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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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夜晚,梁山後寨一處宅院。
被宋清發配到阮小五手下李應臉sèyin沉地坐桌邊,他好友杜興也一臉憤然之sè坐他下首。
兩個都是不得志人,李應自不必再説,杜興也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改制名單裏都沒有出現他名字。
宋清這種改制,同改朝換代後封賞羣臣差不多,而沒有得到封賞人,自然就是要被邊緣化了。
自覺為梁山出過不少貢獻,如今卻絲毫不受重視,他心裏能好受嗎?現也跟李應一樣恨起宋清來,不然也不會坐這裏了。
“宋二郎小賊,你辱我太甚,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李應猛地一拍桌子道。
原來梁山排行第十一位,現可好,直接被宋清扒拉沒影了,李應心中恨意已經無法形容。
看了一眼難兄難弟杜興,道:“是他宋二郎不仁先,也就別怪我們兄弟不講義氣。暗中聯絡些同你我遭遇一樣頭領,同時我們也需要外援,這事由我來辦,宋清小賊甚是jiān猾,你我都務必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了馬腳,待時機成
,我要讓小賊後悔今天對你我兄弟做事”
“一切聽憑哥哥安排”杜興也終於下了決心,與其混吃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昏暗燭火忽明忽暗地照兩人猙獰臉上,讓人有種不寒而慄覺。
梁山內部暗湧動,這些宋清都似乎毫不知情,每天繁亂公事都讓他忙不可開焦,不過管這樣,他還是量
時間去陪豆娘。
ri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朝廷聖旨早就到了,不過聖旨未到之前,宋清那篇檄文早已經通過樑山特殊渠道傳了出去。
朝廷旨意也有抵報向各路衙門傳送,不過同梁山傳送速度相比,本就不是一個層次。朝廷旨意剛到梁山時候,宋清檄文已經天下傳揚開來。
宋清檄文能製造出什麼樣效果,現雖還沒有顯現出來,不過宋清相信,起碼他不會那麼被動了。
所以當朝廷使臣到達梁山時候,宋清本沒讓他上山,
給他一份抄錄檄文後,就把他打發走了。
據説老皇帝看完這篇檄文後,又發了好一通瘋,不過這次他總算是理智了些,沒有再叫囂剿滅梁山了。
據內衞傳回消息,老皇帝現每天主要工作就是修仙,估計是玩起自我麻醉了。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當天空飄下第一片雪花時候,京城大宦官梁師成府上來了一位神秘客人。
來人沒有報名字,只是遞上了一份禮單。
這種藏頭尾拜訪者,梁師成本是不想見,每天來求他人多了,什麼人都見,他見得過來嗎?不過當看到來人送來禮物後,立刻就改了主意,吩咐下人把客人請到花廳待茶。
梁師成乾兒子王甫也,王甫其實不比梁師成小几歲,不過為了富貴榮華,別説是乾爹了,幹祖宗他也會叫。
王甫因為上次給老皇帝鋪了個台階下,所以這陣很受皇帝待見,風得意架勢,不過王甫知道,他一時得寵同梁師成本無法比,所以時不時還要上乾爹這來問候一下。
原本兩個人懷抱着暖爐坐那裏閒嘎嗒牙,見有人給幹老子送禮,王甫就準備起身離開,卻被梁師成叫住了。
梁師成當然不是因為王甫是他乾兒子才對他另眼相看,王甫他眼中同死鬼李彥一樣,不過是他另一條狗而已。
之所以留下王甫,是他突然有種很不好覺,總覺得這個神秘送禮人相托之事不簡單,
覺歸
覺,這麼重禮物還是要收下。而且即便有王甫,好處也還是他一個人,如果是麻煩那就得讓王甫幫着分擔分擔了。
來是個留着八字鬍中年人,穿着一身名貴狐裘,氣度雍容,顯然不是普通商人那麼簡單。
來人這副架勢,再加之他送重禮,梁師成也不好慢待,看着這個眼生人,疑惑地問道:“咱家瞧你可面生很,不知來找咱家所為何事啊?”來人看了看坐一旁王甫,笑道:“不知有這位大人場,公公説話可方便?”
“此乃咱家義兒,王甫大人,不是外人,你有話但説無妨”梁師成一席話説王甫心裏這個美啊!自己馬果然沒有白拍,不由自主地
了
乾癟
脯。
來人忽地神秘一笑,整了整衣衫,向着梁師成抱拳道:“下樑山小旋風柴進,見過樑公公、王大人”什麼?他居然是從梁山來?
梁師成和王甫兩張老臉同時嚇得比外面雪還白,一下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兩人身邊侍候丫鬟也嚇得花容失sè,梁師成平時家時候沒少罵梁山賊寇,她們心中,梁山都是那種殺人不眨眼江洋大盜。
梁師成第一個念頭就是命人把這個叫柴進梁山賊寇拿下,可一見柴進一副有恃無恐樣子,心中不由疑惑,這傢伙到了我家中還敢自報家門,他難道就不怕死?
