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哈囉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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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她好像不是真的介意,而是半開玩笑的口吻,便輕薄地説:“我恨不得每次見到你就瘋狂的吻你,誰叫你的嘴是如此誘惑着我。”少女低下頭捧着口,小聲地説道:“討厭,心跳得好快。”
“其實現在的時間地點氣氛都不錯,只差等一下有宴會。其實宴會應該也無所謂吧!你再讓我跟你獨處,我就把你按倒在牀上…”楊顛峯笑着説:“遍你的全身,再把你的衣服魯地撕破,等下宴會開始了,讓你只能穿着內衣赴宴,害那些赴宴的公侯貴族們全都死於鼻溢血。”伊東華從來沒聽過這麼刺挑逗的言詞,雖然心情很奇怪,可是該做的事她還是做了──她把楊顛峯用力的推到門外,嬌叱道:“那就快點給我滾出去!自己找地方坐吧!宴會見囉!”
“嘖!還真的把我趕出來。”楊顛峯待少女關上門,便在門外大聲地抱怨道。之後他便帶着輕鬆的心情漫步離開了。他興奮的神情正顯示着心中充滿了對宴會的期待,之前因為受到伊東華在此地和自己“階級不同”產生的小小芥蒂,早就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至於自己剛剛的攻勢對少女發生了多大的效用,把自己關在房裏的伊東華是怎麼樣的心情,這是遠超乎少年理解能力之外的事。
他為了避開府邸傭人們忙碌的宴會大廳,從後門繞了出來,沿着一條園中小徑到了那個悉的花園;這裏是之前和變成伊東華模樣的杜黎娜一起喝下午茶的地方。楊顛峯在老位置坐了下來,往衣袋中掏了掏,拿出兩樣東西。
一張是宴會邀請函。
“嘖,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耶!我肚子好餓。”少年邊説邊懷疑着少女是否真要花上一個小時來打扮她自己,然後把邀請函收好。
另一張就是恩居奇維城的地圖。找公園練武實非良策,不過像左勾拳這種單純的決勝招只要使出一次就不可能再隱瞞了,所以被人看穿也無可奈何。主要是,練拳勁不比練鞭法,可不能沒有靶子。
楊顛峯還記得小時候家裏曾有一個布填充的“玩具沙包”打沒幾下就被他給打破了。從那以後,為了不讓家裏再破費,他把繩索纏繞在樹幹上,自制出仿照空手道繩樁的靶子,雖然已經半年多沒練,不過現在要再如法炮製可説毫無困難。
他在地圖上貴族學園、公爵邸和勇武大會選手村構成的三角形之間想要找出合適的練功地點,找來找去總是找不到,不覺得有些氣悶。
“只不過找棵樹,哪這麼難找?”他忍不住抱怨着:“光這院子裏就有好多棵,乾脆向吉勒斯德公爵大人討一株來練算了!”光是抱怨也無濟於事,楊顛峯也不敢動動身子汗把頭上伊東華的心傑作給亂掉。天很快就暗了下來,離請柬上宴會開始的時間已經剩不到一刻鐘,楊顛峯繞出了公爵家後門往大門口方向前進。
越接近大門,越能受到杜黎娜吉勒斯德公主生晚宴的號召力。馬車一輛又一輛地開進大門內,公爵邸前的人行道上也有不少人──可是如同少年般徒步赴宴的人倒是很少,人行道上大多是負責運送各家致贈的生禮物的工人。
西裝筆的楊顛峯走在人行道上顯得特別醒目,但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麼自覺。另外,他這時候也沒有注意到此刻進門的馬車雖然也都蠻高級的,但是比起吉勒斯德邸的馬車都要差些。
門房先生早已不是第一次見到楊顛峯,但是並沒有給他什麼特別的待遇,檢查了邀請函之後才放他入內。雖然預定的開始時間已經過了,但是會場內並沒有宴會已經開始了的覺,從大廳一角的樂師們手底出若有似無的輕音樂,長桌上的食物散發出陣陣令少年快要失去理智的香味,可是沒有人動那些食物──場內的貴族先生太太男士小姐們都只是圍成幾個小圈圈輕聲談着,也沒有人特別理會進入大廳的楊顛峯。
“要是現在肚子叫起來,這可就糗大了。”楊顛峯接過女服務生遞上的托盤中的小酒,以不太引人注目的方式儘可能多喝了幾杯,以壓抑空腹。他注意到宴會中的女服務生個個美麗優雅,但全是生面孔,沒有一個是本來府內的傭人。
間或也有些半生不的貴族女子禮貌的跟少年打招呼,少年也不記得這麼多名字,只知道有些好像是在勇武大會觀眾席上見過的。
