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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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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敗了,沒有百里傾壓陣,巫鮮的巫術發揮不到極致,敗得很狼狽,巫鮮慌忙的撤回軍中,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百里傾的身影,頓時整個人傻了:“皇上呢?皇上怎麼不在?洽”旁邊一個士兵小聲回道:“皇上沒有回來過!”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巫鮮慌了,他雖然知道百里傾武功高強刀槍不入,但是華錦詭異的武功加上她給他的威脅,他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總是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連忙揮手:“來人!去找皇上,一定要將皇上找到!”

“是!”士兵應了聲離開,巫鮮惴惴不安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時間越久他的心越慌,今太不對勁了,皇上怎麼會那麼久還沒有回軍營?

巫鮮心急如焚的等了一會兒,最終等不下去,起身直接帶入出去找,剛剛去到百里傾消失的山腳,報信的士兵剛好衝出來:“啓稟巫師,山上有打鬥的痕跡,沒有發現皇上,只有一具燒焦的屍體!”

“什麼?”巫鮮嚇得魂兒都快跳出來了:“快!帶我去看看!鈐”

“巫師這邊走!”巫鮮跟着士兵快速爬上那不算很大的山坡,遠遠就聞到一股怪味兒,聞到那股味道之後巫鮮就傻了,這分明是屍體焚燒的味道,而且這些氣味中有毒,心中涼了大半截,整個人背脊都寒了,連滾帶爬的來到焚燒的地方,看到地上那具已經被燒成焦炭的屍體,巫鮮整個人如墜冰窖,燒成這樣一般人本分辨不出是誰,可是他一眼就知道了,這個人是百里傾!

作為一個巫師最大的夢想,就是煉製藥人,不是那種聽話的傀儡,而是活生生的藥人,將對方煉製得刀槍不入,可是卻仍舊擁有自己的意識,南疆巫蠱世上煉製成功的藥人不過區區四人,多少位巫師嘔心泣血出來的也不過是一句聽話的傀儡,所以當巫鮮將百里傾變得刀槍不入成為真正的藥人的時候,那種成就不言而喻,哪怕百里傾將他當做下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都不覺得屈辱,只覺得無上的光榮。

在天極的時候他確實看不起百里傾將他利用,可是在南疆的時候,他是真的願意奉上自己的命效忠百里傾,或者説對他來説百里傾的命比他還重要,可是如今,什麼都沒剩下了,百里傾的屍體已經成為焦炭,就算他有高強的巫術卻也迴天無力!

“啊”悲傷至極,巫鮮趴在地上痛哭出來。

背上過後巫鮮命人將地上百里傾的屍體帶回去,看着百里傾的屍體裹上白布,巫鮮眼中迸發出了駭人的殺意:“蕭錦華!你該死!”從天極回來,巫鮮早就不在乎南疆了,對他來説南疆的滅亡都不管他事,他只是為了效忠百里傾,所以他也不管百里傾的死會造成怎樣的波動,直接讓人將他的屍體抬回去按照皇帝的禮制設了靈堂,而他自己則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裏關押着拉雅和衞煌。

巫鮮進去,看了眼地上彷彿已經死去的拉雅,陰毒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幾個轉才收回,飛身一躍落在大綱之上,低頭看着被泡在裏面面無表情的衞煌,冷哼:“若非皇上念你往對他的忠心,你早該死了,如今皇上被他們殺了,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發揮你最後的存在價值吧!”

“我命令你,去將蕭錦華和百里夙殺了,不死不休!”藥水中的衞煌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劃過一絲異光,不過裝瞬即逝,空的眼眸看着前方:“遵命!”衞煌躍出來,旁邊立刻有人來給他打理身子穿衣服,最後遞上兵器,不過這次拿到兵器之後衞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巫鮮出匕首準備將半死不活的拉雅殺了,可是走了兩步卻發現衞煌本就沒有離開,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頓時疑惑:“怎麼不聽命令了?我命令你立刻去殺人,立刻馬上!”

