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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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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華和千離開了那裏,一直狂奔了十里地,蕭錦華有些堅持不住,找了一家農户兩人住下,不大的農房,屋內一張牀,蕭錦華睡在牀上,千躺在地上。

休息到下半夜,兩人起身走人,留下一錠銀子作為報酬。

其實很疑惑:“我們到底去南疆做什麼啊?而且你這火急火燎的,是什麼大事麼?”蕭錦華沒有看他:“那麼多話做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又過了一天,天漸漸黑了下來,李昭策馬到百里夙身旁:“王爺前方三里地就有驛館,今晚要歇息麼?”百里夙搖頭:“不必了,快些趕路,早趕到戰場才是鞅”早到了戰場,早些打完仗回家,他很是在意蕭錦華離開時的態度,她為何會選擇留下來的?就算她的理由找得很好,但是他總覺得有些端倪,他的王妃有事瞞着他從懷中拿出蕭錦華給她繡的荷包,腦海中是她的音容笑貌,緊緊握住然後放入懷中,他必須剋制自己轉頭回去的衝動:“李昭飛鴿傳書回去,讓他們每報告王妃的消息”

“屬下明白”百里夙策馬加速:“錦華等我回來”-------------兩後,蕭錦華到達南疆邊界,沒有選擇燕家軍和南疆打仗的地方,而是選擇了平靜的東南角,從南疆和天極接壤的一處模糊區域進去,甚至都不用通關文牒。

南疆雖然是巫蠱之國,但是也並非所有人都是養蠱人,其實在南疆養蠱是一種職業,同時也很講究門第觀念,同為養蠱,但是也分很多門派,各派秘術不同,養出來的蠱蟲也不同,而且養蠱的皆是那些門派的弟子,普通的百姓也是接觸不到蠱毒的。

南疆對用蠱之人有明文規定,養蠱人不得濫用巫蠱之術,更不能用巫蠱傷害本國百姓,否則剝奪身份,驅逐放因此南疆蠱毒雖多,那些不懂蠱毒的百姓卻也是安居樂業的。

南疆人文化多元,種族繁多,也有不少天極人,因此蕭錦華和千出現在這裏也不算突兀。

南疆異域風情濃重,到處都是新奇的玩意兒,不過蕭錦華可沒有心思多看。

如果她身上的蠱毒是南疆術,那麼能解蠱的也只有南疆的高級巫師,所以她的目標很明確,她要去南疆的都城---回疆城來到了南疆,蕭錦華才放緩了一點腳步,找了個客棧住下準備休息一下才繼續趕路。怕晚上有小傢伙光顧,蕭錦華還特意灑了些藥粉。

出去逛一圈回來,興奮道:“我打聽到了,聽説這裏三里地外有個小莊子,莊子上面住着一位老巫師,年歲很大了,很少出門,據説他年輕的時候是宮廷巫師,年紀大了就退下來在這裏修養”蕭錦華心中一動:“既然如此,明我們就去拜訪一下”

“好勒”因為人生地不,加上南疆巫蠱詭異,蕭錦華也不敢讓千跟自己分開,因此都是要的一間屋子,她睡牀上,千睡桌上,客棧老闆娘一位他們是夫,笑着將他們送了進來。

兩人要趕路,自然很快睡下,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夜涼如水,蕭錦華扯了扯被子蓋住脖子,南疆的夜晚也不見得暖和,若非她累極了,這樣的夜晚她怕是睡不着了。

蕭錦華強迫自己入睡,卻又被一陣笛聲吵醒,睜開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間,然後掀開被子起身下地,小心的來到窗邊,從那小小的縫往外看,夜中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蕭錦華可以覺到大街上有什麼東西爬過去,而且不止一隻兩隻。

突然有腳步聲上樓來,蕭錦華攏了攏披風去開門,只看見老闆娘拿着燭台上來,看到蕭錦華出來客氣的問道:“姑娘這麼晚了要去那裏?”蕭錦華看向廁所的方向:“有點內急”老闆娘一笑:“那姑娘快去吧,去了早些回屋睡覺,我們南疆不比你們天極,天黑盡之後總是有些不懂規矩的客人失蹤,姑娘還是不要出門的好”蕭錦華聽得心涼,卻也沒有多問:“多謝老闆娘提醒”一夜到天明,蕭錦華看了看地上的千,伸腳踢踢他:“起身吃早點準備出發”蕭錦華和千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下樓去,還沒走完樓梯就聽到幾個人和老闆娘吵吵嚷嚷:“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不見了?你們這裏是不是黑店?”

