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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郎情妾意情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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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且説趙文蘭到山地找母親來。只見文蘭媽正彎着,左手臂託着菜,右手忙着拔菜,不防被人從背後抱住,唬了一跳。只聽一把悉的聲音,猛回頭一看,放拖手中一切,笑道:“我的兒,怎麼比教的小學生還頑皮,嚇了媽一大跳。可不要學生還沒教好,倒沾染上學生的頑皮子才好!”逗得趙文蘭如爛漫花般笑着,不免笑得咳嗽起來。

母親摸着她的頭,撫着她的小辮,問女兒是否仍舊咳得厲害;隨後攜着她的手一起坐在田埂兒上,又問她還會胃酸過多嗎,又叮囑她注意飲食,別總是忙着備課而忘了休息。兩人談着一些別後趣事,山坡田地上不時笑聲起伏。

天上“蒼狗”正不知不覺挪動“腿子”很快與另外一隻撞在一起。這時雨點滴在兩人手背上,很快便溜下來了。

文蘭幫母親拿着摘到的白菜,快步往山坡下跑。母親一旁邊跟着。走到半路卻趕不及了,雨勢排山而來。

“連雨不知去,一晴方覺夏深。”夏天的雨説來就來的,而且“來勢匆匆,去也茫茫”;彷彿人的淚水,一旦從眼眶溢出,便會滾滾而來,滔滔而下,高屋建瓴,其勢一不可收拾,繼而潺潺漸悄,潸然盡意時,風捲殘雲,勒馬懸崖,雖變而威不去。當真是:顏楚楚嫌不足,面容動人秀有餘。浩浩蕩蕩風急,平波去徐徐。

再説兩人躲到山一間小茅屋下避雨,又見對方此時的狼狽樣,不免覺得好笑。文蘭把白菜放在屋檐下,看見自己前面的衣褲零星的沾上了點雨水,又見母親兩肩濕了大片,回想剛才的情形,內心一陣動;不由靠近母親,挽着她的手,把頭挨着她的肩膀,讓她撫着自己的頭。母親摸着女兒的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着説:“我忘了我的手正髒着哩,回去媽給你好好洗乾淨。”文蘭笑着答應。

正在這時,只見遠方山腳處,一個人撐着雨傘向茅屋這邊走來。雨簾遮掩着視角,不能分辨來者何人。待到那人走進,一看,兩人同時“噫”了聲,詫異地看着來人。來者這時咧開嘴笑道:“伯母,老班,俺為你們送傘來着。”説着拿雨傘上來。

文蘭母親客氣一番,接過傘,又遞給女兒一把。文蘭謝過那人後,揪着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話一出口,便覺得有語病,臉霎時紅起來,幸虧母親沒留意到。來人笑道:“你剛上山時,我在家樓上無意看到你了,算到你來找伯母。又見下雨了,也算到你沒有帶雨傘,這才把傘給你送來。”文蘭眼看着前方,微皺着眉頭,心裏暗道:“看來這‘神算子’比真騙子還要狡猾多端!”她母親見女兒似有愠,因説道:“榮哥兒有心了。”來人就是村口一直纏着文蘭的那個“小榮”名字叫榮曉,讀書時同學嫌他的名字順着不好叫,還不如倒着叫“小榮”要來得順口多了。

三人撐傘小心地走回去。一路上文蘭只顧着與母親説話,卻不搭理榮曉。只見榮曉在文蘭身旁平肩跟着,一聲不吭,臉上盡掛着笑容。文蘭母親怕冷落了他,找話兒跟他閒談着。

忽然聽文蘭口中驚異地叫了聲,又見她側着頭向遠處看,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遠方菜地處一個男子摔了個四腳朝天,然後又很快站起來往那邊走遠了。榮曉見此情形,不失聲大笑,説道:“竟然有這樣的傻小子。這時候還在山上亂跑幹嘛?又偏給我們看到了他這鱉樣。”説完又大笑一陣。