“噗”鮮血彪了出來灑了一地,巫鮮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衞煌殺了:“你”衞煌那雙空的眸子漸漸有了神采,目光冷漠的看着巫鮮:“立刻去殺人,你不是這樣吩咐的麼?你就在我面前,我立刻能殺的只有你一人,所有我這是在執行命令,沒有錯的!”巫鮮震驚的看着衞煌,一瞬間連腹部的痛楚都忘記了:“你你沒有失去意識”

“託你的福!”衞煌手中兵器一轉,直接削下了巫鮮的頭顱,他不想再聽他多説,不等巫鮮屍體倒下,衞煌迫不及待的去到籠子旁邊,徒手將鎖住的鐵鏈扯開,快速進去將地上的拉雅抱起,看着枯瘦如柴的她,衞煌瞬間濕了眼眶:“阿雅!快醒醒,快醒醒啊!”拉雅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緩緩睜開眼,看着面前的衞煌,乾裂的嘴裂開傻傻一笑:“相公!我這是要死了麼?真好,要死的時候居然能看見這樣的你,我死而無憾了!”衞煌痛心疾首的將她抱入懷中:“阿雅!一切都過去了,那個魔鬼死了,我們不必再裝了,沒人能殺你了,我這就帶你走,我們隱居山林,不問世事,誰都不能打擾我們!”拉雅如夢如幻的看着他,笑得很天真:“好!只有我和相公,我們永遠在一起!”衞煌將身上的披風扯下將拉雅包裹,大步帶着她出門,門口的人看見他帶着人出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阻擋還是不阻擋,比較大巫師在裏面都沒有説,他們直覺以為這是大巫師的決定,所以心中忐忑卻沒有阻止,不過就在這時有血從裏面了出來,他們掀開簾子一看,頓時震驚了:“大巫師被殺了,快,抓住他們!”軍營瞬間變成了戰場,不過敵人只有衞煌一個,衞煌突然抱着拉雅加速跑了起來,半路截下一匹馬,將上面的人打下來,翻身上馬帶着拉雅策馬狂奔,一手握着長槍,勢不可擋的直接殺出了軍營,誰都不能阻擋他們,誰也不能。

衞煌帶着拉雅衝了出去,一路往西,絕不回頭,從此,這世間也不會有他們的存在。

皇上和巫師都死了,拉雅公主被人劫走了,他們這才想起好些子沒有見到的瑟莉亞公主,眾人連忙去找,等他們找到的時候,瑟莉亞公主已經七竅血死了,而且死得極為香豔,全身上下不着寸縷,光潔的皮膚上都是抓痕,倒是讓那些士兵飽了眼福,但是同時也宣告,南疆皇室徹底的散了。

南疆撤兵是在意料之中,不過與其説是撤兵,不如説是逃,士兵丟盔棄甲逃跑,將帥帶着親信走了,很快那塊地方就變成了空無一人的地方,百里傾那帝王的靈堂是那麼的冷情,而巫鮮的屍體倒在地上也無人問津,下場當真是淒涼。

南疆已散,那麼接下來就該是佔領南疆,將它變成天極的領土,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可是百里夙卻遲遲沒有下令,甚至本就沒有一絲要出兵南疆的意思。這下倒是讓人捉摸不透了。

大戰後三,百里夙這才召開了軍中會議,眾人期盼的看着他,卻不想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今找你們是有事情宣佈,南疆已退,皇上的命令已經完成,燕家軍和趙家軍暫時駐守這裏處理往後事宜,三天後本王回朝面聖!”

“什麼?”趙亭第一個拍案而起:“王爺的意思是不攻打南疆了?”燕七也不解:“我們辛辛苦苦的終於打得南疆潰敗,此刻更應該乘勝追擊,將南疆一舉拿下才是!”百里夙搖頭:“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而是由皇上決定的!”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皇上本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等到皇上知道了再下令,什麼菜都涼了!”百里夙不為所動:“這件事情本王已經決定了,三後我就會離開,剩下的事情就給你們處理!”

“王爺!”趙亭着急,如果沒有百里夙的虎符,他出兵南疆就是私自用兵,可以軍法處置的。

百里夙嘆口氣:“本王知道你們所有人的心情,你們想着征戰,想着戰功,想着將南疆收入天極,可是你們卻忘了一件事情,南疆不是尋常的國家,他們千百年來以毒立國,南疆幾乎一半的人都會蠱毒,毒術高明的巫師不在少數,如若我們進軍南疆,屆時如果南疆百姓烈反抗,我們會有多少士兵白白犧牲?”

“可是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等南疆重整旗鼓再打過來麼?”百里夙搖頭:“當然不可能!南疆此次元氣大傷,瑟莉亞似乎被百里傾控制,就是不知是否還能活,如果瑟莉亞或者拉雅公主二人還在,那麼南疆不會成為散沙,兩人因為百里傾都成為了南疆的罪人,未來的十年她們都得在責罵中度過,南疆內部不會聽從她們的命令,勢必會造成分化,無須我們動手,他們自己都會瓦解、混亂!”

