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傳家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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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公司,就接到柳素的電話,她焦急地道:“你派來的那個年輕人,中槍倒在了門口。我已經送去醫院了,你快過來看看吧。”我一愣,周行雲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有人打柳素主意?難道是他原來的手下還沒接到消息?我急忙問道:“你現在在哪?在醫院還是在家?”柳素帶着哭音道:“你不是不讓我出門嘛,我打電話讓醫院來送他去的。”我連忙安她幾句,問道:“小高傷得怎麼樣?”柳素一聽這話,反而哭得更大聲了:“我不知道…地上好大一灘血。”我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倒黴。上個月才被達娜格丹成植物人,現在又中槍了。我想了想,急忙讓老李先去我家看着柳素,千萬不能再出問題。我先去醫院看看小高的情況。
到了醫院門口,我突然想起,醫院有規定,槍傷必須要報警備案,怕是現在警察已經到了。我到醫院旁的商場買了一頂鴨舌帽和一件棕的風衣。把衣領豎起,帽沿拉下後才慢慢走進去。
到了急救病房,果然不出我所料,兩個戴着大蓋帽的警察,正在給一名護士錄口供。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從旁邊走過,聽見護士説道:“那年輕人傷得可不輕,一共中了五槍。有三槍打在手臂和大腿,一槍貼着脾臟穿過,一槍擊中左臉,從右臉穿出。現在能不能活過來還要看他自己了。”其中一個大蓋帽皺了皺眉頭,道:“要是他死了,那我們這案就沒辦法立了?”另個大蓋帽嘆了口氣,道:“是啊。可惜了!這個月又沒什麼事,本來想靠這案子多爭取些獎金。希望那年輕人能熬過去吧。”護士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道:“沒事我先進去了。”説完,不待他們回話,轉身走進了急救病房。
聽到他們這話,我心裏又急又怒。想不到周行雲那小子這麼狠,早知道我也不會讓他死在引路者的手中,我會親手宰了他。
從護士對槍殺描述可以看出,伏擊小高的槍手絕對不止一人,至少在兩人以上。不然以小高的能力,就算被打中,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我突然想起楚新月,忙趕到醫院的另棟大樓。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曹克大聲吼着:“和你們沒什麼好的,把你們院長叫來!”難道又出事了?我趕忙加快腳步。一推開門,就看見曹克口沫橫飛地和幾個護士在爭執着什麼。我忙朝裏一看,見楚新月正半躺着倚在牀頭,心下不由得鬆了口氣。
曹克見到我,上來就指着她們罵道:“謝老大,你來評評理。為什麼別的病房都是十一點熄燈,我這間九點就熄了?”我一呆,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問題吵起來。旁邊一名護士低聲道:“謝先生,是楚小姐要求我們這麼做的。她的意思是反正她看不見,不如省一些電。”我點點頭,道:“好的,你們先出去吧。”曹克還待爭辯,被我一把攔住。待護士們都走了後,我輕輕把門關上,問道:“這兩天沒人來吧?”曹克一愣,道:“什麼人?除了醫生和護士,就我們倆。”我皺着眉頭想到,怎麼那些人就去柳素那兒,而不到這裏來呢?按理説,楚新月知道的應該比柳素多得多啊。
“謝先生,有什麼事嗎?”楚新月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扶着牀沿問道。
我搖頭道:“沒什麼事。”然後把曹克拉到一邊,把小高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等警察走後,進去看看小高。如果他醒來,一定要問清是什麼人乾的。我還想待他兩句,不料他一聽小高出事,心急如焚,也不等我説完,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我輕輕把門合上,走到楚新月身前,呆呆地看着她。那雙靈動的眼睛還是一團黑,只在那團黑的中間有一顆針尖般的白點。
“唉!”我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謝先生,不要為我費錢費力了。我已經聽醫生説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了。”楚新月低着頭説道。話音裏沒有一點兒悲傷,反而顯得很沉靜。
我望着這個堅強的女孩,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對不住她。如果不是因為我去北京幫柳素查宋出塵的事,也不會成這樣,一切都是我的錯,不由得自責道:“你不用擔心了。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這家醫院治不了,不代表別的醫院也治不了。我們去北京,去上海,去美國,不管怎麼樣,都要讓你重新看見這個世界。”楚新月搖搖頭,卻沒有再多説什麼。
我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道:“周行雲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你以後就跟着我吧,好嗎?”楚新月身子猛地一震,遲疑了半晌,道:“謝謝你。”我看着她嬌的臉龐,突然心裏有一種想擁她入懷的覺,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輕聲道:“以後你還是叫我謝大哥吧,謝先生顯得太見外了。”楚新月輕如蚊蠅般叫了聲:“謝大哥。”我心裏一甜,緊緊握着她的雙手,整個房間就像凝固在一種甜的空氣中。
半晌,楚新月突然了手,道:“謝大哥,我不想再呆在醫院了。既然這裏的醫生沒辦法治好我的病,那我還是跟你回家吧。”我一怔,隨即想到家裏還有另一個女人…柳素。雖然我和柳素沒什麼,但我們之間好像都有些好。想到要和兩個女人在一間屋子裏生活,我便頭大。但楚新月的話也不無幾分道理,只好説道:“我去問問醫生看,能不能辦出院手續。”楚新月點點頭,出被我握住的雙手。
和主治醫師了一會兒,在我的槍舌劍下,他終於同意馬上辦理。回到房間,我把消息告訴了楚新月。她只是淡淡地説了句“謝謝”便又靠在牀上“看”着窗外發呆。
沒多久,護士過來告訴我,手續已經辦好,讓我出去簽名。我想到還是帶着她出去,辦好手續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不用再上來。於是把行李收拾好,扶着她走到樓下。
不多時,辦好手續,我扶着她上了車,把行李放在後座,着新月往家裏開去。
一路上,楚新月一句話都沒説,快到家的時候,她突然問道:“柳素還在你家裏嗎?”我一愣,點點頭道:“還在。”
“為什麼她不回北京?”楚新月淡然道:“周行雲既然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再對她有興趣了,還賴在這裏幹嘛。”我想不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停好車,皺着眉頭回道:“我還沒有告訴她周行雲的事。”楚新月一把拉開車門,摸索着走了出去,揹着我道:“讓她快點回北京,這裏可不是她的家。”我苦笑搖搖頭,想不到她還進我家門,就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我急忙撥下鑰匙,走過去扶住她,道:“等下我會找她談的。”楚新月點點頭,不再説話。
出了車庫,我想起從醫院帶回來的行李沒拿,正想轉身,突然一道身影夾着一聲尖嘯聲猛地撲了過來。我急忙一把將楚新月推到一旁,只覺背上一痛,趕忙往前一滾,轉身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嬌好的女子,臉上罩着一層黑絲,全身都裹在一件本忍者才會穿黑夜行衣,手上拿着兩把“苦無”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一陣風吹來,掀起女子衣角,裏面繡着一朵巴掌大的桃花。
我大吃一驚,失聲道:“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