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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殲匪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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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那封信出了大殿,身後緊跟個黑衣壯漢。

左老五道:“老六!我讓他去是…”馬老六冷冷説道:“我知道,你放心他,我不放心他!”左老五一怔,旋即他笑了!

馬光武跟那黑衣壯漢兩騎快馬馳向內城。

馬光武仍是那身打扮,帽沿兒仍壓得低低的,有他帶着,兩個人照樣通行無阻。

兩人兩騎一直驗到了湘郡王府前,馬停住了,馬光武還有點猶豫,只聽黑衣壯漢在他身旁冷冷説道:“媽格巴子你怕什麼,有個票在咱們手裏,他們還敢動你麼?”馬光武一怔,暗暗叫道:“對啊!我他孃的今兒個是怎麼了,連這一點兒都沒想到…”他馬上就膽氣壯了,鞍上騰身,直上石階,砰,砰,砰地又扣了門環。

門環響兩聲,裏頭有人問了:“難呀又是…”馬光武道:“快開門吧,開開門就知道了。”門開了,開門的仍是那個戈什哈,他“哦”了一聲道;“是你啊,我們格格沒回來麼?”馬光武抬手把信遞了過去,道:“格格讓我來給王爺送封信,格格待,這封信一定要請王爺馬上看。”那名戈什哈把那封信接了過去,道:“我這就送進去,二位要不要進來坐坐?”馬光武道:“不了,我們倆還趕着回去,就在這兒等王爺的話了。”那名戈什哈一點頭道:“那好,兩位就在這兒等會兒吧,我會盡快的給兩位送話來。”他拿着那封信匆匆行了進去!

馬光武在前頭等上了,他一點也不着急,一點也不揪心!

可是沒多大工夫,有個戈什哈給開開後門出了油郡王府,一出後門,撒腿就跑,跑得好快。

盞菜工夫之後,油郡王府的這名戈什哈跑到了和中堂府門前,跑得臉發白,氣如牛,可是他停也沒停便跑上去敲了門。

和中堂府不比銷郡王府,雖然馬上有人説話,可大不如收郡王府和氣:“誰呀這是,三更半夜這麼個敲門法?”門突然開了,一張股,橫鼻子豎眼!

鈉郡王府的戈什哈着道:“對,對不起,我,我是鈉鈉郡王府…府來的…”那人臉一變,就要關門。

油郡王府的戈什哈伸手一擋道:“我,我有…有急事要…要見費,費爺!”門裏那人不關門了,瞪着眼道:“費爺?你認識費爺?”油郡王府戈什哈道:“我…我不認識…”門裏那人臉一沉道:“媽的!三更半夜你開什麼玩笑,不認識你找我們費爺子什麼?”他又要關門。

調郡王府戈什哈忙道:“不,不!你聽我説…”

“沒什麼好説的。”門裏那人冷笑一聲道:“中堂府不是任人搗亂的地兒,把你的手拿開,要不然我夾斷它。”只聽一個帶着冷意的甜美話聲起自門裏:“三更半夜的在這兒吵什麼?什麼事兒?”門裏那人一聽見這話聲忙回過身去道:“總座!這小子是鈉郡王府的,半夜三更跑咱們這兒來搗蛋。”那帶着冷意的甜美話聲輕“哦”了一聲道:“閃開!我來看看。”門裏那人立即恭應一聲往後讓去!

門裏出現位姑娘!一身黑勁裝,外罩黑風蹩,一張清麗的嬌靨上罩着一層濃濃的寒霜,臉有點蒼白,正是白雲芳,她打量了咱郡王府那名戈什哈一眼道:“你是鈉郡王府的?”咱郡王府那名戈什哈收回手欠身説道:“是的!”白雲芳道:“半夜三更的,你跑到我們這兒來幹什麼?”銷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我奉我們王爺之命來找位費爺!”白雲芳微愕説道:“費爺?可是費獨行費爺?”油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忙點頭説道:“對!對!就是費獨行費爺!”門裏那人道:“總座!他説他不認識費爺。”白雲芳跟沒聽見似的,理也沒理他,望着油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你奉你們王爺之命來找費爺?有什麼事兒?”湖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遲疑了一下,然後賠着一臉強笑道:“我們王爺有急事兒,您是不是能請費爺…”白雲芳冷冷説道:“我知道你們王爺有急事兒,要不然他不會讓你三更半夜的跑到我們中堂府來敲門,可是到底是什麼急事兒你總得讓我知道一下,我是中堂府的護衞總領班,費獨行是我的下屬,我要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兒我不會放他出去!”鈉郡王府那名戈什哈作難了,也急了,他怕事情張揚出去,可是看眼前的情勢不説又不行,剛下去的汗又上了腦門兒,他只有一咬牙道:“是這樣的,我們格格出了事兒,讓人綁了票。”白雲芳臉一變道:“傳話裏頭,讓人去叫費爺,要快!”門裏那人恭應一聲拔腿跑了進去!

