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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消弭民族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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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下班囉!”少年的頂頭上司也進了更衣室,笑嘻嘻地換着衣服説:“你參加那個什麼比武大會,比賽還順利吧?”

“託您的福!”楊顛峯笑着點頭打了招呼。嘉希昂所住的旅館離這裏還蠻近的,少年打算走路去,然後在回程中再順道去看看下午公佈的最終賽程表。不過,路上當然少不了得買束花意思意思。

楊顛峯只知道嘉希昂住哪間旅館,並不知道她的房間號碼,不過這隻要在櫃枱問問“班司塔尼代表團一行人”的住處就行了,不是很大的問題。詢問之前,少年的龜症突然發作,心想:“這樣冒昧拜訪,會不會不太好意思?説不定人家受了傷正需要多休息呢!我還是先探探情況再去吧!”他在大廳沙發上以最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分享嘉希昂的官訊號,沒想到立刻聽見了她屬下的吼叫聲而嚇了一跳。

“隊長!那些恩居奇維豬簡直欺人太甚!我們應該立刻打道回國,再度向恩居奇維邦聯宣戰!沒想到他們居然做到這種地步!”少年挖了挖耳朵,心想:“恩居奇維邦聯又怎麼欺侮嘉希昂她們了?”

“哥米奧副官,你先冷靜一點。”嘉希昂自己的聲音確實很冷靜。

“我怎麼冷靜得下來?這張賽程表簡直是為了阻止隊長您晉級,讓恩居奇維代表順利晉級而量身訂作的!就算瞎子也看得出來!”女隊長冷冷地説:“閉嘴,哥米奧!你是在直指籤過程作弊嗎?你是在質疑監督的‘光明聖徒會’的公正嗎?要知道,八百年前那場大戰雖然慘烈,可是咱們班司塔尼受到的波及程度並不大;真要嚴格來説,什麼勇者選拔、魔王封印跟我們本就沒有直接關係,不是嗎?如果你打算要與光明聖徒會為敵,一開始就不該來參加勇者選拔比武大會吧?”

“可…可是…”副官依然怒不可遏:“雖然我不想懷疑光明聖徒會,但恩居奇維邦聯好歹是地主,是主辦人!如果説光明聖徒會對他們的卑劣行為沒有睜隻眼、閉隻眼,我是不相信的!隊長您也在場,您沒有看到嗎?當席次出來的時候,那些恩居奇維豬得意的表情!”只聽嘉希昂淡淡地分析道:“八強選手只剩下七人,而在甲乙組當中居然是五比二這種分配;而‘雙尖金槍’素雲藏和其他四人在甲組,‘一隙斬’羅絲諾和英布裏遜在乙組。你如果説這是恩居奇維人為了讓英布裏遜順利晉級才做的安排,我不打算否認。可是,我的位置剛巧必須連續和八強中的四人對陣才能順利晉級,我寧願相信這是由於我的運氣太差。要知道,在甲組的每個選手都不好過,並不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隊…隊長!”副官繼續勸説道:“再怎麼説,您的萬金之軀,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場合就算受到任何髮膚之傷,也會愧對陛下的期許的!”

“不要説了!”嘉希昂堅決地説道:“我要是在這裏棄權了,豈不正中那些恩居奇維的小人下懷?我偏不棄權,定要奮戰到最後一刻!”楊顛峯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走向櫃枱去要求會面。

這樣高級的旅館,辦事效率自然也高,很快就有人把楊顛峯領到嘉希昂的房門前。少年斟酌着自己的措詞,把剛剛聽到的話全部從臉上隱藏起來,以平常的神情敲開了嘉希昂的房門,正經八百地説:“我來探病的,你不要緊吧?”

“你有病啊?”女隊長笑罵着指着自己的左上臂繃帶説:“這麼一點小傷,你也要來探病?”楊顛峯還是一副正經八百的神情:“因為昨天早上我招待不周,又擔心你是因為見識到我的神功之後驚魂未定,才受傷的!我認為我有一部份責任。”他本以為女騎士隊長會繼續笑罵,沒想到她只是淺淺地笑了笑,説道:“見識到你的神功之後驚魂未定…嗎?也許是吧!”

“你…你的傷勢很重嘛!”少年並未就此放棄,驚愕地説。

“…這樣你也能看出我的傷勢輕重?”嘉希昂疑惑地指着自己的手臂説。

“當然!”楊顛峯理直氣壯地説:“你的傷口一定是發炎了,所以你一定發高燒了,不然小氣又摳又驕傲的嘉希昂隊長怎麼會説這種話!”女隊長終於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揮舞着右拳近過去邊大罵道:“你這傢伙欠扁呀!找死…”少年突然把藏在身後的花束遞到她的面前,誠心説道:“祝你早康復。”嘉希昂初見花束有些錯愕,不過很快恢復為若無其事的表情,單手接過了花束在房裏的花瓶後,重新坐了下來。

“對了,結果我和你最快會在第幾回合對上?”少年問道:“我還沒去看最終賽程表呢!”女郎驚異地説:“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去看?你下午都在幹些什麼?”楊顛峯理直氣壯地説:“當然是在打工呀!勇武大會比完之後,我還是得要回去過一般的生活耶!沒有錢是不能過子的!”

