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佳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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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個星期吧!”少年答道。
“還沒這麼快開學啊!可以多玩幾天吧?”姑姑問道。
“開學之前想先悉一下環境。”
“嗯好,姑姑會幫你買好一星期之後到歐洲的機票,還有你在東京附近玩的時候都可以住這裏,用姑姑的車和司機…”郭女士檢查護照無誤,把它小心地收進皮包之中,又説道:“然後姑姑再贊助你十萬美元的自助旅行費,你説夠不夠?”
“太多了啦!”楊顛峯雙手一起猛搖着。
兩人“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以一千美元“成”姑姑看了看手錶説道:“唉呀!已經九點多了!佳衞你先去睡吧!媽和哥哥還有很多話要聊。”
“好的。”於佳衞還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乖順地回房去了。
留在客廳兩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一時無語。楊顛峯正想問的時候,姑姑已經先開口説道:“你知道**的一胎化政策吧!”郭女士沒有多説,可是少年已經完全明白了。大陸上像佳衞這樣僥倖成為非法的第二胎存活下來的,卻因而無法好好成長的女孩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其中像佳衞這樣因為長得清秀可愛,人又乖巧而被郭女士收做養女的,簡直連鳳鱗爪都不足以形容。
楊顛峯心想:“這也難怪她如此珍惜被收養的事實,甚至因而多心的害怕若被我討厭、可能會連帶的被姑姑討厭。”
“那孩子沒上過學,只是識字而已,都這個年紀了,唉!”中年婦女繼續説道:“可是姑姑又捨不得送她上學,這麼可愛的孩子,總得要快點幫她找個家教才行。啊!對了,你的預定行程很緊湊嗎?姑姑想拜託你一件事。”
“姑姑言重了。”楊顛峯苦笑着説:“其實我並沒有特地想到本觀光。”郭女士驚訝地説:“那你到底是來本幹嘛的?能跟姑姑説嗎?”少年想了想,很不好意思地把伊東華的專輯拿了出來説道:“要是不來這裏買的話,至少有半年都沒辦法聽到了…”中年婦女的表情變了好幾次,才苦笑着説:“不過就是一個歌星,姑姑可能太老了,實在搞不懂你們年輕人…”
“不是不是,”楊顛峯連忙辯解道:“其實她是台灣的歌星、是我的同班同學,是我的…”猶豫了好一陣,終於説出“女朋友”三個字。
姑姑訝異地張大了嘴,盯着封面上的伊東華看了好一會兒,才慨萬千地拍了拍楊顛峯的肩膀,換了個話題説:“你沒別的事情的話,能不能找一天帶佳衞出去玩?主要是去書店。”少年困惑地説:“去書店?買本書?”
“本應該有書店買得到中文書吧!”郭女士解釋道:“幫姑姑留意一下看看,能的話多幫佳衞介紹介紹,看她對什麼類的書比較有興趣。對了,有空多跟她聊聊,幫姑姑考考她,看她讀了多少書。”這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楊顛峯只能苦笑以對。這中年女強人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她接起來聽了一會兒,便很不高興地説:“這種小事情還要特地來問我,你們自己不會辦?我養你們到底是幹嘛的?”楊顛峯起身走向客廳角落,負手欣賞水族箱的魚兒。可是姑姑並沒有放低音量避免讓他聽到的意思:“什麼事情都要問我!下次是不是要問我一加一到底是不是二?對,我當然不准你們做錯,你們看我做了幾十年,為什麼還會做錯…嗯,好啦好啦!我十點前傳過去,回頭再找你們算帳。”她怒氣衝衝地掛掉了電話,馬上換了個神情抱歉地對楊顛峯説道:“對不起,姑姑還有工作要做,你應該也很累了吧?早點休息,明天姑姑再跟你聊。”
“好,姑姑晚安。”少年巴不得早點休息,雖然姑姑並沒有讓他有難以相處的覺,可是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需要點時間好好靜一靜。
回到房間之後,妖多多鑽了出來,忍不住問道:“老大,你為什麼這麼急着到歐洲去?其實離武術大賽還有將近一個月,你可以留在本玩一玩。”就算他不特別説明,妖男孩也知道少年早猜到自己在旁偷聽了。
“你這傻瓜,不想你老大贏是嗎?還有一個月沒錯,但是開打之前不用調整體能了嗎?”楊顛峯笑罵道。他沈思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多多,之前佳衞妹妹還在的時候,你還會覺到她身邊那股異樣的氣氛嗎?”
