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於雪莎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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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肢修長且沒有多餘的贅，涼鞋裏的玉足白無暇。總的來説，於雪莎現在無論化妝與否都已經出落成了標準的美女模樣，我們兩個並肩行走之時，我經常看到一些男路人幾乎控制不住地會多看他兩眼。

對於我來講這種事情並不介意，相反則為了如此美女卻被我擁有到高興。‘記得程秋燕説過，他的外表多少還是做過後天加工的…雪莎卻是天然長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他這五年來到底經歷了什麼。’老實説我都覺得身邊的於雪莎因為本是男兒身，如今能夠成長為這幅摸樣，也算堪稱妖孽了。

因為正值國慶長假，頤和園裏遊人頗多，我們從北宮門進入，一路走走停停，路過蘇州街、慈景點和松堂，朝着萬壽山的方向行進。當天正值佛香閣開門之際，我們又輾轉上山，在頤和園內最著名的幾個景點間連忘返。

從白塔山走下來時已經下午一點左右，走了一上午讓兩個人都覺有點肚子餓了，於是我們來到百里長廊，找個沒人的地方坐在一起，於雪莎從小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麪包和食品，我則去買了兩瓶水，兩個人就這樣面對着美麗的昆明湖，吃着簡單的食物，受着簡單的愛情。

“真是想不到，五年後的今天，居然還能和你坐在一起…”望着被秋風吹拂着的昆明湖，我不由得嘆起來，畢竟這份緣到來得實在不易。

“對不起，對於這件事，直到現在我也心懷愧疚…其實有很多事情，我想我還是必須告訴你的。

想必你也對我之前所謂的，那些疏遠你的藉口到不真實吧…”於雪莎此時就靠在我的肩上，看起來處在沒有任何戒備的放鬆狀態。

“不…我在軍訓的時候説過，如果你不願意説的話，我絕對不會勉強你的。那些都是無所謂的東西，只有你真實待在我身邊才是最重要的。”我説的正是心中所想。其實我的確不太想迫於雪莎説出那些肯定會令人到痛苦的回憶。

“…不過…如果我們要往的話，還是有些話必須對你説的…”雖然我並不強求於雪莎，可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並從長廊的坐欄上站了起來。

“我想去劃劃船…咱們在船上説吧…”轉回身的於雪莎對我伸出纖細的手掌，並將我也拉了起來。

國慶時節頤和園的遊人眾多，排隊划船的人也不少，我們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坐上了自己的鴨船，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分別腳踩着各自的腳蹬，將船緩緩駛向昆明湖的湖心。

“其實…我這五年來往過一個女朋友，而且前段時間也和程秋燕發生了關係…如果要表白的話，就讓我先來表白吧…”眼見於雪莎似乎就要對我吐心聲，我倒是乾脆先説出自己的秘密，目的只是借這個機會，把真實的自己告知對方。

“沒關係，我雖然這五年來一直獨身一人，可也和程秋燕有過關係…我們算是半斤八兩吧。”從於雪莎的反應來看，他果然對我和程秋燕的關係毫不吃醋，這讓我突然想起了那晚程秋燕給我放的小視頻，裏面於雪莎那瘋狂的樣子。

“好吧…那我沒什麼可説的了…不過如果是太過痛苦的事情，你真的不用非得告訴我。”心知於雪莎必然要開口説出自己的秘密了。

我體貼地伸手摟住他的肢，讓他整個人重新靠進我的懷裏。大約幾秒的寂靜之後，於雪莎深了一口氣，終於開始了自己的表述。

“雖然這五年來我始終沒有聯繫過你，但我的心裏已經沒有忘記你。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只是我這五年來始終沒辦法聯繫你。

離家出走之後我一度窮困潦倒，手裏只有自己每年攢出來的幾千塊錢…那時我在陝西舉目無親，每天要過白天上學、晚上做飯、還要思考如何賺錢養活自己的子…”

“那時我申請了助學金，每月幾百塊錢大概能支付我的房租，剩下的錢卻不能坐吃山空，所以我當時豪賭了一把，將幾千塊錢都投入股市。記得那時候我想過，假如這些錢也賠進去的話，我就乾脆上吊自盡，省的在這個人世間受苦…”

“其實那段子，我經常會想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子，可我不能去找你，因為你也只是個學生，更不能被人發現和身為同的我有不正當的愛情關係，所以我一直強忍着自己的思念，一直咬牙堅持…

不過那時候因為想到了死，我專門寫了一封信，如果真到那一天的話就寄出給你。”説到此處，於雪莎從他的小包裏掏出了這封明顯有年頭的信件並到了我的手裏。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我走了，勿思念，望君一生珍重’這幾個字。

