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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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蓮的雙頰染上了一層薄紅，她一直知道自己很美，但心上人被她得呆傻的模樣，仍大大滿足她的虛榮心，縱使他現在只有六歲的心智，但是對美的鑑賞不會因為年齡而產生差距，對她更是最大的讚美。

怎麼辦？她發現自己的力旺盛，好想把他撲倒，但是不行，只好把亢奮移到工作上。

加油！白淨蓮，要更努力，為了你們美好的未來。

白淨蓮在飯店等候客人下樓時，公司代表人之一的曾經理貼近她。

“白小姐，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早上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接到貴公司的生意就是好事，足以讓我有好心情。”曾經理笑咧嘴，“白小姐真會講話。”

“這是真心話，當然，還希望將來有機會再跟貴公司合作。”白淨蓮説的可是實話，這家公司給人的鐘點費十分豐厚。

“這當然，有美女白小姐在，可以提振大家的神呢。”曾經理笑得合不攏嘴。

客廳角落擺着一張麻將桌，洗牌聲不斷，雷坐在沙發上，翻着王大孫子留下來的國語課本，這是蓮代他要看的，看完三課才可以看電視。

他一直很聽話，所以乖乖地看，但是看小學課本不代表他弱智，蓮有解釋，他是因為車禍的關係，心智才會退化。至於看國語課本，是因為中文不是他母語，她希望他多多加強。

“他真的是白小姐的男朋友？”白髮蒼蒼的老先生邊打邊問。

“真的啦！我之前見過他幾次在這裏進出。”染成棕發的老太太嘴巴忙着説話，手也沒閒着。

王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淨蓮是心地好，看他無依無靠，現在又失智，才收留他。”

“但他可是燙手山芋，搞不好甩不掉，你們有聽過失智老人好起來的嗎？大部是每下愈況，看我那口子的老爸就知道，最後還不是送進贍養院。”梳個髮髻的中年婦女冷冷的説。

“我打算過一陣了就勸淨蓮把他送到社會福利機構去安置，她一個單身女孩了，心地善良願意照顧他，也該有個止盡，總不能誤了自己一生吧。”王睨了雷一眼，就是對這外國男人沒有好。

“王，我聽你説你小兒子從英國回來探親時，對白小姐很有好，你老人家該不會想借這個機會撮合他們吧？”白髮老先生看出老鄰居的私心。

“這有什麼不行？我小兒子好歹也是在英國念碩士，他那孩子就是死心眼，打小對自己要求又高，説要出國唸書，還真讓他努力到拿獎學金出去。”

“所以他有表示自己喜歡白小姐？”新出爐八卦人人家，中年婦女連忙追問。

“對，他還告訴我，説他今年畢業，就馬上回來。”王搖了搖頭。

“白小姐還沒結婚就跟男人同居耶。”老太太外表時髦，其實超保守。

“這年代跟我們那年代不一樣，孩子喜歡就好。”王可是看得很開。

他們的對話，雷一字不漏的全聽進耳裏，一股氣幾乎要衝破腦門，他覺得出誰對他好，誰對他懷有敵意，那老太婆打從他進門就斜眼看他，等蓮離開後，更不避諱的表現出對他的厭惡。

什麼東西？活像他是某種傳染原，如果不，大可以告訴蓮，他待在家裏都比在這裏舒服。

憤怒讓他翻書的舉動變得魯，好幾次差點把書撕破。

這異常的行為引起他們的注意。

“他聽得懂我們的對話嗎？”

“聽説心智退化成六歲。”

“哎喲，六歲的孩子最愛模仿跟告狀，我那小孫子才四歲，在幼兒園做了什麼事，回來都會報告。”白髮老先生連忙着要大家噤口。

哼！現在防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一身臭汗味，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子推開鐵門，“媽，你又跑來王家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