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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小沛劉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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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安營紮寨講究很多,地勢自不必多説。

除了地勢之外,還注重風重,河水走勢,以及一些鬼神之説,總結起來條條框框一大堆,非是一般人所能“懂”的。

夏侯惇自然不懂,以至於此事還需江哲下令。

相對於古人,江哲對於安營紮寨之事就比較“隨便”了。

若是從高空鳥瞰,便可發現,江哲立下的營寨呈菱形,中軍僅僅挨着左右兩翼軍營,前軍於後軍則稍稍外側一些。除去此些,江哲又在營外東南西北四方三五里處高坡設立崗哨,點起篝火派遣幾十名士卒把守,每隔一個時辰則派出一波,若是早先派出的斥候騎兵,每隔一個時辰則派出一波,若是先派出的斥候騎兵不曾回來,那麼自有守夜的將領通報夏侯惇,但若是那些斥候無事且不按時回來,…皆斬!

軍令,有時可以通融,但是有時卻必須嚴格執行,絕對不能姑息,江哲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朦朧的夜之中,劉備被一隊巡邏的曹兵圍住了,大概十幾二十餘人,這樣的隊伍在曹營附近有許多。

而圍住劉備的曹兵自然是接到了前方斥候的的示警而來的,他們便是見了劉備三人,眼中的警惕之也不曾減少,就算其中有人在白中見過劉備他們…

劉備三人很配合地被帶曹營東北面的營,乍一看到此營的坐落,劉備必中大奇。他早期變參與過圍剿黃巾賊子的戰事,而後也領兵夜宿過,對於紮營自然也不會陌生,但是此刻,他卻有些好奇了。

眼前的曹營,明顯不是依照兵書所寫的那般佈局,(電腦閲讀xs。)簡單明瞭,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如何破解就是一個問題了。

若是圍攻四面,不説兵力不足,你便是圍住了一時半記得也不攻進去;若是單攻一面,則就要當心前後,左右軍隊包抄後襲,四面皆是如此…

再看一路上崗哨,斥候,劉備心中暗暗稱奇。

聽聞曹孟德麾下夏侯惇,早先僅是一先鋒而已,如何會有些等軍略?必是那司徒江守義所設的營寨。

唉,聽聞此人年僅弱冠,卻是軍政皆為通,政事不曾看到,不予評説,但是此番見到他軍略之才…足為帥矣!

望着前去通報的曹兵劉備也不着急,揹着雙手在營外暗暗探視着裏邊的情景。只見營中來來往往的士卒極多,但是卻無一聲聲響,偶爾傳來的幾聲輕響變是出自傳接口令而來…劉備自然聽不到口令為何…

足足過了一盞荼的功夫,劉備還好,他身後的張飛卻是等得有些焦躁了,皺眉沉聲説道“此人架子倒大,我等往求見皇甫將軍也不曾等候如些之後!”張飛的嗓門本來就大,吼似天邊轟雷,就算是平常説話,亦是酷似他人大吼之聲,於是,周圍無數的曹兵皆轉身看向張飛,神有些不善。

“翼德!

“劉備低喝一聲喝止了張飛,抱拳對從曹兵説道“家弟孟讓,恕罪恕罪!”正巧江哲與夏侯惇走到營門口,自然見到這番情景,江哲猛地拉住夏侯惇,凝神望着遠處的劉備。

夏侯惇自是覺莫名其妙,但是見江哲神凝重,不敢想問,只好候在一旁。

“軍營夜間豈能高聲?”劉備責怪地看了張飛一眼,相對於張飛,劉備理是能理解夜間高喝會讓睡中的士卒產生怎樣的情緒。

“大哥休惱,小弟閉口就是!"訕訕説了一句,張飛又望着曹營地深處喃喃説道“那什麼司徒的架子當真是大,竟敢將我三人晾在營外,若是按着老張我平脾氣…額,大哥,小弟閉口…”望了眼劉備眼神,張飛説不下去了。

而關羽,從始至終不曾發得一語,也不見他有如何羞惱之,只是反持青龍偃月刀,閉目養神。

就這樣,劉備三人又在營外等了一盞荼功夫,而江哲則在劉備百步之外望着營門篝火帝的三人,只是苦了夏侯惇,説又不好説,只好隨關江哲那般站着。

走吧,我們過去!”江哲淡淡説道。

夏侯惇一愣,急忙跟上江哲步伐。

等了小半時辰的劉備心中失望之情更濃,正要與兩位兄弟返回之際,卻錯愕見到一位儒生模樣的青年徐徐走來。雖説來人華服之上的齜牙兇獸更是令自己詫異,但是劉備還是凝神望着來人面容,尤其是對方的眼神與氣質…

走到劉備面前,江哲微笑着拱手説道“久聞劉使君之名,今一見,幸甚,還望勿怪哲來遲一步。

劉備望着江哲如此年輕,有些失神,身後張飛嘀嘀咕咕説道,”豈是來遲一步,十步,百步皆不止…“”翼德!"劉備與關羽同時同時喝了一聲。二弟素來高傲,不曾想今卻…劉備詫異地二弟素來高雅,不曾想今卻劉備詫異地望了關羽一眼對江哲大拜説道“家弟無禮,司徒莫怪,能見司徒一面,當是備之榮幸才是!”關羽將青龍偃月刀頓在地上,抱拳喚道“見過司徒!”唯獨張飛猶自一臉不忿之望着江哲。

榮幸不榮幸,只有我知道“兩位客氣了!”江哲止住夏侯惇對於張飛的不滿,輕笑着對張飛説道“這位想來就是使君三弟張翼德將軍吧?”望着一副書生模樣的江哲,張飛哼哼説道“怎的?便是老張我!”

