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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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之後…
在學校開學後兩週,杜聰文風塵僕僕地自維也納回來,準備開始他一年的教學生涯。他搭的飛機到達桃園的時間是晚間十點,杜家司機到飛機場去接他,回到台北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凌晨時刻了。
他神疲憊地回到他父親為他剛買的房子,司機將行李送上來後就走了。他癱靠在沙發上,刻意讓腦筋保持一片空白…寂靜的屋內有隱隱約約的斷續琴聲飄進他的思緒中。他倏地坐起,懷疑自己聽錯了?
有人在他的琴室!
他循着琴聲走過去,發現琴室外逸出門縫的光線,有人在彈奏他的鋼琴,只是泰半的琴聲都被琴室裏高品質的隔音設備所收,而門外只聽得到如蜂鳴的叮噹聲。
“是誰?誰讓你進來的?”他猛地打開門。怒聲問。
琴聲訝然終止。
他愕然眨眼,臉龐堅硬的線條瞬間軟化,帶着驚喜與不信:“是你!”
“我沒聽到你回來的聲音。”湯晨星尷尬地收回在琴鍵上的手。
“你怎會在這裏?”他有如墜入霧中的覺。
“杜先生告訴我,你今晚回來,我睡不着,就進來整理一下。”湯晨星忙着蓋上琴蓋,把琴椅恢復原狀,她想起了什麼,霍地轉身。
“你想吃點東西嗎?今天晚上我煮了咖哩雞。”
“你怎會在這裏?”他恍惚地問。
“我住在這裏。”她飛快地瞧他一眼説:“我告訴過你的,我答應去一個教授家裏工作。”
“那個人就是我?”他恍然大悟,原來,讓他擔心半天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好啊!她戲他…“湯晨星,你故意欺騙我!”杜聰文危險地走近。
“我沒騙你,真的有人先…”她還沒來得及替自己申辯,就落入杜聰文的魔掌中,整個人被拉進他的懷抱裏。
“你該死的,讓我擔心半天。”杜聰文將她的頭按在自己前,湊近她的耳邊打算吼她一頓,可是,語氣怎麼也兇狠不起來,反而化做無限滿足的咕噥聲。
她熨靠在他前,聽着他急促的心跳聲,覺得自己的血也跟着動起來;他難以自地下她秀氣玲瓏的耳垂,自背脊竄上的刺,令她全身為之戰慄,害怕體內莫名升起的熱力,她心怯地輕推他的膛…
“不要,不要怕,我只想這樣抱着你。”杜聰又一邊加強手勁;一邊在她耳邊安撫低語。
他輕吹在耳際的熱氣。神奇地融化她的抗拒,令她全身酥軟無力地偎靠着他;她從不認為女人較男人軟弱,但此刻,她卻深刻覺他握有強大力量能撼動她的一切,在他的懷裏,她恍然發現自己是柔弱。但…安全的。
下課了,教室內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走出教室。
“湯晨星,我們這組什麼時候討論報告?”聞名全校的子吳耀漢,正巧是湯晨星的同班同學。
“你們自己決定好了,除了禮拜三、禮拜六,其它時間都可以。”湯晨星邊説邊走。
吳耀漢追上來説:“我們這組全靠你一個,你説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那就禮拜二晚上吧!如果你沒有約會的話。”湯晨星聳聳肩。
“像我這麼熱門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約會,不過,為了你,我一定空出時間。”吳耀漢自我調侃之餘,還不忘惹花蝶的本。
“禮拜二在哪裏?”湯晨星跟他同學三年,早習慣他説話的方式;她靠在校門旁,心不在焉地望着駛過的汽車;心想:今天是禮拜四。他會來接她。
“我家怎樣?你還沒去過我的子窩吧?給你個機會參觀參觀。”吳耀漢家境不錯。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層高級公寓供他住。
她沒啥意見:“幾點?”
“九點,如果討論得太晚了。歡你們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