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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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當然,這是一個完美情人一定要會做的事!”
“我不是你的試驗品!”她氣得臉漲紅。
汪雲桓嘴角笑弧加深“你當然不是。”然後,縮回頭,消失在她房門口。
許蔚藍呆站在房裏,甚至聽到他愉悦的口哨聲。
他到底什麼意思?
管他什麼意思,結論是,她的頭要炸開了啦!而且,臉也不好。
這一天,她幾乎要手腳並用才能撐着走入辦公室。
同事兼好友駱語秋仔細打量她後,下了評論“是很不好。”許蔚藍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宿醉,再加上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胡里胡塗被人剝光一次,你的臉還能好得起來,我願意叫你神仙。”
“那不叫神仙,那叫神經大條。”駱語秋坐她對面的位子,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説:“可是,我倒願意往更積極的方面去想。”
“怎麼想?”她的所有前男友都沒有機會看到過她的身體,結果這個便宜卻被一個沒有那種關係的人給佔去了。
“儘管喝醉但是有個人在身邊照顧,儘管吐了一身但是有人幫你換衣服,儘管頭痛但是一早就能喝上一杯熱茶,而且,還有人把早餐做好給你吃。”駱語秋微笑看着她。
許蔚藍別開臉,相當不買賬,冷哼道:“説得簡單,被人看光的又不是你。”雖然嘴硬,她不得不承認語秋説得很…得她的心,而且語秋忘記説一點,那個人還是宇宙霹靂無敵大帥哥。
真不知自己是賺到還是賠了。
“所以你和何遠尊還是分手了?”駱語秋頓了頓又問。
許蔚藍瞪眼“都親眼看到了,不分的話,難道要我大度地説‘老公,要保重身體,別腎虧了’這種話嗎?”她刻意裝出很嗲的聲音,駱語秋忍俊不。
“拜託!”
“本來就是。”她又沒有説錯。
駱語秋正了神“既然知道,下次記得眼睛睜大點,謹慎挑選往對象。”
“我哪裏沒有謹慎了?”許蔚藍咬着果汁管,眼睛專注在眼前的資料上。哈啦了好一會,要開始努力工作了。
哪裏謹慎了?
從大學時代就是死黨的兩人,畢業進入同一家公司,除去蔚藍被派到紐約總部去學習的那四個月不提,她可以説是蔚藍這一路坎坷情史的見證人。
有時,她甚至懷疑蔚藍本對往對象刻意篩選餅,專挑那種一看就知道不會忠誠專一的人,一旦發現對方有任何出軌的蛛絲馬跡,她便毫不猶豫地説分手。
她是故意的吧?這樣的對象,因為不專一,往起來也不必揹負太多情的包袱,不需要投入太多情,不需要花很多心思力,説分手也不會太難過。
可是,在本質上,對情的要求卻又那麼純粹乾淨。那種要求,嚴苛得需要在童話裏尋找,她不以為按照蔚藍的想法,能在現實中找到符合她標準的愛情。
“偶爾,也看看那個站在你身後的人吧。”駱語秋語帶暗示説。
那個人三不五時跑台北,每次都借住在蔚藍她家,而且都那麼剛好,都是在蔚藍失戀時出現,住上一段時間,直到蔚藍再度找到新男友,他又回去。
巧合嗎?真的太巧了。
許蔚藍嚇一跳地回頭,後面是文件櫃,她拍拍口“我背後哪裏有人?”
“蔚藍,你還是忘不掉汪雲昶吧?”她不知道蔚藍是不是裝傻,但蔚藍這樣的反應,只能讓她做這樣的推測。
汪雲昶,汪小四,她的初戀男友。
聽到這話,許蔚藍仍舊咬着管,頭也沒抬地嗤笑一聲“拜託,都六年了,怎麼可能忘不掉?何況,我和他的情屬於自然滅亡,所以現在才能做好友。”她解釋那麼多遍,怎麼就沒人相信呢?許蔚藍搖頭,懶得抬頭去看好友帶着懷疑的眼神。
“有的傷痕是在心底,你以為自己忘掉了,但卻偏偏忘不掉。”這回許蔚藍抬頭了,她瞠眸看着好友“語秋,你該不是兼職寫羅曼史小説吧?”駱語秋一臉完全被她打敗的表情,起身收拾東西“我去開會了。”許蔚藍擺擺手“慢走,不送。”雖然隸屬於同個部門,但是她們負責不同的保險產品設計,所以有時不必一起開會。
“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不讓你的吻留着餘味,忘了曾經愛過誰,慢慢習慣了寂寞相隨…”悲情的手機鈴聲又響起,許蔚藍髮誓,一結束這通電話就要把這個鈴聲換掉,然後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起電話。
“喂?”
“是我!”那端的男人聲音帶着笑意。
“雲昶?”許蔚藍驚訝了下。這傢伙已經好一陣子沒跟她聯絡了。
“嗯哼,很高興你還聽得出我的聲音,昨晚有打過電話給你,但是你沒接。”許蔚藍蹙了下眉“那時候我可能喝醉了。”
“一個人?自己還是小心些。”汪雲昶囑咐道“對了,見到過我二哥嗎?”
“你二哥?”許蔚藍心虛地重複了遍,想起那個自認為“完美情人”的傢伙,她不敢説他現在住在她家。
從汪雲桓第一次借住她家開始,兩人就很有默契地沒有對其他人講過,尤其是汪家人,不為別的,若讓汪爸爸汪媽媽知道,大概會拿菜刀汪雲桓娶她。
這事她只告訴過語秋。
“你二哥的事幹嘛要問我?”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