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姑娘山上命幾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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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二人見狀,慌忙跑上前扶着,呼喚良久卻不見他醒來。阿智俯身檢查他腿部傷勢,只見那齒印深長,赫然可見,傷口黑,痛處紅腫,不驚惶説道:“這條毒蛇好不厲害,一旦咬中人,便能在極短時間內使人暈厥過去。慘了!毒素這時已蔓延開去了,如果找不到蛇藥醫治,恐怕武清有命之危!”他一念蛇藥,立刻想起曾在“冰蟾腹”中得到過一瓶什麼能解萬毒的藥丸,於是叫阿年馬上取些水來,隨即從口袋中掏出那瓶子,倒出一顆來,混着水喂武清服下藥丸。阿智望着武清蒼白的面容,黯然説道:“藥是否有效我也不敢保證,武清能不能活命就看老天肯不肯施以援手了!”不一刻,武清終於甦醒過來,只覺傷勢似乎已無大礙,站起來舒展一下筋骨,居然行走自如。阿智查看他傷口,腫脹已慢慢散去,血也回覆赤紅,不由大喜:“當真不可小覷古人,不僅世代相傳的功夫厲害,連物藥也神奇得不可思議!確實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今人有福了!”隨後阿智與阿年進入那山內察看一下還有沒有蛇在裏面,卻沒現甚麼異處,於是決定暫將此作為寢室。二人在內了塊乾淨地方,找來些乾草,平鋪地上便可作為卧牀,又到山楂樹上摘來大量山楂存放在中。隨後在這塊土坡範圍內,四周察看一番,也沒現與詩句相關的地方。只見天已晚,三人遂回中吃了山楂,商量了幾句,便各自就寢去了。
及至翌起牀之際,已過午。因為內黝黑,加之昨過於勞累,三人所以睡得特別深沉而盡意。正是:渾渾噩噩沉睡矣,不知不覺沉閣。
吃過山楂後,三人擴大對土坡四周圍的探索。一連幾天在土坡周邊不同地貌的地方來回觀察走動。真的不出家門不知地之大,不登高樓不懂天何高。三人一生何曾見得如此奇景:飛霞,喬林託月,青帘津;紅黃幻地,奇行怪石林,一劍擎天峯。只可惜這些地方與那八句詩句風馬牛不相及,完全沾不上邊,白白費了十天時光之餘,三人“士氣”也大受打擊。
孫武清把那詩句在腦中轉了個“稀爛”深思慮了一晚,最終拿定主意,順着那“羅帶青絲”去找,一直攀至頂峯,或許有意外收穫也未可知。
次,三人千辛萬苦爬至那“羅帶青絲”之巔,居高臨下,只覺四周萬里景物盡收於眼內。阿年飽覽一遍美景,覺得心滿意足,又見仍然現不到那些詩句所述的跡象,轉身正想走回去,忽聞武清失聲呼叫着,卻見他指着遠處叢林解釋説:“看到遠處那片樹林上的煙霧沒有?那就是‘青龍見尾不見’的跡象了!”這時連阿智也明白過來,卻見阿年仍茫然不解之樣,一面用手比劃着一面説道:“那綠樹譬如青龍,而云霧蓋在樹林上方,這樣一下子把樹頂上‘亂八七糟’的東西遮住便看不見了,只能看見樹身以下的,便是隻見樹尾而不見樹頂了!”他因心情動,竟把“亂七八糟”説成“亂八七糟”阿年笑罵道:“這要跑上***什麼‘青絲’頂峯,才瞧得出‘葫蘆裏買的藥’!不對!應該是才聞得出‘樹林上放的’才對!這幾天虧我們還糊里糊塗四處跑,卻原來是‘踏破臭鞋無覓處,得來費盡功夫’。”武清這時笑道:“按你這樣説,原來這冤枉路還得要走的!”三人大笑不已。三人回至土坡,收拾行裝,又摘了十多袋山楂,預足七八天的食糧,扛起“武器”向那霧林“進軍”費了足足大半天時間,才走至“霧林”並非因為路長遠,而是因這一程:荊棘載途,泥石絆腳,滑坡陡峭。
