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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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躲着我?”她問,語氣有些許的憂傷。
對於她的問題,我沒有直接答覆,只是轉身走向廁所,並像過去命令小弟般的對她説:“回去上課。”沒有得到答案的明君顯然不滿意,拉住我的手又問了一次相同的問題。
“你最近為什麼一直在躲我?”她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話裏有些哽咽,“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沒有錯,錯的都是我,可以了吧。”我轉身,故意以訕笑的態度對她説着,“我跟你之間只是玩玩而已,可以了吧!”對於我的話,明君似乎到驚訝,遲遲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
我們之間的沉默,就這樣持續了。大約過了一分鐘後,一個巴掌才劃破我們之間的寂靜。
“打你的這一巴掌,是因為我沒想到,你連分手的理由都不肯好好的給我一個。”明君邊説邊往後退,眼睛裏有着憤怒的淚水,“你對我難道都只會敷衍嗎?”在她轉身跑開後,我微笑的看着她的背影。
此時的微笑,是放鬆的微笑。因為,我終於能夠了無牽掛的離開台北。
同時這個微笑,也是為了明君而笑。我想,離開我,對於她應該比待在我身邊還好吧!
子很快的過去,我跟着爸爸到高雄參加五專聯考。
成績單也隨着時光,悄悄的跑到我家的信箱,我想,主辦單位看到這個位於台北的地址,應該是抱着懷疑的態度吧,畢竟當時北部鮮少有人會報考南部的學校。
分發當天,負責主辦分發的那間技術學院,或許是沒想到當年的五專會有那麼多人報名吧,各個程都顯得不夠妥善,使得整個時間往後拖延了不少。
好險,在這樣多的人羣裏,我還是上了自己想讀的學校,以及跟爸爸一樣的科系。
當天,我也知道了自己的北聯高中分發結果,果然,我落榜了。
看着手上學校的各項註冊事宜及人校須知,一直在家裏嬌生慣養長大的我,終於也要離開家中。
以前的我就樣一隻初生的幼鳥,只需要張開嘴巴等着食物送終於我的羽翼長齊了,可以飛翔了,也到了離開鳥巢的時間回到家裏,媽媽看到了我手上的牛皮紙袋,竟忍不住的落淚。
她依然還是希望我能夠重考,只是這次不再是拿我的將來當藉口。而是因為,她不希望我一個人到那麼遠的地方受苦。
將來的子,會苦嗎?
或許對一個被嬌養慣的孩子來説,一個人生活的子會很苦不過如果那些苦能夠洗掉我身上的一些罪惡,我會欣然的接我就像是沾滿了罪惡的天使,羽翼不再是原來的潔白,而是烏鴉般的漆黑。
那是一對沾染了罪惡的翅膀。
接下來的時間,我都陪着爸媽,想一想,這段子我有多久沒跟他們一起在餐桌上吃飯了呢?
這種看似温馨的子,隨着牆壁上的曆一天天的撕去而減少,很快到了我要離開台北的子。
一聲面因為是外縣市的學生,另一方面,也想先認識一下即將生活五年的環境,我打算在新生訓練的前一天就住進宿舍。
離開台北前,我約了番薯見面。
我只想跟他説聲再見,畢竟學校理,他算是我唯一的朋友。
至於阿泰跟政廷,從小詩離開我們那天后,就再也沒見過他因為那一幕,阿泰的機車撞向小詩的那一幕,我一直都忘不那就像是個揮之不去的夢魘,總是在我發呆,在我閉上眼睛,在我思考停頓的時候,就會趁機鑽進我的腦中。我遠離阿泰他們的辦法,只有將他們當成害死小詩的兇手,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的忘掉過去那一段講着義氣的子,那一段有着快樂的子。
跟番薯見面那天,我也託他拿一封信給明君。
我在信中,只淡淡的寫着幾個字,我唯一能對她説的話。
“對不起,忘了我吧。”在世界地圖中,台灣看來不過是個芝麻般的小點。
不過台北跟高雄的距離,開車卻得花上好一段時間。
一早便出發的我們,到了高雄也已經過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