“嘖,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嘉希昂皺着眉頭説:“這個最終賽程表嘛!説起來我的運氣也真背,或者應該説你的運氣真好。除非我們都晉級到決賽,不然是不可能會碰頭的!當然,還有在敗部碰頭的機會。”楊顛峯迅速地轉着念:“這麼説我是被分到戰況比較輕鬆的‘乙組’囉?”嘴裏當然是若無其事地笑着:“哈哈!那我真是太幸運了!”女隊長笑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反正你這裏應該有賽程表吧!就拿來借我看看吧!”少年問道。

“啊?你要在這邊看呀!”嘉希昂煩惱地抓了抓頭,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把班司塔尼代表團自己印的最終賽程表給了一份給楊顛峯。

晉級到五回戰的選手,還有六十四名。楊顛峯先看乙組,即第二組的賽程。反正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只是裝模作樣而已。接下來,他在甲組的賽程中找到了嘉希昂的名字,一路往上看,臉立刻變了。

嘉希昂好奇地觀察着他的反應。

楊顛峯再仔細看了看,乎也目也不幸被分到甲組,而且第五回戰就要對上八強選手。他想了想,問道:“你覺得我這個位置怎麼樣?”

“説好運也是好運,説壞運也是壞運。”女騎士笑着説。

“怎麼説?”

“壞運的部分是,你在第六回戰就會碰上‘一隙斬’羅絲諾,除非你想傻瓜一樣的硬拼看看,不然你的連勝就要中止了。這下你的那些親衞隊員們會很失望;而好運的部分是…”少年驚奇地説:“什麼叫像傻瓜一樣硬拼看看,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嘉希昂很不高興地説:“聽人家的話要聽完嘛!羅絲諾幾乎已經篤定晉級為乙組冠軍,就連英布裏遜對上她大概也只能以棄權收場,所以你只要在第六回戰棄權就可以篤定進入敗部。以現在的賽程表來看,你在敗部的晉級應該會很輕鬆。”

“去你的,我才不要棄權!”楊顛峯笑罵了幾句,嘆口氣説:“不棄權我看我也贏不了吧!那你呢?你能順利進入敗部跟我打嗎?”女騎士欣然笑道:“甲組最有希望的優勝候補是‘雙尖金槍’素雲藏,我要在第八回戰才會跟他碰上,所以我會在八回戰的敗部等你,之前你還得要…”少年板着臉説:“你把我當傻瓜呀?你以為我當真看不懂這張賽程表?”

“什…什麼意思。”嘉希昂聽得一楞一楞地。

“真…是的。”楊顛峯抓着頭説:“你來參加這個勇武大會,不是為了搶這個莫名其妙的勇者頭銜,是為了再跟我打一場吧?真是的,何苦呢?不嫌太麻煩嗎?你想要報仇雪恥,我答應去班司塔尼時再跟你比一次就是了!”女騎士驚訝地説:“少臭美了,我才不是…”心中則暗罵道:“那隻該死的妖,什麼話能説什麼話不能説都不知道!”

“真的不是?那就好,我告訴你,我參加這個勇武大會也不是為了當勇者,而是為了賺獎金,才不會想要因而賠條胳膊賠條腿。就算我們在敗部遇上,我也不會跟你認真打的啊!”楊顛峯説道。

嘉希昂氣得七竅生煙,道:“你這個混帳東西…”

“我是尊敬你才這麼説;兩個人都不是最佳狀態,打起來有什麼意思?”少年理直氣壯地説:“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再跟你好好比一場。”女騎士楞了楞,問説:“我要是在比武大會落敗,就會回班司塔尼去了,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來恩居奇維了呢!”

“你以為我會約?”楊顛峯叉起手來,沒好氣地説:“我還沒看過班司塔尼城的光之巨神像,也很想念塔尼夫夏的朋友,遲早得去一趟的。”

“好吧!”嘉希昂攤攤手説:“答應你什麼事?”