三人在“霧林”四處探察了一番,卻是:茫茫林木,無頭無緒;一番辛苦,石沉大海,無處訴!又道:天已濛濛,美景奈何天。一聲哀鴻歸,飄落何枝棲。
夜裏長空烏雲散佈,即使身在山區郊外,也不至於温度突降而生寒。武清一時想起“嫦娥”多在晚上出其“閨門”若然躬身靜候於其“裙下”或可得其“指示”亦未可知。如此一想,便是拼着捱餓之苦也要找出“嫦娥顯靈”之跡象。
望着天空時隱時現的月亮,一直向前走,三人也不知徒步了多久,更不知自己此時身在何處,實在挨不住了,這才席地而坐,稍微歇息一下。武清和阿年去找乾柴,以便點着可以照看四周環境;阿智卸下行裝,隨地坐着閉目養神。阿年邊走邊抬頭望着月光,只見月兒“猶抱琵琶半遮面”不肯撥雲出其“儀容”嬌羞之態恍如小姑娘一般。
難怪古人有“月光如水水如天”之形容,原來這月兒竟是柔情似水;而其娟秀之容盈虛各異,實乃難得,而水無常形,遐想情多,如其説月之佳期如夢,不如説其佳期勝水也。
阿年邊走仰瞧着,不防腳下一滑,只聽“嘩啦啦”一聲響,一下子掉進水中;被唬了一跳,幸虧水不深,只過膝蓋,正要尋路爬上岸,忽然眼前一亮,他不覺失聲叫了出來:“看到了,是月亮······”這時只見武清驚喜若狂地笑着跑來説道:“水!正是水!水就正如鏡子,鏡子就隱含於那句詩中,怎麼這般簡單的道理也想不通?真笨到姥姥家了!”阿智這時也跟來了,聽了武清一言,也便了然於心。兩人見阿年還是一面茫然,不好笑,都想:“世事往往如此,‘當局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真相大白了你仍然‘旁觀者’,那就是‘執不悟’了!”三人坐下取出一袋子山楂,風捲殘雲,大快朵頤。武清這才慢慢向阿年解釋那幾句詩中這“素娥濃妝素面昭”一句的意思。大家圍着篝火睡了一晚,醒來時天已通明。
山川一片光亮寧靜,一束陽光穿透樹隙斜灑在已經熄滅的篝火堆上,似乎要重新點燃它,讓死灰復燃,讓火種生生不息,永恆傳承。
三人來至昨夜現的那潭水前一看,卻沒想此潭原來如此氣勢:水天一容玉顏,拱託雲走十年。密林傍生天地低,風雲一掠碧空顛。
望着對岸一片參天巨木,沿岸步行了半時有餘。只見不遠處又有一水潭靜靜地躺在這一望無際,荒無人煙的山川中。面對着茫茫水潭,內心不也茫然了,竟不知下一步如何走,究竟想向哪裏走。
武清忽然想起蘇子一句詩來:“橫看成峯側成嶺,遠近高低各不同。”心又下想:“由不同的角度去看世間萬物,卻會得出不同的受。此叫一時一念之差,竟不啻天淵,而天外之月何嘗不是這樣。‘蒙娜麗莎’尚且使觀者鑑之各異,再觀而新,更何況是‘盈則圓,損則虧’的月亮。
如此想來,‘雙潭映月’,兩個譚中的月亮的模樣正該有差別才是道理。唉!難怪聖人有言:愚,世人天生也,諄諄告誡而去之。若我們一味沉浸於‘水如鏡,鏡映月’這些表面跡象,只會乖乖地走向其心設計的陷阱中,作繭自縛,而始終不能走出逆境,柳暗花明,從而體現到箇中趣味深意。情況就正如阿智阿年此時一般:沉陷於‘鏡花水月’這空想思維中而不能自拔。”<混世奇英傳之古玉奇緣第三卷第十七章姑娘山上命幾喪(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