樂聲突然停了。大廳內眾人一起朝禮台望去,只見吉勒斯德邸的管家臉帶歉容地以麥克風宣佈道:“很抱歉讓各位佳賓久候,因為杜黎娜公主殿下的打扮多花了一些時間,所以宴會還要延遲一些時間才開始,請各位先用餐吧!”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可是既然司儀都説可以用餐,而且女服務生也開始分裝餐點遞給來賓,所以楊顛峯也毫不客氣地享用起來。
他注意到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享受美食,其他人手裏雖然拿着食物,卻一副志不在此的模樣。不過反正少年的舉動也沒有引起側目,他才不管這麼多。
為什麼其他與宴者都提高了注意力,從第一聲司儀宣佈類似“ㄨㄨ伯爵、伯爵夫人到!”的聲音之後,楊顛峯便知其故。大人物一進場,比較“小”的人物馬上一擁而上,逢獻媚無所不用其極。隨着時間過去,進場人物的名頭也越來越大,等到幾乎都是侯爵、公爵這種身分的來賓到場的時間帶,吉勒斯德公爵也親自和繼女伊東華小姐一齊出場了,為小女兒花了太多時間打扮之事向所有的來賓致歉。
伊東華穿着一襲全身淡紫的晚禮服,雖然在少年的心目中搶盡場中諸女風采,但眼尖的來賓都能從中猜想到,負責為她打扮的人為了讓她不至於搶了妹妹的鋒頭而花費了多少心思。
她只能匆匆向楊顛峯使了個抱歉的眼神,就跟着繼父到處際應酬去了。
少年雖然明知道會有這種狀況,可是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陣酸苦。
他刻意避開了公爵和伊東華的應酬路線,在大廳裏隨意地走着。為了宴會的舉辦,大廳四周的落地窗和門扉都已經全部用布幕遮擋了起來,楊顛峯要走近之後才能確定它們的位置。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伊東華的女僕,叫…叫做凱琳的,把身子藏在布幕後邊偷偷跟他招着手。
“伊東華小姐有事情要我轉告。”凱琳低聲説道:“她不能跟你跳第一隻、第二隻舞,你也千萬不可以去邀她;但是第三隻舞你絕對要跟她跳。只要記得等她跳完第二隻舞的時候,在心中默數,從一數到二十,然後走到她身邊邀舞。小姐説她會盡可能為你挑選合適的位置!”楊顛峯茫然地回到宴會場上,雖然回神之後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埋怨着“邀個舞還有這麼多講究,真麻煩”可是嘴角卻不由得溢出笑意。他把少女的代又反覆背了幾遍,明明是很簡單的步驟,卻一直對自己放不下心。
該打招呼的都打過之後,吉勒斯德公爵低聲對司儀吩咐了幾句,司儀便宣佈杜黎娜小姐可能還要遲一些,所以舞會先開始!
聽到舞會開始的宣佈,燈光便暗了一些,與會來賓開始紛紛往屬於自己的角落移動,大致上是男女各佔一邊,少年便輕鬆跟上。楊顛峯知道第一隻和第二隻舞礙於“不成文規定”自己不能和伊東華跳,他絲毫沒有跟其他人跳舞的興趣,索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壁邊,揣摩扮演石膏像的技巧。
當第一隻舞的樂聲響起,楊顛峯便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跟伊東華跳了──因為她必須陪伴某些身分尊榮的成年、中年人。不但伊東華如此,其他年輕美麗的小姐也是如此。要是楊顛峯之前沒聽到吩咐,一時衝動在第一隻舞的時候就衝上前去向伊東華邀舞,恐怕吉勒斯德公爵的臉會變成肝臟的顏。
少年不停地深呼,靜待少女第二隻舞的結束。偏偏他的胡思亂想症又在這時發作了:“糟,糟糕,剛剛應該向凱琳問清楚的,那二十聲是什麼時候要開始數?是伊東華跳完舞開始走往場邊休息的時候,還是她已經走到場邊站定的時候?對了那二十聲要數得多快?一般來説應該是一秒一聲,不過也有可能她的意思是要我打着舞曲的拍子數二十,或是很快地念一二三四五這樣數到二十…”慌亂之中,卻有個人過來和他打招呼:“嗨,楊顛峯你好呀!”
“喔!英布裏遜先生,你好。”楊顛峯連忙回禮。
“叫我英布裏遜就可以了。自你上回賽完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吧!”英布裏遜笑着説:“真不給我面子,我去為你的比賽加油,我的比賽你卻沒來。”楊顛峯笑着説:“我怎麼敢去,你是大會優勝候補,要是我去看了比賽信心全失,接下來還要比嗎?”他頓了頓,繼續説道:“説實在的,英兄並不缺少聲援你的人,我去了也不過是畫蛇添足,哪能比上英兄來看我比賽的一片厚意呢!”
“你講話的聲音有些發抖,是不是不習慣這樣的場合?”英布裏遜笑着説:“別緊張,放輕鬆些吧!來參加宴會就是要玩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