文蘭瞪了他一眼,拉着母親一言不就走。回到家中,只見家裏來了客人,正不知道該怎樣稱呼。趙大伯這時問怎不見武清一起回來,卻見女兒一面茫然,這才把武清的事簡單地代一遍。文蘭二話沒説,拿起雨傘便向後山趕去。榮曉和阿智也撐傘從後趕來。

至山腳時,只見:青山綠樹,分外清明;山花妖豔,沃野遼遠;清風拂來,寰宇朗;坡田玉,沁人心脾。

三人趕到半山,卻不見孫武清身影,大聲呼喊着他的名字,也不聞其回應。文蘭以為武清可能出了事,心急火燎,分散人去尋找。驀然瞥見前方遠處的梯田上,有一人正撐傘走來,文蘭招呼榮曉兩人過來,自己率先向那人走去。及至與那人打個照面,一時又愣住了。

那人正是孫武清。只見他右傘,左手緊夾兩把雨傘;一頭黑“油光可鑑”鼻尖一滴水珠顫顫墜;上身衣衫全濕,衣角沿邊幾點污泥點綴着;褲子上泥巴痕跡東一塊西一塊,也就不成褲樣。

文蘭見了問道:“孫武清?”幾乎同時,好比約定,武清也問道:“老班?”兩人又不約而同直點頭,眼光不期而遇。武清覺得心裏怪怪的,既不敢注視着她又捨不得轉眼別視;只覺這種覺似曾相識,卻又朦朦朧朧,總之是難以言喻,不可捉摸。

文蘭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飛紅了臉,低頭瞥着他的骯髒衣褲,實在不忍,這才細如蚊聲地説:“你這‘壞蛋’!也不知道別人擔心,衣褲濕透了還漫山遍野跑!”武清一時聽不清楚,問她説了什麼。文蘭一時情不自已,話一出口卻生悔意,這時連忙改口問他要起雨傘來。

阿智榮曉趕來,此時雨早停了,卻見武清仍撐着傘,不免覺得好笑。阿智連忙提醒他快快收回雨傘,趕緊回去趙伯伯家把衣服換了,免得多生事端,誤了行程。

武清答應着,經過文蘭身邊時,仍紅着臉,卻不敢看她了。他與阿智在前面走着。榮曉與文蘭低頭在後跟着,所不同的是各自心思,一個是心裏快然臉皮笑,另一個卻是思緒紊亂眉梢喜。

見三人終於回來了,又見武清如此模樣,趙大伯趕緊帶他去洗澡房。不久,武清換上潔淨衣服出來,只見趙伯母與眾人正談着話兒,榮曉也在其中。

這時大家見他煥然一新走來,榮曉先笑道:“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武清現在簡直一個‘天鵝’樣,不再是剛才那‘落水鴨子’了!”眾人聽了莞爾而笑,武清想起剛才那狼狽不堪之樣,不由摸着後腦勺痴痴地笑着。

阿年也笑道:“我千萬想不着這小子還真拼命的,真的什麼都不顧了也得幫人幫到底,以前我是‘古董當破爛賣——不識貨’,今天我算服你了!”武清一聽臉更熱了。阿智這時説:“好樣的!正該這樣!”在一旁靜靜坐着的文蘭見大家都表了自己的“意見”自己不説倒顯得特別,連忙説道:“他確實是幫人幫到底的,雨傘終於親自送到我手中了!”大家又笑了一回。

只聽榮曉又調侃道:“我送傘給老班回來時候,遠看到有個人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當時如早知道是你,大家雨下重逢相認,便可免了你這番不必要的勞了。”只見趙伯母這時已經把飯菜端上來了,大家就坐,也請了榮曉留下一起用飯。

晚上,趙伯父在二樓給武清三人找了處乾淨地方,又掇了幾張長凳,放了木板在凳上面,請他們將就睡了。<混世奇英傳之古玉奇緣第三卷第十三章郎情妾意情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