字雖簡單，可設身處地想想當時於雪莎的窘迫，我想真正經歷過那些艱難歲月的他，理應更加令人敬佩。

“後來老天開眼，我的第一筆投資就賺到了錢，之後的幾次投資也都獲得了豐收，後來我又接觸了風險更大但收益也更多的商品期貨，幾次投資也都受到老天眷顧，終於把自己中學時代所有的生活費都賺了出來，”

“當時我已經順利考上了當地的高中，而且通過投資積累了大量的經驗。於是我開始向各大金融報紙刊物投稿，不斷抒發着自己對經濟和市場的看法，最後也就有了在去年獲得經濟學大獎的經歷了…”

“我現在已經能夠支付我大學四年所有費用了，不過那幾年的苦子我想我終生難忘，所以我直到現在也過不了程秋燕那種懶散的生活，還是個奉行簡樸主義的人。”聽於雪莎貌似輕描淡寫地向我描述着他過去的生活，聯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要一邊上學一邊賺錢。

而且舉目無親獨自生活，縱然他如今似乎已經擺了貧窮，可我依然覺得如鯁在喉，滿腔熱血的年紀讓我對他充滿了保護慾望。同時對於雪莎這幾年的堅持肅然起敬。

“我承認，所謂身邊人會遭遇不幸，那只是我不知該如何拒絕你才説出的謊言…別説你不信，就連我自己都不信。我很清楚你會一直追逐我，我也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堅持不住，並真正回到你的身邊…”

“其實理由很俗套，我沒有下定決心要讓自己來毀了你的一生…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你要知道你將沒有子嗣，將得不到大多數人的祝福，甚至有可能會遭遇無數的道德風險。

或許你對此不以為意，可我這幾年已經看透這個世界就是弱強食的…”

“今天我也必須向你道歉…這些年來我一直壓抑自己的情，可在遇到程秋燕之後選擇了放縱自己，和他好多次的體關係…

我只希望你能理解，那一年正是我經歷高考的時候，本來生活就十分艱辛，讓我必須找到宣的出口。”説老實話，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也並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會揹着自己有外遇行為。

但對象是程秋燕的話，我説什麼也生氣不起來，而且一想到這些年於雪莎都是一個人生活，一定積壓了巨大的壓力，如果沒有合理的宣渠道，他的人格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健全。

更何況如果沒有程秋燕的資助，我們不見得還能在這裏重逢，我就更沒有理由去怪罪於雪莎了。

“其實我看過程秋燕偷偷拍攝的，你和他的一段做愛視頻…”因為此時的氣氛過於嚴肅，我便用半開玩笑的方式試圖活躍氣氛，並一把將對方柔軟的肩頭摟緊，用嘴在於雪莎的臉頰上輕輕親吻“現在我自己都被程秋燕勾引了幾次，哪裏還會怪罪你呢？”

“對不起…你是個好男人…這段時間我也見識到了你的寬容，對比之下我卻太狹隘了。”冰雪聰明的於雪莎當然明白我的好意，他也就沒再多説，將頭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你才是好女人…過去的都不要再想了，我只知道從今往後，把你照顧好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責任…”

“好…女人嗎？”

“當然了，你在我心裏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相信我，這是我發自肺腑的真心話。”眼看於雪莎的臉上雜着回憶中的苦悶和被我安撫後的欣，一切好似水到渠成一般，我輕輕捧起他的下顎，將嘴再度吻了過去，而且這次是把舌頭探進了對方的口中，和他那滑膩濕潤的，五年前曾和我攪在一起的香舌再度攪在了一起。

當時我們的鴨船就劃在昆明湖的湖心，周邊吹拂着秋的微風，於雪莎開始回抱着我，用舌頭熱情回應着我。

同時兩滴眼淚從他閉上的雙眼角淌下來，之後我們便將小船駛回碼頭，結束了這趟頤和園的約會之行。只不過當時的我做夢也想不到，縱然於雪莎口中所謂的，拒絕我的理由都是千真萬確。

但他還是對我隱瞞了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之所以一度對我拒之千里，就是因為他的身邊有揮之不去的，或許將影響他一生的危險，而後知後覺的我，則直到幾年之後才知道這裏面的所有真相，以及背後藴藏的天大陰謀。

這天傍晚，我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落夕陽下的頤和園，在周圍的餐廳裏簡單吃了頓晚飯，再並肩走在回學校的小路之上。

記得那天皓月當空，他就依偎着我的身子，淡淡的體香不時飄進我的鼻子。月、微風、味道，這一切彷彿永恆，只願時間不再動。走了一陣，於雪莎忽然停下來，抬頭凝視着天上的星月，接下來所説的話語讓我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