銷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忙道:“謝謝您,謝謝您!”白雲芳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鈉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就是今兒晚上,早先來了一輛馬車,兩個戈什哈打扮的人説是納蘭貝勒府來的,説納蘭貝勒爺得了急病,無論如何請我們格格去一趟!人在內城裏,那兩個人又是戈什哈打扮,我們格格不疑有他,起來就去了,哪知過不一會兒,那兩個龍什哈打扮的人裏的一個又來了,他拿了一封信,是我們格格親筆寫的,説是讓人綁架了,要我們王爺趕快派人贖她去白雲芳道:“你們怕郡王府那麼多人,你們王爺怎麼會叫你來找我們中堂府的人?”油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這個我就不知道,是我們王爺這麼待的。”白雲芳道:“信上讓你們王爺派人到哪兒贖你們格格去?”銷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道:“不知道!沒聽我們王爺説。”白雲芳沉了一下道:“好吧!你在這兒等會兒吧。費獨行馬上就出來!”她沒容鈉郡王府那名戈什哈説話,轉身就進去了。

鈉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忙躬身賠笑道:“謝謝您!謝謝您!”他臉上的勉強笑意本來就是擠出來的,話一説完,臉上的勉強笑意馬上就消失了,他急了起來,急得真控手,他急得恨不得進去找去!

就在這時候,門裏突然響起個低沉話聲:“你就是鈉郡王府的?”鈉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嚇了一跳,抬眼一看,門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個人,他忙道:“是的!”那人一腳跨了出來道:“我就是費獨行,走吧!”他停也沒停,徑自下階快步走去!

鈉郡王府那名戈什哈呆了一呆,忙跟了下去,道:“您就是費爺?”費獨行跟沒聽見似的,道:“聽説你們格格讓人綁了票,是怎麼回事?”鈉郡王府那名戈什哈顧不得再問,忙把剛才告訴白雲芳的又説了一遍。

費獨行一聽馬上就想到了白雲芳所説的那幾個“五城巡捕營的人”他知道,要不是那幾個人,絕不可能駕着馬車毫無阻攔的進出內城,也不可能來那麼齊全的戈什哈穿戴,更不可能知道海容格格常跟貝勒納蘭在一起!

他沒再問什麼,加快步履往湖郡王府行去!

看看快到鈉郡王府了,忽聽跟在後頭直跑的那名鈉郡王府戈什哈道:“費爺!請走後門,他們的人還在前頭等着呢。”費獨行一句話沒説,跟着那名戈什哈折向湖郡王府後門。

銷郡王府後門站着個人,一瞧見人影馬上就跑進去了。

銷郡王府這名戈什哈顧不得累,顧不得,帶着費獨行進了後門,連停都沒停就往一座小樓跑!

只聽有人叫道:“王爺在書房。”這名護衞登時又轉身往西邊長廊上一間亮着燈的屋奔去,那間屋門口站着兩名佩刀戈什哈。

剛到那間屋門口,就聽見裏頭有話傳了出來:“讓他進來!”這名戈什哈回身賠笑,剛要説話!費獨行已自他眼前走過,昂然進了那間屋!

進屋打量看,很雅一間書店,而且窗明几淨,點塵不染,那張大書桌後頭坐個身材瘦削清瘦的老者,看年紀,在五十上下,穿一件天藍的長袍,一長眉細目,膽鼻方口,神有點冷峻,而且自然着一種懾人的威嚴!