“三弟!”劉備低喝一聲,顯然是有些怒了。

“使君勿要在意!”江哲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自讀了三國演義之後,江哲素來就對這位耿直、莽撞的張三爺心存好,也不見怪,笑着對張飛説道“翼德將軍想來對在下有些偏見呀”此人心確實寬廣劉備暗暗點頭,遂也不再説話,靜觀江哲與張飛的對話。

關羽雙目亦是睜開,望向江哲眼中亦是充滿了善意,唯獨夏侯惇是心中不忿,但是卻被江哲止住。

“待我問你!”張飛指着營地説道“我等三人在此侯了半個時辰,你怎得現在才出來?莫非是小覷我等,存心怠慢?”

“放肆!”夏侯惇然大怒,指着張飛説道“先生親自出來接爾等,爾等竟敢出言不遜!待我來教訓教訓你!”

“豈是懼你耶?”張飛亦大怒,手持丈八蛇矛喝道“來來,我等大戰三百回合!”

“住手!”江哲皺眉喝道。

“將軍勿惱,看在備之薄面上便罷手如何?”劉備急忙攔住夏侯惇,身後關羽亦是一把扯住張飛,低聲説道“翼德,先生乃高士,不可冒犯!”看爾薄面?夏侯惇心中冷笑一聲,忽然看到江哲望向自己,示意罷手,方才説道“好!且看你面!”聽到這話,被關羽拉住的張飛猛掙扎而出,但是仍舊被關羽牢牢握住蛇矛。

“這樣吧!”江哲説了一句,對劉備三人行了一記大禮,口中説道“因軍中政務怠慢了三位,哲在此處向三位賠罪,望三位勿要”江哲還沒説完,劉備與關羽亦抱拳回禮道“司徒言重了,乃是三弟不知輕重,冒犯了司徒,當是我等向司徒賠罪才是”

“呵呵!”江哲搖搖頭一聲輕笑,望着張飛説道“既然我等皆有錯,不如且罷,去營中淺酌一杯如何?”

“固所願,不敢請爾!”劉備關羽笑着説道,張飛望着江哲的眼神好似有些詫異,嘀咕説道“淺酌有何意義?要飲便醉飲!”

“好!”夏侯惇望着張飛怒聲説道“我便陪你醉飲,若是你中途醉倒在地,休怪我將你丟出營區!”

“豈是懼你耶!”張飛亦是説道。

望了眼很是尷尬的劉備,江哲一抬手,微笑説道“使君請,關將軍請”

“不敢當,不但當,司徒喚我玄德便可”劉備與關羽亦抬手説道“司徒先請”因江哲的營帳離女眷頗近,多為不便,如此江哲等人便去了夏侯惇的主帥營帳。

剛剛一走入,江哲自與劉備、關羽寒暄幾句,請二人入席,而夏侯惇則換入一名士卒,望着張飛對其説道“去給我搬幾壇酒來,本將軍要教訓教訓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張飛聽了心中頗怒,冷聲説道“這幾壇便與了你吧,老張我生怕將你營中好酒盡數飲了,明你不放我等離去!”

“好膽!”夏侯惇暗暗壓制住心中怒火,對那士卒喝道“與我取二十壇過來!”那士卒猶豫地望了一眼帳內,見江哲也在,遂説道“諾!小的這便去!”

“你若先醉,我便剝去你身上衣甲,將你丟出營去!”夏侯惇冷笑着説道。

“若是你醉,我便穿了你身上鎧甲回去!”張飛亦説道。

兩人怒目相視。

不理睬在一邊對視的夏侯惇與張飛,江哲請劉備,關羽入席,為兩人與自己到了一杯茶。

“不敢不敢多謝司徒!”江哲的做法顯然叫劉備與關羽有些受寵若驚。

輕喝了一口清茶“使君哦,玄德,在下心中有一疑惑,不如當問不當問!”

“司徒請講!”劉備説道。

“我等表字相稱吧,哲表字守義”

“這如此,備冒犯了!”

“呵呵,哪裏!”江哲笑了一聲,望着劉備輕笑説道是“哲要問的便是,如今大將軍奉天子命討伐呂布,收復徐州,玄德後何去何從?”

“原來是這個”劉備笑了一聲,待要回答時卻楞了一下,懵然發覺江哲此問大有深意。

雖説自己曾經是徐州刺史,但是卻失了治地,按例當革去刺史之位;雖説自己如今居小沛,但是也無天子詔書任命,説到最終,自己如今竟是白身?

何去何從?劉備心中一陣彷徨望着茫中的劉備,江哲暗暗説道,就算是留名千古的蜀漢皇帝,但若是你此刻便有了野心,哲也只好先下手為強了勿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