王甫卻沒想那麼多,張嘴就要叫門外侍衞,卻被梁師成叫住了。
“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到咱家府裏來,你就不怕咱家把你送到開封府去嗎?”柴進原就是世家子弟,身上自有那種世家子氣度。聞言微微一笑道:“下既然敢來,就當然什麼都想到了,下敢向公公保證,如果下被抓,公公保準也見不到明天太陽”梁師成氣嘴直哆嗦,指着柴進道:“你、你究竟想幹什麼?”柴進進門之前,身上配刀已經被侍衞拿走,應該形不成什麼殺傷力,不過樑師成可是深受梁山其害之人,有種發自骨子裏對梁山人懼怕,再加之他本就是個膽小之輩,所以對柴進話深信不疑。
王甫也傻了,心中不由暗罵梁師成,這個死太監,幹嘛非要把我留下?這下好了,想裝作不知道這事都不成了。
柴進進京當然是受宋清指派。
北伐事被宋清一紙檄文化解了,不過出兵登州還需要藉口,思來想去,宋清後還是把目光鎖定梁師成身上。
這個老太監貪財怕死,只要誘之以利,然後將之綁梁山船上,不怕他不就範。至於梁師成用什麼辦法瞞過朝廷和老皇帝,那就是他事了。
當柴進笑眯眯地把來意説出來之後,梁師成不由大怒。
“不可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家有什麼權力准許你們私自出兵攻佔朝廷州府?你們不要痴心妄想了”柴進冷冷地看着梁師成道:“公公當然可以不答應,不過不知道明天汴梁大街小巷傳公公與梁山勾結事後,公公可有什麼辦法化解?”
“哼!官家不會相信你們”説這話時候,梁師成心裏也沒多少底,他不由想起上次想置宋清於死地,而矇騙老皇帝時,老皇帝眼神。老皇帝看似澄澄,可真就那麼好糊
嗎?
可這麼大事自己怎麼能答應?再説自己也沒那個權力呀!
“我敢這麼説,當然有辦法讓皇帝和朝臣們相信”頓了一下,柴進又語重心長地道:“梁公公,其實我梁山對您並無加害之意,只要您皇帝和朝廷對我梁山多加遮掩,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金銀財寶還是您,您也可以繼續做皇帝寵臣,何樂而不為呢?”笑容滿面柴進梁師成眼中無疑於洪水猛獸,梁師成心中明白,柴進説輕鬆,可這種事又怎麼能答應?
忽地想起身邊不是還有個人嗎?
乾咳一聲對王甫道:“將明,你怎麼看?”王甫心中大罵,關老子事?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
“這個、這個,還是義父拿主意吧!孩兒跟從就是”王甫現恨不能長出翅膀,趕緊飛離這是非之地。這種事是能跟着瞎摻和嗎?恨歸恨,可又不敢表出內心真實想法,只能硬着頭皮説跟從梁師成。
王甫不上套,梁師成無奈下,只能道:“柴英雄,這件事實太大,咱家也不能現就回復你,這樣吧!你先回去,容咱家考慮一下”
“當然可以,不過您想時間不要太長,遲明天晚上,不然不利於您言恐怕就要
傳出去了,而且我還可以向您保證,所有證據都會第一時間出現老皇帝面前”柴進説完,向二人微微抱了下拳,轉身施施然走了。看他神清氣淡樣子,來彷彿不是什麼朝廷大員家,只是個普通酒樓一般。
王甫忍不住道:“義父,您就這麼讓他走了?”梁師成橫了他一眼,心説,難道還要留聽他吃飯不成?你狗命不值錢,咱家命可金貴着呢!
見幹老子眼神有些不善,王甫乖乖地把嘴閉上了。
“你也都知道了,説説看吧!這件事該如何化解?”梁師成是説什麼都要拖王甫下水了。
王甫頭髮都愁白了,這種主意他敢亂出嗎?他也不傻,幹老子這是要拿他當替死鬼。可若不説出點什麼來,幹老子能放他走嗎?
心裏一邊問候着梁師成先人,一邊飛地轉着念頭。
“義父,據孩兒所知,登州那邊地廣人稀,梁山要那地方幹什麼實令人費解,不過孩兒倒是覺得不妨先假意答應他們”梁師成未嘗沒有拿王甫當替死鬼想法,聽王甫居然想到了辦法,不由來了興趣“哦!這是為何?”王甫硬着頭皮道:“其一,梁山人馬此去一路穿州過府,能那麼容易就到登州嗎?他們若到不了登州,同您也沒有任何關係。其二,即便真有不利於您消息傳來,您也可以説成是為了調梁山賊寇出山,梁山賊寇離了他們老巢,同虎落平陽有什麼區別,説不定官家還會誇獎您哪!”梁師成沉一會,王甫説雖好,不過他總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卻一時又説不上來,不過眼前似乎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