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空中絞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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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潤石看出了英國人虛張聲勢投機心態背後的虛弱，在本登陸山東的頭兩天，大膽地將全部的轟炸部隊投入到北方的戰場，只保留了絕大部分的戰鬥機部隊。實際情況也正如他所料，整個十二月，英國空軍雖然出動大批地飛機轟炸上海和杭州兩地，但是他們戰前吹得震天響的“登陸杭州灣”行動，本就沒有發生。

投機心理太強的英國人，始終在妄想等着紅軍和本人血拼後再來摘桃子。英國人在舟山島駐軍沒有發動登陸作戰，玩起了“靜坐戰爭”但雙方的空軍在天上的血拼卻是實打實進行的。

十二月五這天，為了配合本人在北方的行動，舟山羣島上多座機場的英國飛機傾巢出動，黑壓壓的機羣一波接一波地湧向杭州和上海兩地。

中全面戰爭被拖到十二月五才暴發，無論是英國還是本都已到了“拖延”的極限。一心想到中國身上再度吃血的本已沒有耐再等待，同樣在中國泥潭裏耗費了大量軍費的英國政府同樣也沒有耐再拖延。在此期間，道丁還得了到外來的支援就是法國空軍、澳大利亞空軍和加拿大空軍的幫助。

中國事變中，法國人也損失巨大，數家法國銀行的上海的資產全部被沒收。此次對華干涉，法國只是象徵地派出了數百陸軍，但空軍方面卻也出了大力，足足派出了兩個飛行大隊。上百架戰機支援英國人，不過由於沒有親身體會紅軍的苦頭，加法國人故有傲慢，此次助戰法國使用都是過時的老飛機。

這已是法國人的極限。和平時期的法國，全國的空軍手中的飛機，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千架出頭。至於加拿大和澳大利亞，這個英聯邦國家，出動的空軍戰機不多，加起來也就六十架，不過使用的戰鬥機全是英國人提供的格鬥士戰鬥機。吃過前期輕敵的苦頭而英國方面。在中國事變之前。皇家空軍的規模同樣不大，全部飛機也就是兩千架左右。在過去的兩個月裏，皇家空軍在中國被擊落接近五百架飛機，報廢近兩百架。損失飛行員和空勤人員超過六。放在二戰的1942年各國總員之後。這點損失算不了什麼。但在還沒有進行戰爭總動員的“平和年代”1935年。這已經是傷筋動骨的恐怖數據了。

為了補足前線損失的飛行員，十二月五的空戰中，英國人不得不從本土防空軍調拔大批飛行員。通過駕機轉場的方式，跨超越超過一萬公里的距離轉場來中國參戰。現在的大英帝國，本土的防空力量其實已經被削弱到很危險的地步。雖然飛機生產線已經動員起來全力生產，正源源不斷地製造出大批新型的格鬥士戰鬥機，但是飛行員的培訓短期內卻是縮短的，現在本土防空任務有近一半被剛出航校的新手們擔任。即便如此在中國舟山前線這兒，道丁手下補充的航空飛行員，卻也有近一半是新出航校的菜鳥。

“一切都是因為我們當時太輕敵了！”十二月五這天，看着大批飛機從機場跑道上起飛，飛向上海和杭州方向時，道丁司令官心中無比地悔恨。在十月份的空戰中，因為過度輕敵，還有後官僚主義的原因，大批皇家空軍的飛行員駕駛落後的飛機在客場的空中被對手先進一代的戰機大量地捕殺，而其中有一部分的損失則是地面高炮的戰果。

飛行員間的空戰，先是極重要的。

國家間的空軍大戰，先手同樣地重要。

一個國家的空軍，一旦在空戰中出現“代差”被對大量地擊落摧失大批經驗豐富的老飛行員，帶來的惡果往往要以年為單位才能過氣。因為佔盡上風的一方，會在這種壓倒的空戰刷到大量的“經驗”誕生出大批的英老手飛行員而變得強者更強，而失敗的一方則因為老飛行員的損失，不能用新手菜鳥上戰場應付，則會變得弱者更弱，哪怕是隨後抹平了這種戰機能的代差，也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補回。