“棄權!”少年正經八百地答道。

女騎士楞了楞,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道:“連你也這麼説!我棄不棄權幹你事,我棄了權對你有什麼好處…”

“有天大的好處。”楊顛峯温柔地説:“你棄權了,我就保全了一個朋友。”嘉希昂滿肚子脾氣再也發不出來,又不想讓眼眶裏打轉的眼淚滴下來,僵在那裏動彈不得。

少年十分尷尬,咳了一聲説道:“呃…總之,我的條件就是這樣,你如果現在就棄權了,我發誓以後一定會去班司塔尼找你再比一場;如果你不棄權,現在開始參加了任何一場比賽,就當我沒説過這件事情,明白嗎?我還要回去研究一下賽程表,你也好好休息養傷吧!再見了!”女騎士沒有答話。

楊顛峯硬着頭皮轉身離開了房間,剛關上門走出沒幾步,一個班司塔尼軍官就上前熱淚盈眶地握住少年的手。

“楊顛峯先生,實在是太謝您了!”那人淚眼婆娑地説:“小的哥米奧,雖然以前就知道您其實來自聯合國,不是恩居奇維人,可是一直認定您站在恩居奇維那邊,所以一直反對隊長和您結。現在小的才知道自己完全錯了!”

“你…你在説什麼呀!”少年最不擅長應付這種狀況,結結巴巴地説:“嘉希昂…子爵,她劍術高強,我是最清楚的了!我不想在勇武大會上碰到她,勸她棄權完全是出自一片私心…”那軍官動地説:“請楊顛峯先生別再説了,小的再有眼無珠,也不至於這麼沒見識…非常對不起,剛才兩位的談小的都聽見了,小的就算無知,也知道甲組的戰況越烈,參戰高手越多,對乙組選手而言正是有利無害;而楊顛峯先生正是乙組,天底下哪有乙組選手為了讓自己順利晉級勸退甲組選手之事!您的友情小的會永遠銘記在心,不敢一或忘,後一定報答!”楊顛峯只好唯唯諾諾地應付着,快步離開了這間高級旅館,心裏還想着:“那個什麼勝部敗部、甲組乙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嘉希昂也送了我一張賽程表,我還是直接回去問問乎也目好了。”

“也就是説…”乎也目道:“不計敗部賽程,在這種單淘汰制的比賽中,前三十二名選手和後三十二名選手中各只會有一名勝出,而在決賽碰頭決定冠亞軍;所以,前半和後半的選手除非打入決賽,不然就沒有碰頭的機會。兩邊賽程可以分開加以分析,無論叫甲組乙組還是a組b組,都只是個代號,沒什麼分別的。”此時,楊顛峯已經回到宿舍,靜靜地聽乎也目分析着。

“預料中的八強選手有七名順利晉級,甲組一共有五名,乙組只有兩名,這種分法是不太平均沒錯,可是也沒有到誇張的地步;可是再加上敗部冠軍可以獲得和亞軍一樣的榮譽,情況就比較複雜了。”乎也目拿起鉛筆,在賽程表上畫着説:“你看,如果賽前預料的兩強都順利晉級的話,他們晉級的路線就是這樣…相對的,在他們晉級的過程中被打敗的選手都會進入敗部。”

“嗯…那其他選手呢?”楊顛峯似懂非懂地説。

“也就是説,所有其他選手都得要晉級到‘敗給兩強選手’的地步,才能參加敗部的賽程,而遇上兩強選手前的賽事就很重要了。”乎也目繼續畫着並解説道:“你看,這就是其他八強選手的晉級曲線,甲組的賽程中幾乎都擠成一團,如果非兩強的選手們必須這麼早就彼此比拼,一定有敗者出現;而敗者就連進入敗部戰的資格都沒有…正確地説,甲組的五名八強選手,除了素雲藏外,只有一人能進入敗部,真的很誇張!相對的卻有一些較早碰上兩強的廢渣可以進入敗部戰。我呢,正屬於老早就碰上其他八強選手的倒楣者之一。而乙組這邊就很輕鬆自在,羅絲諾和英布裏遜不遇上任何八強的選手就能順利晉級,到準決賽才會碰頭;而你也相當輕鬆,如果在六回戰贏過羅絲諾,接下來的唯一難關就只剩準決賽的英布裏遜,打贏他就是勇者候補,坐二望一;就算輸給羅絲諾,在敗部只會先遇上甲組被素雲藏淘汰下來的廢渣,可繼續輕鬆晉級。而且,敗部的賽程會直到準決賽結束才舉行,你有很多時間可以好好休養;相對的打到第八、九回戰才落入敗部的那些其他八強選手們,卻是傷痕累累,疲累不堪。”少年聽得暈頭轉向,終於放棄了懂這是怎麼一回事,直接問道:“那,嘉希昂棄權對我來説是有利還是不利?”

“當然是不利的囉!甲組的戰況越烈,乙組選手越能坐收漁利呀!”乎也目笑着説:“不過像那位女士這麼倔強的人,大概不會輕易棄權吧?如果是別人的話早就棄權了。我也打算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