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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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好快點兒。”他踏上一處甲板，重力讓他的胃平靜下來，讓他找回了頭上腳下的方向。

“檢查武器。”約翰對另外兩人説。

他們檢查了自己的突擊步槍。這些武器在飛行過程中被保護得很好。約翰裝上一匣穿用彈，很高興地發現他的智能裝甲服迅速將槍支的數據在瞄準系統上顯示出來。

他背上槍支，開始檢查掛在髖部的烈炸藥。計時器和引爆器看上去完好無損。約翰面前是一扇密封的壓力滑門。它摸起來光滑又柔軟。材料可能是金屬或是塑料…也可能是有機材料。

他和薩姆像一人抓住一扇門的兩端，一個拉一個推，壓力門也承受不了這種力量，慢慢打開了。空氣嘶叫着從裏面衝出，一條黑暗的走廊出現在他們面前。三人保持着足以覆蓋彼此擊盲點的隊形，走了進去。

走廊足足有三米高，約翰覺自己好像變矮了似的。

“你覺得它們需要這麼大的空間是不是因為體形巨大？”凱麗問。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約翰對她説。

他們半蹲着，端好武器，慢慢向前移動。約翰和凱麗在前，薩姆在後。小隊轉過一個彎，被另一扇壓力門擋住了。約翰扣住門縫。

“等等。”凱麗説着，蹲下身。有一個面板，上面有九個鈕。每個按鍵上都繪着一個外星圖符“這些符號很奇怪，不過肯定有一個是用來開門的。”凱麗按下其中的一個，接着又按了另一個。他們聽到了氣體入的噝噝聲“至少氣壓平衡了。”她説。

約翰讓所有傳器都搜查了一遍周圍。什麼也沒有…不過異星人飛船所用的金屬材料有可能具有屏蔽掃描的功能。

“再試試。”薩姆説。

凱麗照做了——門向兩邊分開。

房間裏有東西。

那是一個異星生物，大約一百五十釐米高，雙足直立。它的皮膚疙疙瘩瘩，長有鱗片，還佈滿了病態的黃斑點，黃紫相間的鰭狀物從頭頂一直延伸到它的上肢，圓滾滾的眼球從細長的腦袋上突出來。

軍士長曾給他們講過unsc的與外星人初次接觸的行動規範，要求他們謹慎小心地嘗試與它們。但約翰無法想像和這樣一個…東西進行。這讓他聯想起致遠星上的食腐鳥，又髒又惡。

有那麼一會，這個生物就呆呆地站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盯着人類入侵者。突然，它發出一聲尖叫，伸手去拿帶上的某件東西，動作靈迅速，有點兒像鳥。

斯巴達們端起武器，以完美無缺的確向它擊。

穿甲彈鑽進生物體內，撕裂了它的口和大腦。這個怪物毫無聲息地癱了下去，還沒着地就死掉了，屍體裏出了大量的血。

“這簡單的。”薩姆説。他踢了踢屍休“它們肯定不像它們的船那麼結實。”

“希望一直都是這麼順利。”約翰回答。

“我在這邊檢側到一些放線讀數。”凱麗説着向飛船深處指了指。

他們繼續沿着走廊前進，拐進一條支路。凱麗在拐角處安了個導航標記器。這東西的信號在他們的頭盔顯示屏上是一個藍的雙三角圖案。

三人走到一扇壓力門前。薩姆和約翰佔據兩翼的位置掩護凱麗，而她則按下了之前打開房門的那種按鍵。

又一個異星生物站在裏面。這個房間呈圓形，裏面裝有晶體控制枱和一扇很大的窗子。但這次，這個腦袋好像禿鷲一樣的異星人井沒有尖叫，似乎也不怎麼驚訝。

它看起來更像是憤怒。

異星人手裏拿着一個爪狀儀器，直指約翰。

約翰和凱麗開火了。子彈撕裂空氣，但全都被異星人身前的閃亮的銀屏障彈飛了。

一道藍熱線從那“爪子”裏出，形態很像擊中聯邦號的離子束…那種擊中並燒掉了聯邦號三分之一的離子束。

薩姆衝了過來，把約翰撞開，躲避了線，自己卻被這股能量波擊中了肋部。他的雷神錘護甲上的反塗層燒了起來。薩姆覺得體側像是被猛地抓了一把，但仍然沒有停止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