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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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裏?”他向她詢問。
許蔚藍只是看着他,低低迴答“我來看朋友。”然後快步走了。
他並沒有多想,一心記掛着去探望搭檔——除了全身被包得像粽子,雲桓的神狀況並沒有受影響。
所以本沒有人會往雲桓記憶受損的方面去懷疑。
只是他每次去,都會看到許蔚藍。開始他以為她是來探望雲桓,但又從不見她出現在雲桓的病房裏,直到那天,他一時好奇,跟着許蔚藍來到海邊。
他看到她對着大海咆哮“我會忘記你,我一定會忘記你,就算你再記回我,我也會忘記你,就像…”然後她將一個東西拋到海里,轉身神悲愴地離開。
那東西很快又被海水衝到海灘,他將它撿了回來。
“那就是你寄給我家小四的鑰匙?”汪雲桓問道。
駱慎陽點頭“嗯,但我當時並不知道那鑰匙有什麼用,直到前段時間,我想看看那個讓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長什麼模樣,讓堂妹給我照片,才發現竟然是她!”汪雲桓瞭然“所以你開始調查?”
“沒錯。”
“你是不是漏了什麼沒有告訴我?”汪雲桓眼睛微瞇。
駱慎陽反問,裝傻裝得理直氣壯。
“什麼?”
“就算我忘記慕容逍遙,但沒道理蔚藍也會跟着忘記,這是為什麼?”但她不知道自己就是慕容逍遙的這件事,又不像假裝。
汪雲桓接着問道:“而且,按照你的個,即便知道我和蔚藍有過這麼一段,現在看到我們重新在一起,應該也會沉默到底。為什麼要説破?”駱慎陽定定地望着他,沉着,似乎在考慮什麼,末了一個苦笑浮現在他的嘴角“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他嘆了口氣“雲桓,出車禍的人,不只你。”
“什麼?”
“大概是在你痊癒回台灣不久,還在靜養的時候,她也曾出過一次車禍,撞到頭,有輕微腦震盪。她的遺忘和記憶混淆,醫生推斷,更多是因為太痛苦,所以才選擇地忘記那段時間的經歷。”汪雲桓呼一窒。
“意思是?”
“意思是,你們都忘記了。”駱慎陽一頓,才緩緩説:“而且許蔚藍因為抗拒那段回憶,甚至連自己出車禍的事都忘記了,那場車禍在她大腦造成的血塊也一直沒處理,我問過專業人士,他們説那就像一顆未爆彈,無事便罷,一旦開始壓迫到神經就很危險,前一陣子許蔚藍曾去做全身健康檢查,但她可能太忙還沒去拿,斷層掃描結果顯示,那血塊已經壓迫到神經。這也是我為什麼選擇告訴你的原因。”蔚藍最近偶爾會嚷嚷頭暈,就是因為這個?
汪雲桓再次轉身,面對那大片的落地窗,久久無言。
這叫風水輪轉,對吧?
許蔚藍靠在紐約麥迪遜大道的行道樹上,百無聊賴地看着自己的腳尖。這一趟來紐約,主要是為了參加培訓,想不到雲桓也死皮賴臉地跟過來,硬和她擠同一個房間。
這個痞子,她角含着微笑,想着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時刻,天啊,她臉頰發燙,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回味他白t恤下的無限光。
最近還真是容易頭暈呢!
她捏了自己的臉一下,扮個鬼臉,讓自己清醒些。
今天一早,睡過頭的她手忙腳亂地趕往總部。他發來簡訊,約她下班後在這裏碰面。
因為是培訓,下了課,她拒絕了同事的邀約,一個人從位於附近的總部大樓慢慢踱了過來,他卻還沒有到。
以往都是雲桓等她多,今天終於換她等他了。
只是,想不到等他的滋味是這樣——時間過得很慢很慢,心裏又有幾分期待和雀躍。
她打了個哈欠,看着周圍的車來人往。幾年前她曾到紐約出差過一次,她記得大部分時間就只是在公司和酒店來回,整整四個月的時間,她哪裏都沒有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