“一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底去哪兒了?”老闆娘一臉賠笑:“幾位客官,你們這話可就讓我為難了,我只負責開店,你們來住店,我給你們伺候周到了就是,可是沒説我還得管客人去哪兒啊?”

“這‮腿雙‬長在哪位客人身上,這半夜三更的個個人都睡了,那位客人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如今你們找我要人,我去哪兒給你們一個大活人啊?你們還是快些去報官,看能不能讓官府幫幫忙,跟我一個女人糾纏能有什麼結果?”一人氣得拍桌:“你還狡辯,你們南疆人最喜歡養蠱,殺人無形,毀屍滅跡,找官府有什麼用?”老闆娘也來氣了:“你們非要這麼糾纏下去是吧?那好,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巫蠱”只見老闆娘隨手一把黑黑的粉末撒出去,三人頓時嚇得大驚失:“有毒啊快跑”三人很快就跑沒了影,老闆娘解氣的拍拍手,無比的鄙視:“一把香灰就被嚇得,還敢公然叫板,嗤”蕭錦華莞爾,這老闆娘也可愛的嘛,走下樓梯過去喚住她:“老闆娘我有一事詢問,求老闆娘指點指點”老闆娘伸手到盆兒洗手:“説吧”蕭錦華行一禮:“實不相瞞,我們此行是來救命的,聽説這裏三里地外有一位巫師,而且曾為宮廷巫師,不知是否是真的?”老闆娘抬頭看着蕭錦華,有看看蕭錦華身後的千:“確實有這麼一個人,那是我們當今大巫師巫鮮的師父,不過此人格古怪,從不出手救人”老闆娘指着門口地面那一排排綠的青苔模樣的東西:“看見那裏的綠毒草了麼?在我們這個鎮子上,所有人的屋子周圍都種了綠毒草,只要有這個草在的地方,百蠱過而不入,只要踏出了那個地方,絕對會渣都不剩”蕭錦華明瞭,昨夜在外面遊走的東西就是那些毒物,而那位失蹤的客人,怕早已經餵了毒蟲。

老闆娘又道:“昨晚的陣仗就是那位搞出來的,幾乎上隔一天晚上就會來一次,那些不安分的旅客下場只有一個,雖然我朝律令規定巫師不得對百姓出手,但是這位可是曾經的大巫師,法律於他無效”

“你若是想找他救命,兩個人進去,一個人出來,這還是好的情況,若是搞不好,你們兩個都得死在裏面,或者淪為他的蠱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蕭錦華再一禮:“多謝”千聽得心驚,這南疆到底是什麼地界啊?好在他曾經沒有來南疆行俠仗義,不然東西沒偷到,最後死得渣都不剩,被一羣不知名的毒物吃掉,想想都覺得後怕啊蕭錦華打消了去三里地外找巫師的決定,她不會用自己的命去試探一個傳聞的真假,她賭不起和千匆匆用了餐之後打包了一些乾糧繼續趕路,策馬疾行,將那個鎮子遠遠的甩在身後。

在蕭錦華和千從小鎮出發離開的時間,百里夙也終於到達了琴川軍營,早有傳令官前來通報,整支軍隊的將領都前來接,身為軍人,沒有穿軍裝就算了,反而還穿上了富家子弟的衣服,一身錦衣華服,上掛滿了玉佩荷包。

其中一人走上去,裝模作樣的行了一禮:“末將蘇冠恭王爺大駕”另外一人上前:“末將王都恭王爺,裏面已經準備好了酒席,為王爺接風洗塵”百里夙目光從一羣人身上移開,目光看向營地,裏面之人三三兩兩坐在一起玩着牌九和篩子,有的甚至擺起了桌子,十幾個人圍在一起,大聲喧譁喝賭,哪兒有半分軍營的樣子?