費獨行上前躬了躬身,道:“和中堂府護衞費獨行見過王爺。”鈉郡王兩道長眉一揚,一雙帶着威嚴的冷峻目光直費獨行,道:“你就是費獨行?”費獨行昂然對視,道:“是的!”鈉郡王道:“聽海容説,你在什剎海救過她。”費獨行道:“那是卑職趕巧了。”鈉郡王道:“你是和坤的人,用不着跟我稱卑職,你看看這封信。”他抬手把桌上的情推了過來。

費獨行上前一步,伸手拿起,很快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他道:“王爺…,,鈉郡王道:“你看完了?”費獨行道:“是的!”鈉郡王忽然站了起來,道:“或許你知道,我跟和坤一向不對,可是海容信任你,我只有把你找來,請你把她從這幫膽大妄為的鬍匪手裏救出來。”費獨行道:“我知道,那是我的榮寵,格格這麼看得起我,這麼信任我,我願赴湯蹈火以報。”鈉郡王目光一凝道:“你真願意?”費獨行道:“您的人在見我的時候已經把事情告訴了我,我要是不願意我就不來了。”鈉郡王道:“你要知道,我眼和坤一向不對,你救的是我的女兒。”費獨行道:“您的意思我懂,可是我救的不但是您的女兒,還是大清朝的一位和順格格、一位皇族,尤其,士為知已者死,格格看得起我、信任我,我理應赴湯蹈火以報,這一點相信中堂能夠體諒的!”鈉郡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吧!你去吧,我只這麼個女兒,你要能使她平安險,我會永遠你,他們的人在前門等着呢。”費獨行道:“王爺!那七顆珠子…”鈉郡王道:“怎麼!你還要帶着那七顆珠子去?”費獨行道:“不只是帶着去,而且要給他們。”鈉郡王臉一變道:“我還當…要是這樣的話任何人都能去!我何必去找你這個和坤的人去?”費獨行道:“王爺!任何人都能帶着這七顆珠子去贖格格,可是他們不一定能把格格贖回來。”鈉郡王目光一凝道:“任何人都能帶着這七顆珠子去贖我女兒,可是他們不一定能把我的女兒贖回來?你這話什麼意思?”費獨行道:“王爺真以為這幫鬍匪那麼守信用,拿到了東西就放人?”鈉郡王呆了一呆道:“你是説…”費獨行道:“王爺!我是在關外長大的,而且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關外江湖上走動,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這幫鬍匪,他們一個個兇殘冷酷、貪財好,要是換個別人,他們也許會拿到他們所要的東西之後把人放回來!可是格格,我敢説他們不但是要東西,而且要人。”鈉郡王臉大變,一拍桌子道:“這還得了,這是什麼地方,他們眼裏還有王法沒有?”費獨行道:“王爺!他們要怕,也就不敢到京裏來了,他們眼裏要是還有王法,也就不敢劫擄您的女兒了。”油郡王又一拍桌子道:“這…‘九門提督’、‘步軍統領衙門’他們是幹什麼的…”費獨行道:“王爺!現在説這個沒有用。”油郡王動得臉鐵青,道:“你不知道,這七顆珠子…”費獨行道:“我知道,王爺!這七顆珠子一定很珍貴,要不然不會引得他們不惜冒大風險到京裏來擄您的女兒,可是,王爺,我認為這七顆珠子再珍貴也不及您愛女命的萬一。”鈉郡王忽然坐了下去,拉開書桌的屜取出一個半尺長短麼檀木盒,抬手就要遞出,可是忽然他又遲疑了一下。

費獨行淡然一笑道:“王爺!別人不清楚我知道,這七顆珠、是‘遼東總督’送給您的壽禮,當在關外要不是我伸了伸手,它早就落在那幫鬍匪手裏了。”鈉郡王一怔站起!詫聲説道:“怎麼説?當在‘老龍河’邊一家酒店裏擊退鬍匪,救下那位除先生的就是你?”費獨行也為之微微一愕道:“您知道這件事?”地郡王道:“那位徐先生都告訴我了,他還為你身懷絕藝,落江湖而惋惜…”費獨行淡然一笑道:“徐先生當也曾這麼對我説過,所以找來到京裏投身和中堂府!”鈉郡王道:“你…我不再多説什麼了,我信得過你,你去吧。’”費獨行接過那個檀木盒,一句話沒説,轉身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