一戰空戰時“福克式災難”過後，雖然英法空軍後來也通過仿製解決戰鬥機機槍前的問題，但是因為前期飛行員的巨大的損失，在福克斯災難結束後很長一段時間，在空戰中依舊長期時間被德國空軍壓着打。而歷史上的蘇德戰爭，蘇聯紅軍的空軍也是第一年空戰中損失巨大到幾乎要重建的地步，結果後面兩年，蘇聯紅軍空軍儘管擁有飛機數量上優勢，但仍然被德國人長時間壓着打，一直到1942年底斯大林格勒戰役結束後才過氣來，直庫班空戰後才回覆信心，這中間足足過了兩年的時間！而原因就是大量的新手飛行員因為經驗和訓練皆不足，大量地被對方的老手在空中屠殺刷經驗。

（注:據的二戰的經驗，四分三的新手飛行員往往會在前五場空戰中就被對手擊落變成戰果，只有餘下的四分之一活過五場空戰後才有機會繼續成長。）經歷過的一戰道丁在心裏非常明白這一點。

“我們過去讓對手刷到太多的空戰經驗了。”看着一**從跑道上起飛的戰機，道丁在心中嘆道。如果可以選擇，他是希望再拖一段時間，等本人在北方的攻擊有所起，陸航和紅軍空軍血拼過後，待對手實力大輻度消耗後再開展大空戰的。這種客場空戰是很不利的，因為對手飛機除了有主場帶來的航程上和降落的優勢外，還可以得到地面高炮的掩護。第一次大空戰時，那十比一離譜比的換比，很大一部分是紅軍手中40毫米福博斯高炮的功勞。參加過那場空戰的生還的英國飛行員反饋的前線意見之一。就是對手手中的福博斯高炮火力極為兇猛。道丁從情報中得知，過去的海路通還未被封鎖時，紅軍最少從德國那邊進口了超過兩百門的福博斯高炮，甚至大量是直接從德國陸軍和空軍中調拔過來的。

雖然知道對面的紅軍沒有飛機生產能力，後勁不足的大弱點，但是現在皇家空軍，正面臨着前期老飛損失太多帶來的“後遺症”他心裏就對這種賭博式將自己的手中全部底牌一次押上，心裏依有一種恐懼的覺，心裏其實也不看好這次傾巢而出的結果。

可惜這是唐寧街的命令。道丁這個空軍司令在舟山島上並不是最大的。還有漢彌爾頓這個總司令壓在他頭上。道丁把空戰拖延到現在，已經是盡力了。前段時間只讓空軍小股出動，試探作戰，只是為了手下中的菜鳥飛行員能擁有更多的時間適應戰場氣氛和悉對手的戰術。但是誰知道對面出了“藍十三”這個妖孽。在小規模的空戰中幾乎是靠一人之力摧毀了前去挑戰試探的皇家空軍。這也為道丁的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先前的一個多月的試探攻擊。道丁對雙方戰鬥機的能距差已有所瞭解。雖然皇家空軍的飛行員被李華梅一人打得狠狽不堪，但道也沒象他們般被打得信心全失，反而看出了雙方飛機能的差距不大。只是李華眉這樣的超級王牌個人能力過逆天，這種幾十架戰機的中等規模的空戰反而讓她的作用被最大限度的放大了。一旦空戰變成數百架戰機的搏殺時，少數王牌飛行員的影響則會被大大削弱。

道丁其實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打這場大空戰的。但是來自後方的政治壓力干擾了他的指揮。現在已是十二月“中國危機”已經拖得太久了，民眾的耐已經用盡。