“還會啊!不過習慣了之後也就不怕了。”多多輕鬆地説:“我想應該只是我多餘的警戒罷了,大概是她真的有什麼地方和別人不一樣吧!聯合國也是有各各樣和葛里布林特大異其趣的生物。”
“你還是懷疑她不是人?”少年訝異地説。
“該怎麼説呢?”妖男孩苦惱地説:“其實是不是人我不是很會分耶!我們妖的視覺和你們不一樣,看不出來人或獸的差別,主要是靠觸角的覺…”這點楊顛峯倒是首次聽聞,很興趣地和威特多聊了幾句;不過在他某次的發問後,就突然沒有任何聲息了。妖男孩並未因此到訝異,也為自己找了個温暖的角落和身睡下,靜靜地閉上了雙眼。
意外的,當楊顛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置身於銀河遊輪的艙房中。他花了一些時間“想”起這是怎麼一回事,自言自語道:“看來那邊的我睡得比較舒服,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好了。”大眾餐廳就在居住艙區之內,這裏只提供便宜的簡餐,不特別好吃但也不差。牆上有其他用餐區的廣告,有着各各樣令人垂涎滴的餐點,不過看來是要另外付點錢的。楊顛峯相信客輪內除了各種餐廳之外一定還有其他許多打發時間用的設施,不過他一時也提不起什麼勁去逛,就直接回到了房內,開始蹲起三體式來。
“真想去聽伊東華的新專輯…啊!算了,專心練吧!”少年想着。
按照既定的要領互畫圈圈和三體式,大概因為恩希歐勒粒腺體全力發揮的關係,絲毫沒有疲累的覺,彷彿可以一直這樣練下去。不過只是**如此,至於神方面呢,不知怎地開始無法專心,臨行前巫厚德示範的招式一直浮現在腦海。
楊顛峯在牀邊坐了下來,找出了懷中的形意拳教學手冊開始翻閲。那些招式動作的圖樣,以前讀的時候都覺得死板板的沒啥覺,現在卻一幅幅和腦海中巫厚德的動作結合在一起,躍然紙上,讓少年也不由得隨之比劃起來。
他腦中不由得又憶起了和改造人大漢對戰的那時候,自己那些拙劣得可笑的形意拳動作。比較起來,連楊顛峯都想罵自己一句“哪有這麼難看的形意拳”
“巫厚德的動作整體來説並不是非常快,可是正當我以為可以擋住時,卻已經‘被擊中’了。”楊顛峯尋思道:“我差點連化模態都用上了,還是抓不到截住他攻勢的時間,他厲害的地方…對!應該就只有一點──沒破綻。”這是一種對峙時的直覺,少年就是知道自己無論用什麼招式,攻擊巫厚德的任何一個環節,都會被他反制。當然,被反制也沒什麼,就是硬碰硬罷了;問題是實力明顯有差距,硬碰硬也是自取滅亡而已,和最初在那拳擊場上的情況完全一樣。
“算了,別想太多。以巫厚德的角度來看,我對於打鬥的思考模式大概還停留在嬰兒階段吧!”楊顛峯自言自語道。他抬頭看了看桌上的螢幕,本來只是想看看幾點了,卻無意間瞥見被壓在電話機下的那張紙。
少年望着紙條出神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下定決心,拿起話筒撥了紙條上的號碼。
“喂!你是哪位?”少女的語氣聽來有點像是明知故問。
“我是楊顛峯,你是靈茵吧?”所以少年也回了個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