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南極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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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八點我就來到了公司。小高剛從植物人狀態緩過神來,還在家休養,身體一直很虛弱。公司裏大部分的事給了曹克,老李則負責外勤。但這都不是我放棄大好時光躺在牀上的原因。
昨晚我收到了兩封信。紙信,不是email。這可以説是幾年來除了銀行、税務和直投廣告外收到的第一次信,而且一下還來了兩封。第一封沒有署名,但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寫信的人對我很悉。而略向奇怪的是信中的人叫我東秦,不是謝先生,也不是謝老大。一般而言,如果是在我公司呆過的人都會稱呼我為謝老大,而商業上來往的客户都會稱呼謝先生,看來他都不在這兩大類裏。信裏大部分都是在寫他自己的近況,間或跳出當年兩個字。由此看來,此人必定是一個和我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信中大部分都是廢話,只在最後面提出有事需要我幫忙,明天(也就是信中寫明的子)早上八點半會來公司裏談。
第二封信從內容上看其實不是寫給我的,是給老李的,但收件人卻寫着我的名字。寄信人是老李當年的一個教授,姓陳,教生物學的。這點到是意外,老李在大學裏學的金融專業,想不到還會兼修生物。而且,看起來,成績還比那些專業學生要好。陳教授最近參加了一個南極科考隊,主要負責收集生物樣本。近一個星期來,科考隊裏失蹤了好幾人,原因都不明,得人心惶惶。陳教授想到自己這個學生畢業後幹起了私家偵探,就想邀請他去負責保衞工作。我看完信後,覺這個陳教授確實是個老古板。首先他用紙信,而不用email,郵費先不談,從南極到這裏的時間也會慢上許多倍。如果實在事情緊急的話,不是還有電話嘛。還有個問題就是,在他看來,私家偵探和保衞是個相差不遠的工作。其實如果説是一般的保衞的話,那麼私家偵探當然是足夠勝任。就連一個正常人,經過簡單的培訓都能上崗工作。但是説到南極科考隊的保衞,只怕連美國的綠貝雷帽都做不了。南極洲的複雜環境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如果沒有超過兩年以上的培訓,別説去做專業工作,就是去"旅遊"那也是件很困難的事。
由於第一封信的原因,我早早就來到了公司,離公司的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我也把第二封信帶了來,想讓老李看看,至於具體怎麼辦,還得看他自己。
但我一直等到九點,信上所説的人並沒有來。我不由得心下火大,沒睡好不説,還早早的跑到公司裏來鬥地主,真是心情好了。
"叮呤呤!叮呤呤!"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我一把抓起電話道:"天下第一諮詢公司。"
"呵呵,老同學,不認識我了?"電話那頭往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我一陣納悶,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於是道:"你找哪位?"
"謝東秦,還沒聽出我是誰?"電話裏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她這一説,我到是覺到聲音有幾分悉,但一時卻又想不起是誰,於是敷衍道:"原來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收到我的信了吧?今天下午三點,中心廣場夏綠地見。"説完,電話那邊傳來幾聲"嘟嘟"聲,她把電話掛了。
我拿着電話鬱悶了好一陣。早上放我鴿子不説,沒等我答應就自個兒把約會訂下了。還自稱是老同學,這人到底是誰?
我把大學同學(本人長生不死,實在不適合也沒必要讀九年義務教育,高中也沒讀過,畢竟長着就不像高中生)挨個回憶了一遍,實在想不起來,想到下午還要見面,只有等見了再説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到了正式上班時間,人卻一個都沒來。
曹克那小子遲到是慣,小高還在家裏,到是老李這個平時很穩重的人怎麼也沒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只聽"啪"地的一聲,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我抬頭看去,正是老李那傢伙,急忙從辦公室裏出來,問道:"出了什麼事?"老李怪異地看了我一眼,道:"沒什麼事啊。"我奇怪地問道:"那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老李撓撓腦袋,道:"堵車唄!也不知怎麼的,市裏的車越來越多,光從牌照看,這兩年都少説多了一倍。"我心中暗罵一句,害我白擔心。他説這個事,我也知道一些。老李家離公司有些遠,中間要路過幾個十字路口,出城的車和入城的車都在那裏匯,往往要三個紅燈才能通行,只是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嚴重。
我突然想起陳教授那封信,轉身走入辦公室,拿起那封信。轉念一想,敲了敲桌子,道:"老李,你進來一下。"老李進來問道:"有什麼事嗎?"我問道:"你以前讀大學時選修過生物學嗎?"老李一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嘿嘿一笑,道:"怎麼知道的你先別管。對了,你那時的講師是姓陳吧?"老李疑問道:"是啊。"我從屜拿出那封信,遞給他道:"你老師給你來信了。不知為什麼寄到我那裏,收信人寫的也是我的名字。所以我就先拆開看了,至於怎麼決定還是看你自己吧。"老李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接過信,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我見暫時沒事,打開頁面,繼續鬥地主。的,剛輸了幾百分,還得想辦法找回來呢!
正在我鬥得酣暢淋漓時,"砰砰!"兩聲,老李從門外探着頭,搖了搖手中的信。我見他有事,沒法子,又強退。
我轉過身子,問道:"看了信後,有什麼打算?"老李苦着臉,道:"説不清楚。我是想去的,畢竟當年他還算照顧我,這些年也沒斷聯繫。要讓我一口回絕他,我也做不出來。"我心想,本來公司就缺人手,他這一去,只怕我就沒懶覺睡了,於是嘴上恐嚇道:"你去也沒問題,不過走了後公司就必須招新人頂你的位子。你回來後,能不能繼續呆在這裏,那就兩説了。"老李想了一會兒,道:"能不能像國企一樣,個停薪留職?"我暗罵一聲,這也虧他想得出來。為了讓他留下來,嘴上卻道:"我這是私營企業,不那套,我看你還是最好留下來。你那陳教授也是沒事找事,讓你去南極洲作保安。怕什麼?海豹還是企鵝?我看他信中提到的那些人都是掉冰窟窿裏了,你去也是白乾。"老李沉默片刻,毅然道:"不行,我還是得去。要是真出了事,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我嘆了口氣,道:"那好吧!我也不什麼停薪留職,你帶着薪水去,你那陳教授就算是公司的客户。反正南極科考隊都有的是錢,到時你和他説清楚就行。"老李喜道:"老大就是老大,這法子都能想到。"我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老李想也不想回道:"越快越好。"我看了看時間,道:"你等曹克來了,把事情給他再走吧。還要提醒你一句,南極不像內陸,到時你自己要小心。你那陳教授的生死我不管,你給我好好活着回來。"老李連忙點頭應是,退了出去。
我伸個懶,只怕這安逸的子是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