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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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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們剛才一衝上來就趁她不備,抓住她的一隻手和腳,那她現在也只有叫救命的份了,可是他們偏不——好像不開口説一些話,他們就沒有辦法出手似的。

柳宿趁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當口,冷不防一腳踢向正前方輝仔的口,輝仔毫無預警地被這麼一踢,猛地向後跌坐在地。

對於這樣的情勢改變,眾人一時之間也只是愕然地張大嘴。

柳宿便趁着眾人還沒自震驚中回神之時,卯足全力衝向前,一腳踏上輝仔的肩頭,借力一彈——一個完美的前空翻,她自輝仔的上空飛躍,順利地突破包圍。

罷一落地,柳宿就回頭朝着呆愣的六人扮個鬼臉,“或許我一個人打不過你們六個,但是你們六個也鐵定追不上我一個!”説罷,她便朝着昏暗的巷子口跑去。

“可惡,還不快追!”輝仔憤怒地下令。

眾人這才趕緊追上前。

聽見由身後傳來的追趕聲,柳宿更加奮力地往前跑。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全校徑賽二百公尺、四百公尺、一千公尺的紀錄保持人耶,哪有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他們給追上!

不過真該死,剛才那個前空翻好像把她血裏的酒給全部都送至腦門,讓她覺得昏沉沉的,不但視線變得模糊,腳步也連帶跟着不穩。

才一轉出巷口,柳宿便毫無預警的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給緊緊圈住,她甚至來不及驚呼,嘴就被那人給捂住,整個人就這麼被一把扯入街邊延伸而出的另一條窄小黑暗的巷子中。

由抓住她的這個人俐落而且一氣呵成的動作看來,他鐵定是個高手!

哼!要不是她剛才頭下腳上的,讓酒全跑到腦子裏,她才不會那麼大意呢!不過算了,既然技不如人,也就沒什麼好怨的了。

莫傲一手捂着柳宿的嘴,另一手則是牢牢地圈住她整個人,讓她的後背緊貼着自己,隱身在屋檐的陰影下。

“一般嘍囉的埋伏絕對不會只有一處,你往外頭跑,只是更快把自己送進他們的陷阱裏。”他壓低音量,在她耳邊説。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柳宿皺眉。

看來酒的確讓她鬆懈不少,若是平常,對於任何膽敢如此靠近她的男人,她早已出手給他一些顏瞧瞧了!

不過,此刻的她被他箝制得無法出手攻擊,倒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原先追趕在後的六人,毫無發現有異地跑過莫傲藏身的小巷口,帶頭輝仔的聲音由遠處傳來,“阿洪,有沒有看見那小妞?”

“輝仔,你是不是在耍咱兄弟們吶?騙我們説有惹火小妞,可是我們在這裏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卻連一個歐巴桑也沒看見!”

“看來我又幫了你一回。”莫傲發覺這樣擁着她的覺實在不壞,他有點不想就這麼放開。

“你一共欠我兩次人情了。”兩次?柳宿想起來他是誰了。沒想到原本想耍賴就此逃離,如今卻演變成欠他兩次人情的局面…唉,她可以説是從野狗的嘴裏掉進狼的爪子下了!

不行了,她的頭愈來愈重,實在是有些無法思考。

“如果想要安全的離開,就乖乖跟我走,嗯?”苞他走?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柳宿連忙順從的點了點頭。

看她這麼合作,莫傲遂放下捂住她嘴的手,但他卻不打算放鬆另一隻抱着她的手。

他的車就停在這條死巷子的另一頭,只要翻過那面兩公尺高的牆就可以看見。

他擁着柳宿慢慢往巷子底移去,詎料柳宿卻在這時張口呼救!

“救命啊!”

“在這裏!”窄小的巷子在一瞬間湧進了十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輝仔。

“小子,你胃口倒是不小,這妞是咱們先發現的,你想一個人獨佔不成?”莫傲沒想到她會使出這一招!

他忖度着現場的情況。十一個對手,是不大好對付;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條窄小的巷子讓他不必一次對付這十一個人。

他不得不佩服這女孩的智慧,她必定是考量到了這巷子的寬度讓他只需一次對付兩個人,而且清楚他能應付,但前提是:他得先空出雙手,而這樣她就可以乘機逃離他。

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意浮現在莫傲的臉上,他低下頭在柳宿耳邊輕聲道:“你很聰明,但下次這麼做的時候,要考慮到抓住你的人夠不夠紳士,否則,他很可能會把你推出去,而自己則逃之夭夭。”他伸手起柳宿紮成一束的長髮,然後彎下身在她無瑕的頸背上輕輕地印上一吻,並且覺到柳宿全身不自在地繃緊。

“你可以走了。”在鬆開手的同時,莫傲已向輝仔那羣人衝去,彼端並且發出了此起彼落的慘號聲。

柳宿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勢如破竹的一一擊倒對手,她卻只能覺到由頸背上傳來的灼熱。

第二個!他是第二個如此擁着她,卻沒有被她揍的男人!

她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一向最受不了男人靠近的她,剛才竟然像小貓一樣乖乖讓他擁着而不抵抗?

是因為直覺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是因為她喝了酒,警戒心大失?亦或者,是因為提諾的關係,讓她對男人開始改觀?

提諾!柳宿苦笑,她終於想起來了,他就是讓她走進酒吧的原因。

那個熱情過了頭的法國男人,在苦苦追求她一年多之後,終於還是遭到被她拋棄的命運。但是,在他離開自己的同時,卻也令她第一次嚐到失戀之苦!

她不懂這其中的道理,也不知道該如何挽回帶着一顆破碎的心回法國的提諾,所以,她走進那間酒吧。

轉眼間,對方已經倒下六人,看來他要打倒他們並不是問題。

柳宿甩了甩愈發暈眩的頭,舉起手對着莫傲的背影揮了揮,用極輕的音量説:“拜拜!”看在他這麼幫她的份上,柳宿不打算追究剛才的那個吻反正,那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吻。在法國,親吻只是打招呼的一種方式罷了。

她轉過身往巷子底走去,輕而易舉地翻過那面兩公尺高的圍牆,消失在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