李昭氣得臉都青了:“皇上居然讓王爺帶着這樣的士兵去前線打仗,是否也欺人太甚了一些?”百里夙沉:“邊關戰報如何?南疆可有攻城?”李昭搖頭:“並無攻城跡象,似乎因為先前的內戰元氣大傷,只做防守”百里夙點點頭:“那好你去燕家軍調一支千人隊伍,盾兵長槍手弓箭手騎兵各兩百人,斥候以及其他共兩百人,明一早本王要看到他們”

“是”br>p>李昭快速調轉馬頭,一個人策馬快速離開百里夙看着面前的幾個紈絝子弟,突然一拉繮繩,猛地一馬鞭:“駕”馬兒直接將前面兩人踢開,然後一路橫衝直撞闖了進去,馬兒肆意的從一羣紈絝子弟中間衝過去,瞬間人仰馬翻,桌凳倒了一地,百里夙一路策馬到校場,馬兒從校場的樓梯上衝上去,一直衝到最上面百里夙猛的勒住馬繮,馬兒高高揚起蹄子嘶鳴。

營地裏的人都因為這邊的動靜驚了過來,較場上的人多了起來,百里夙翻身下馬:“來人擊戰鼓”

“是”

“咚咚咚咚”戰鼓聲雷雷響起,這大概是這座軍營第一次響起戰鼓。

人越來越多,很快就佔滿了整個校場,百里夙拿起聖旨:“聖旨在此”聽聞是聖旨,一羣人黑壓壓的跪了一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里夙將聖旨打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聽聞邊疆告急,南疆侵我天極疆土,燕家軍大傷元氣,今特任淳王百里夙為主帥,總領南部戰事,琴川桂寧軍全軍聽候差遣,保我疆土,不容有失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里夙一把將聖旨收起,居高臨下看着上萬人,大聲喝問:“馬上就要上戰場,你們有信心和南疆士兵對抗麼?”

“南疆士兵以一敵十,兇猛強壯,你們打得過麼?”

“當戰場上對方的刀架在你們的脖子上要你們的命,你們能做什麼?”全場一片死寂,很快就有人悉悉索索的議論起來,瞬間如同上萬只蒼蠅在那裏吵鬧。

剛剛開始的蘇冠和王都捂着追上來,兩人臉難看,但是礙於百里夙的聖旨,倒也沒有太過明顯,只是道:“王爺你那麼認真做什麼?我們這羣士兵都是些紈絝子弟和三教九,就算有兵符他們也不會聽王爺的,我勸王爺就別白費力氣了”王都也道:“就是我們這些人當初聚在一起只是為了不讓那些人為禍鄉里,同時給周將軍撐撐面子而已,哪兒能和上戰場的士兵比啊?就算你説明天要上戰場,他們也不會在意,反正上了戰場,誰死是誰的命,純屬活該”

“碰碰”百里夙兩腳就將兩人踹到身後去了,冷冷的看着他們:“別拿你們那些話來污本王的耳朵,本王既然為將,就得對每一位士兵負責,豈可看着他們這般白白去送死?”猛然轉身:“來人將所有將領給本王找來”

“是”蘇冠和王都痛得再地上蜷縮起來,心中憤憤不平,忍不住怒罵道:“不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瘸腿王爺麼?如今腿好了就嘚瑟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分明自己都是被派來送死的,還大言不慚,簡直可笑”

“住口”趙亭拔劍指着兩人,百里夙低喝:“住手”百里夙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將他們兩人拉下去,依照軍紀,誹謗主帥,三十軍杖”兩人瞬間瞪大眼,他們養尊處優,哪兒經得起三十軍杖:“王爺饒命,下官失言,王爺饒命啊”

“王爺”百里夙看着都覺得好疲憊,所謂上行下效,這些個軍官都是這般模樣,下面的士兵可想而知,而且都是三教九,十之內,怎麼可能成為能上戰場的士兵?周凱是華御史的堂弟,百里傾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可是他明明知道,卻偏偏還是選擇了這支軍隊,這個皇上是鐵了心要讓這支軍隊去送死啊。

縱容這支軍隊的人再不堪,但到底是上萬條人命啊,帝王為了私利,竟然可以殘忍至此麼?

