑟瑟發抖,它因為地勢原因僥倖逃一命,卻驚駭絕,渾然忘記逃走。
秋蟬趴在小樹上一處顯眼位置,雕塑般寂靜無聲,一動不動。它也被驚駭住了,哪怕一片樹葉近在眼前,也不敢妄移過去。
“嗚…”悠揚號角聲從前方的遠處傳來。
“嗚…”騎兵來處再次傳來回應號角。隨即,三千後軍闖入已經一片狼藉的荒原,隨着幾聲短促號聲響起,巨大兵陣緩緩停住。
“餵馬,餵馬!”
“餵馬後進食,半個時辰後出發!”馬背上的騎士紛紛翻身下馬,帶隊軍官的呼喝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