“而另外一種可能,這兩年似乎都沒有聽到多少關於兩位公主的消息,如果她們已經不在,那麼南疆皇室正統等於澈帝滅絕,南疆旁支分封的王爺見此機會定然不會罷休,略統計了一下,南疆如今一共有十位世襲分封王爺,而有能力奪位的就有四位,這麼大的誘惑面前,四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屆時他們為了南疆皇位打得頭破血,等到他們兩敗俱傷,南疆成為一團亂粥的時候,天極再出兵也不遲!”百里夙這番話説完,眾人只能心服口服:“王爺英明!是末將見識淺短,魯莽了!”百里夙不在意一笑:“這兩天將事情處理一下,讓士兵們好好休養吧!”

“多謝王爺體恤!”百里夙起身出去,看了看周圍,問旁邊的士兵:“知不知道華姑娘在那裏?”

“啓稟王爺!華姑娘為士兵們配好藥方之後陪一個叫做遊泉的士兵出了營地!”

“遊泉?”百里夙有些印象,是個可憐的孩子,而且有鬥志的,他見過一面,是個不錯的苗子,沒想到竟然入了華錦的眼,倒是他的造化!

百里夙剛要邁步出營地,李霄從後面走來:“王爺!”百里夙轉身看向他,拍拍他的肩:“辛苦了!”李霄鬆口氣笑道:“到底是趕上了,千千萬萬條人命可不是説笑的!”

“對了!王妃呢?她特別代的藥材剛剛到了,我要不要給她送過來?”

“她出去了,你將東西放到營帳裏,等下她回來會處理的!”

“好!”李霄點頭,隨即又拍拍百里夙的手:“王爺這次可不能放開了,好不容易有點人氣兒,可不能再作踐自己了!”百里夙會心一笑:“她跑不掉的,一輩子都不會再讓她離開了!”説完百里夙想了一會兒:“李霄!我想拜託你幫我辦件事!”他説的是我,不是本王,而且是拜託,李霄就明白這是私事,是兄弟間的私事,正道:“你説吧,只要我能辦到的,盡我的能力,我一定為你辦到!”百里夙忽而一笑,笑意如同陽光照在雪山之上,漸漸融化了冰雪,暖暖的,板着風徐徐,能吹開百花綻放:“你一定可以辦到!”李霄看着他角的笑呆了一下,同時就明白了,這件事情定然是和王妃有關,否則這天下還有誰能讓王爺出這般真心得笑?

百里夙將自己的打算跟李霄説了,李霄頓時笑意更深,重重點頭:“如你所願,我定當竭盡全力,不會讓你失望的!”華錦和遊泉出了軍營,門口早已備好馬匹,加上燕九一共三人,遊泉的身體已經大好,騎馬不是問題,三人騎馬而行,遊泉在前面帶路,一起往城裏去。

遊泉的父親,那個太守叫做陳安華,是琴川隔壁的一個郡縣的太守,那個郡叫做梧桐郡,陳太守的夫人是琴川的大户,而遊泉的母親只是梧桐郡的一個貧家女,本無法可比。

燕九策馬到華錦身邊:“有件事情我還是得告訴王妃,那個太守夫人趙氏有一個妹妹嫁給了燕家軍的一位副將,説起來這趙氏與燕家軍也算有些干係,王妃可以教訓,但是切不能傷及命!”華錦失笑:“在你眼裏我是個殺人魔麼?”燕九低頭:“王妃恕罪,屬下失言!”華錦不以為意:“免了!我沒那麼小氣,倒是我什麼時候跟你説過我要對付那太守夫人了?”燕九不解:“王妃不出手?”華錦涼涼抬眸:“她還沒有夠上我出手的資格,今不過是陪他走一遭,其它的都不關我事!”燕九更加的不解了,王妃特意陪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出來,不給他撐,不幫他出手,只為了陪他走一遭?

遊泉歸心似箭,本沒心情理他們,一個人策馬狂奔,一口氣衝到了梧桐郡,不過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太守夫人報仇,而是策馬回家,問了周圍的人自己孃親埋在那裏,拿着身上一點錢買了香蠟紙錢去祭拜。

瘦小的身子跪在一座土培墳強,肩膀之後不受控制的撲上去嚎啕大哭,甚至開始伸手瘋狂的去挖墳,哭聲不絕於耳。

燕九看着遊泉瘋狂的挖墳,挖得雙手都出血了,心中有些擔憂,轉頭看向華錦:“要不要屬下阻止啊?”華錦靠在樹上眯眼:“他不希望有人阻止他,由他去吧!自己唯一的親人死了,發一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