“啓稟王爺桂寧軍一共七十一位將領,全部聚集在此”百里夙轉身,一羣人洋洋灑灑的行禮:“拜見王爺”百里夙負手而立:“皇上命本王帶領你們出兵南疆,各位將軍可有什麼良策?”

“要什麼良策?行軍打仗,衝就是了”

“我們又不會打仗,王爺問我們做什麼?難道堂堂王爺也不會?”

“就是王爺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打仗,我們怎麼可能知道?”br>p>一人不耐煩的揮揮手:“別費時間,要打仗的時候説一聲,我還等着開局呢”一人醉醺醺的掛在欄杆上:“打什麼仗啊?喝酒去,喝酒”這麼一羣將領,百里夙的怒氣可想而知,一羣人本就沒有戰鬥的意識,何談練兵?

百里夙一拂袖,朗聲道:“好今我們就不説打仗的事,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打賭,本王就陪你們打賭”

“好”聽到王爺要跟他們打賭,一羣人立刻來了興趣,此起彼伏的開始叫好百里夙站到邊緣:“軍營都是鐵血錚錚的男兒,我們就用男人的方式打賭,從現在起,一百人為一個方陣,在方陣中間留開空地,兩兩一組對戰,赤手空拳,一百人之中最後站着那個人勝利,賞白銀十兩”

“好”

“剩下百人,十人對戰,勝利的十人賞黃金十兩,最後角逐魁首,賞黃金百兩”

“好”百里夙點頭:“很好現在以你們本來編制的連隊站好,百人一組分成方陣”

“好”百里夙對趙亭道:“你帶一百人去做裁判,記得,記錄下那些有特殊本領之人”

“屬下明白”百里夙掃了眼旁邊的將軍,臉拉了下來:“從現在起本王以主帥的身份,罷免桂寧軍中所有將領職銜,你們如果想要得回自己的職位”百里夙指指校場中已經開始打起來的人:“下去跟他們較量,進入前十者便有資格擔任軍職,這是軍令”不管桂寧軍的將領如何怨聲載道,百里夙命令下了就離開,本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而百里夙帶來的士兵中有不少武功高強之人,他們想要反抗卻能力不足,尤其是那羣士兵聽到有百兩黃金,一個個打了雞血似得,雙眼赤紅跟身旁之人廝殺,本不會聽他們的話,他們竟然連説話的地位都沒有了。

百里夙去到軍中主帳,讓人拿了這些年桂寧軍的卷宗過來翻看,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對了派人去看着那些將領,但凡有人異心叛逃,全部捉回來關起來,稍後再處置”

“是”百里夙在營帳中一直坐到天黑,趙亭滿頭大汗的進來,臉上卻是笑意:“王爺的方法果然有用,那羣渾人打得不可開,一個個全都給揍趴下了”説完笑意突然收了起來:“王爺這其中有些人被打得頭破血,甚至還有骨折的,十天之內本無法訓練,怎麼上得了戰場?”百里夙翻動卷宗:“本王沒指望他們能上戰場,這支桂寧軍雖然看似上不得枱面,但是本王發現他並非表面那般不堪,這裏的人雖是三教九,但是各有各的特長,甚至還有些武林人士混在裏面,本王決定訓練好之後將他們編入燕家軍,燕老將軍治軍嚴明,把他們放進去磨礪磨礪,一定能將他們治理成一支強大的隊伍”趙亭不解:“可是皇上命令王爺帶兵出戰啊?今桂寧軍傷了不少,若是有心人去嚼舌,王爺怕是要被御史台彈劾了”百里夙抬眸失笑:“本王沒有官職在身,此刻的身份都是暫時的,還怕什麼彈劾?打仗重要的不是那支軍隊去打仗,重要的是最後贏了就是,軍功可以抹消一切的過錯也可以堵住所有文官的嘴”

“是屬下愚鈍”百里夙揮揮手:“你去處理一下休息吧,明本王再聽今的結果”

“屬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