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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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他“當然害怕,如果老天真這麼耍我,你説我到底是嫁給了男人還是女人?”情緒調整得很快嘛,剛才笑到直不起,現在就這麼一本正經。
“你幹嘛?想落井下石啊?”
“我有個提議。”他出笑容,笑得許蔚藍蹙起眉,那種笑容好像響尾蛇鎖定獵物。
“什麼?”她不自覺退一步。
汪雲桓跟着上前一步,幾乎將她整個納入自己的懷裏“為了不讓那種悲劇發生,你第二十任男友的位置,給我吧。”討厭,呼不過來了,鼻腔裏灌入的都是他的味道,他剛才洗澡了?不然為什麼香味那麼濃?噢,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退後一步將距離拉開,低眉斂目“可是,我第二十任男友的位置是要給我老公的。”
“那就以結婚為前提。”他不給她退後的機會,一雙大掌曖昧地扶到她的上。
“以結婚為前提?”她詫異地抬頭,神倉皇“你別開玩笑,我長得沒有你好看。”這很吃虧。而且也不符合他的擇偶條件。
她的眼恰好對上他的。他來不及躲避,被她看到藏了很多年的心意。
“汪雲桓,你…”他深口氣,轉開頭,再轉回來時,又藏好不小心的情緒“到底同不同意?”有些不耐煩了。
“好。”她出甜笑。
得到這麼快的答覆,他愣了三秒“你説什麼?”她伸手拍拍他的臉,笑得更甜“親愛的,我説好。你以後要好好照顧我喔,因為,你是最完美的情人嘛!”她一臉輕鬆地推開他,離他的懷抱“呼~心裏的大石終於落地,我要去洗澡了。”啊,真的好開心好開心,不用重蹈母親的覆轍,跳入之前那些男友的火坑。
汪雲桓果然是天才,很上道嘛!
什麼?汪雲桓怔了下,看到她捧着衣物愉快地走入浴室,他撫額,忽然爆出一聲輕笑。
好啊,原來姜太公不是他?
那麼,他就打蛇隨上,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對不起,”她調整好情緒,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天我是開玩笑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
“我不認為咖啡杯會回答你的問題。”
“嚇!”許蔚藍被嚇到跳起來,差點打翻咖啡杯,轉頭,卻看到好友站在茶水間門口。
“是你啊!”她拍拍口,心中大石落地。
駱語秋走進來,一邊沖泡咖啡,一邊問:“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位小姐説也不説一聲地就跑去度假半個月,回來又一副奇怪的樣子對着咖啡杯喃喃自語,肯定有鬼。
“啊?嗯,噢!”許蔚藍明顯心不在焉。定定神,才小心翼翼地問:“那個,我休假的時候,有沒有人找過我?”駱語秋回想“公事外的?”許蔚藍點頭。
駱語秋聳肩“似乎沒有。”這樣…她眼神又開始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駱語秋伸出兩手指在她面前晃了足足一分鐘,許蔚藍才一把拍開她的手“幹嘛?”症狀很嚴重啊!
“許小藍,你在害相思嗎?”
“什…什麼害相思?胡説八道!”許蔚藍瞪她一眼,臉卻不爭氣地紅了。
噢,原來如此。駱語秋瞭然“找到第二十任男朋友了?”看樣子還很認真嘛。
許蔚藍靠在牆上,手捧着咖啡杯,有些無奈地看着好友。十多年的情,不是説説而已,語秋瞭解她,實在太瞭解。
“是啊,”她苦笑“一時貪玩拐來的,現在在苦惱怎麼和他説清楚呢。”駱語秋微笑聳聳肩“這我可幫不上忙了。”她泡好咖啡,轉頭看着好友“老實説,我從來不覺得你會因為一時貪玩而做出這種事。”許蔚藍再度瞪着她。
“蔚藍,這些年,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做什麼,但我知道,你很清楚。”拿着咖啡杯輕輕地碰了好友的,駱語秋語重心長道:“誠實一點面對自己的心吧,蔚藍。”她丟下這句話,走出茶水間,就在許蔚藍還在怔忡間,忽然又折身返回“對了,蔚藍,如果你真的很煩惱你那位二十號男友,我有個解決辦法,你要不要試?”許蔚藍愣住了。
但是,三個小時後,她只想拆了好友的骨頭。
她竟然被語秋設計來相親?!而那個女人,將她丟在這裏後就落跑了!
當然,這個相親對象是很優沒錯。
輪廓深刻,極具東方味的男面孔上合了斯文與狂野,穿着考究,風度極佳,最難得的是,他的温暖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沒有一絲做作的成分。
許蔚藍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駱慎陽大概習慣這樣的注視,並不以為意“聽説許小姐五年前就已經通過北美的保險算師試考?”