英國人在十二月五發動機第二波大空襲行動，其實當真不是一個好時機。因為這個時候的紅軍的戰鬥機主力，依舊全部集中在上海杭州一帶，沒有轉場，也沒必要轉場。

從蘇北靠近山東省的前線機場到杭州、上海的距離，也就是兩三百公里而已。距離實在太近，那裏真的需要戰鬥機掩護時。兩地機場起飛的戰鬥機飛到那兒。就完成空戰後再就近降落補給即可。紅軍上層即使事先前得知了本人的行動時間表，也只是提前將轟炸機和攻擊機部隊調動，戰鬥機暫時都沒有動彈。

他們本就不相信英國人有能力獨自完成對杭州灣的登陸作戰。

所以十二月五這天，道丁分批次出動舟山機場總計八百架戰鬥機和轟炸機對上海、杭州兩地進行轟炸，藉此迫紅軍空軍進行空中決戰時，對手也幾乎是接近完全的狀態出動手中所有的戰鬥機和他們對決。

駐守上海機場是空一師，而負責杭州防空的是空二師。

十二月五清晨八點正隨着防空警報一響，兩地機場大批戰鬥機飛行員緊急集合，一波接一波，分批次地起飛接正飛兩地上空的敵機。

有林漢這個人形雷達的指引，舟山島上敵機剛有出動的苗頭，兩地機場就提前得到了預警。

在道丁停戰幾天裏，島上的英國人手中的空軍力量在不斷地得到的增強，對紅軍來説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而這幾天裏，英國倫敦關於“中國問題”的講話“聲音”也越來越大，山雨來風滿樓的氣息早已瀰漫在杭州灣上空。

杭州灣機場上，李華梅登上了自己的he51f戰鬥機，飛機早已加滿油，發動機預熱，試轉，只待指揮台一聲號令就展翅高飛。在旁的邊一條跑道上，另一位駕駛he51e型蘇聯飛行員正對着她豎起大拇指作出鼓勵的動作。儘管斯大林有意地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但他派到中國的蘇聯空軍，那些底層的飛行員們，還是崇高的“無產階級友誼”神，全力地站在年青紅空軍一旁並肩作戰。

那個編號為11的戰機飛行員叫安東諾夫，是駐紮在杭州的飛行大隊之一的大隊長，飛行技術極佳。也是李華梅的友機。這年蘇聯飛行員只有二十五歲，未婚，和李華梅並肩作戰了一個月後，他被她住了，正瘋狂地對李華梅展開愛情攻勢，不過卻被李華梅拒絕了。

杭州機場這兒總修了十二條跑道，一架架加滿油的戰鬥機正順序駛向跑道，等候指揮台出擊的指令。首先出動的，全是清一的fw90和he51戰機。

而在另一邊的機庫，大批的暫時不會起飛的fw90、he51和i16戰機也正處於戰備狀態。按計劃。他們的飛機將在二十分鐘後才放飛（注:大規模空戰時。雙方戰機不可能一次全部放出的，也是分批次出發，以防出現一方無油返航加油時造成防空空白給對手可乘之機）年青的菜鳥飛行員唐珏陽坐在自己i16戰鬥機裏，略帶興奮聽着機庫喇叭傳出的演講聲。唐珏陽是一名新手飛行員。上個月才在蘇聯完成了全部飛行培訓後課程後返回中國。他在蘇聯培訓。。斯大林通過陸地轉場的方式，於十一月份從外蒙古送來了一批最新式的i16戰鬥機，這批i16－5型鬥機終於用上了使用了新式發動機。轉場過程中是藉助了山西閻西山的機場。中國國內的這些軍閥，雖然本身有不少問題，除去一部分漢外，在民族大義問題上，很是分得清楚的。海路被封鎖的紅軍，現在唯一的路上外援就是位於外蒙古蘇聯紅軍。也正擁有這條空中的飛機補給線，紅軍領導才同意在在滬杭上空和英國再進行一次大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