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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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美麗的眼眸裏藏滿笑意“什麼什麼?”趁她恍神的片刻,他忽然頭一低,將覆上她的。
“唔…”這什麼情況?她睜大眼,掙扎着想要推開他,他一手捉住她不聽話的手放到自己後,另一手蠻橫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更用力地擁入懷裏。
他等這一刻,等得夠久了。閉上眼,他的輕喃落入她口中“蔚藍…”那兩個字像咒語般直接貫穿她的心,烙印上靈魂。
她的眼淚突然潰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了,又為什麼會哭,只是不停地掉眼淚。
力道轉為輕柔,他的在她上輾轉連,如蝴蝶輕觸花蕊般,在她面孔上梭巡一圈,吻去她的淚。
“蔚藍,”他停下親吻,温柔看她“你到底在尋找什麼?”
“我…”那一句話問碎她的心。
她在尋找什麼?如果她知道,她又何必尋找?
她掙開他的懷抱,迅速擦乾淚,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這些…你怎麼總結出來?”汪雲桓眸中火花一跳,瞬間隱去。
“或許,只是巧合?”他想告訴蔚藍,只要有心,沒有什麼不會知道。
假如她知道他等待了多久,就會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
“蔚藍,”沒等她回答,他又道:“週末,我們一起回平安鎮吧。”
“回去?”她心一跳,背靠窗户,垂下眸“回去做什麼?”他起身,湊近她耳邊低語“你忘記了嗎?這個星期天,是你父親的忌。”許蔚藍一嘆,眼眶熱燙。
原來,他記得。
平安鎮的公墓,建立在小鎮東邊的山上。
人生無常,十三年前那場車禍毫無預警地奪去許常山的生命,他甚至來不及對摯愛的女説上一句話,雙眼一閉,魂歸離恨天。
隨他而逝的,不僅是他自己的生命,還有更多的東西。
很多年後,許蔚藍才徹底明白。
“為什麼不過去?”他們坐在離她父親的墳墓很遠的地方,遙遠地看着墓前那一身豔麗的中年女人祭拜逝者。
“我們説好,上午的時間,是全部屬於媽媽的。”許蔚藍低聲回答。
這些年,她遵從約定,從不去打擾。
微風起,她下意識朝汪雲桓靠去。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覺冷,哪怕陽光熾熱得會蒸騰出熱氣。
寒意,是從心底冒出的。
汪雲桓握住她的手,將她擁在懷裏。
“那件衣服,”許蔚藍看着遠方低聲對父親説着什麼的母親“是爸爸生前最後為媽媽買的,他説好看,所以每年媽媽來看他,都會穿上這一套衣服。爸爸總説,女人無論什麼年紀,都應該穿顏鮮豔的衣服,看起來有神。所以,媽媽到現在都會穿着花稍的衣服招搖餅市。爸爸沒有留下遺言,但媽媽記得他説過的每句話,甚至怕自己忘記,用這種方式不斷温習。”她不下淚。
從懂事起,她就知道父母恩愛異常,他們的眼中常常只有彼此,有時候甚至會遺忘她這個女兒。她還曾自暴自棄地想,也許,她只是一個證明父母愛情的附屬品。
童年時,當別人家的小孩都在父母膝下承歡撒嬌,她卻是一個人清冷地從牀上爬起來,跑到早餐店購買全家的早餐。
當同學在班上炫耀自己和父母去遊樂園玩的經歷時,她只能假裝用功地看書,因為她的父母從來都是將她寄放在親戚或鄰居家,然後兩個人甜甜地出遊。
母親端上桌的菜,永遠以父親的喜好為準;而父親在子和女兒的選項上,第一位也永遠是前者。
所以,失去父親,她知道母親有多哀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