“嗯。”她點頭。
“我考了三年才通過全部的科目。”其實也不是那麼厲害。
“真厲害!”他出讚賞的微笑“語秋堂妹似乎還在為這個試考頭痛呢。”嗚,心裏有罪惡!
這間咖啡廳正是她抓到第十九任男友和別人糾纏不清的地方,他們現在坐的位子,甚至也是那天前男友坐過的。
她是不是也會被人抓過正着?被誰?汪雲桓嗎?許蔚藍的目光閃爍一下,思緒有些遊離,但嘴上仍舊可以繼續對話“嗯,我是因為朋友的幫助,才順利通過的。”駱慎陽挑眉一笑“噢,聽起來你的朋友也很厲害。我有個朋友,差不多在許小姐準備的那時候也曾關注過這類的試考,當時一向很懶的他…”他似乎思索了下,輕笑出來“竟然連續兩個星期都在看書抓題,忙到連跟我視訊的時間都沒有。”許蔚藍眼皮一跳,迅速出微笑“那你的朋友最後通過了嗎?”如果看書兩個星期就能通過保險算師的試考,她會撞牆。
駱慎陽直直望着她,淡笑道:“他只是幫助別人而已,自己並沒有要參加試考。聽説後來他朋友通過了,啊,我猜想應該是他的心上人。”許蔚藍低頭,喝了口咖啡才説:“你朋友很有心。”
“許小姐曾經去過紐約?”駱慎陽微笑,將話題轉移。
許蔚藍原本鬆了口氣,聽到他這麼問,目光又轉回他臉上“是,被公司派去總部受訓,大概四個月的時間。”
“六年前?”駱慎陽微笑“好巧,那時候我也在紐約,我們見過嗎?”閲人無數,他自然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眼裏的不是仰慕。
那麼,又是什麼呢?他角勾出一抹笑。有意思。
“當然不可能,”許蔚藍朝身後的沙發靠去,面孔隱藏在昏暗的光線下。
“紐約那麼大。”
“可是,我看着許小姐總覺得很眼呢。”駱慎陽仍舊微笑着,人畜無害的樣子“説不定我們曾在紐約街頭擦肩而過。”許蔚藍難得謙虛“或許我太大眾臉。畢竟像駱先生這樣的人,只要見過都不太容易忘記。”駱慎陽為這麼直接的恭維出笑容,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比了個抱歉的手勢“不好意思,我接聽一下電話。”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也不避諱對面坐着的許蔚藍,徑自接起“嗨?”許蔚藍沒有聽他講電話,只是盯着他的臉,心思卻飛得老遠——到底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這麼眼?
她以前見過他?猛地,眼眸有些刺痛。
駱慎陽結束通話後問她“許小姐,我有個朋友要過來,不介意一起吧?”
“女朋友?”她蹙眉,收起奇怪的情緒,着他的目光,心裏暗惱好友害她。
駱慎陽微笑“不,男朋友。”接收到許蔚藍詫異的目光,他嘴角笑意更深“噢,抱歉,讓你誤解,是別為男的朋友。”許蔚藍笑了“噢,那還好…”好個鬼!她一抬頭就看到推門而入的正是自己躲了兩個星期的人!噢,天哪,她甚至懷疑,駱慎陽剛才説的那個為試考而看了兩個星期書的懶傢伙就是汪雲桓!
“那個…駱先生,我…我臨時想起有其他的事,我要先走了,恐怕趕不及和你朋友見面…”她彎身站起,怕引人注意,動作不敢太明顯,結結巴巴地解釋。心裏還在琢磨,是應該先躲入洗手間等一下再出去,還是從後門溜?
駱慎陽驚訝“是嗎,但是我朋友已經到了,他剛才就在這附近…”他回頭“啊,他到了!”果然是!許蔚藍連呻的力氣都沒了,自己竟然被語秋和她堂兄設計了!
“可否解釋一下剛才的狀況,你是在和駱慎陽相親?”汪雲桓雙臂環,看着縮在沙發裏的女人。
回到家,接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許蔚藍一臉懺悔,頭埋得低低的“嗯,我是被朋友騙去的。”
“騙?”他揚起眉,似笑非笑“許蔚藍,就我對你長達二十八年的瞭解,你並沒有那麼好騙啊!”當然,如果對方是駱慎陽那個傢伙,又另當別論了。不為其他,那位老兄,正是他合作很多年的搭檔。
不過,他並不打算告訴蔚藍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