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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意外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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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楊顛峯,在這看起來跟昨天沒什麼不一樣、冬陽暖暖的星期天午後,居然突然面臨到了人生最大危機﹝之一?﹞的場面!事情是這樣的,前晚幸運的和為了我輕率的舉動氣憤異常的單戀對象伊東華同學達成了和解,更令人高興的是她還説“以後不要再叫我伊東華‘同學’了。而我們今天就要一起讀書,正當在約好的地點看見她遠遠走來之際,我才愕然驚覺自己還沒想好該怎麼跟她打招呼!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好像得救了似地突然想起了平常和席佳宜打招呼的方式,我也不管距離對不對,連忙舉起手朗聲説道:“早呀!伊東華。”

“哼‘伊東華’?好親熱啊。”席佳宜的聲音冷不防地從背後傳來:“我還要提醒你另一件事,楊顛峯,時候已經不‘早’了。”

“午安,楊顛峯同學、席佳宜同學。”伊東華同學笑着説。…仔細想想,她之前雖然那麼説,但也沒有必要刻意迴避“同學”這兩個字嘛!我想伊東華的意思應該只是叫我以後不要“刻意”加上同學這兩個字。但是沒有聽到她叫我“楊顛峯”好失望啊!失望和打錯時刻招呼的羞慚一齊湧上,讓我一時之間説不出話來,連對席佳宜回嘴的力氣都沒了。幸好過一會兒李志逢也來了,我們便在他的帶領下往善搗寺圖書館閲覽室走去,輕輕地淡化了我的尷尬。

“楊顛峯啊!我聽説你打算把前些子的功課補過來,可是距離期末考的時間已不多了。”我們剛走進閲覽室,李志逢便低聲説道:“所以我幫你把那段時間的筆記全部簡化整理了一次,你就影印一份來讀好了。雖然這樣可能讀不到一百分,不過要考及格還是不難的。”我地握住了他的雙手,雙眼發光﹝我不知道,或許真的有發出光來?﹞地説道:“雖然我跟你朋友不是為了要利用你,不過真的很高興你這麼有用!”

“***。”他笑罵着把筆記丟給我,説道:“你先看一看,不懂的再來問我。”我們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可是我才剛翻開筆記第一頁不久,馬上哭喪着臉對李志逢説:“看不懂!”

“你哪裏不懂?”李志逢問道。

本一點都不懂。”我利地回答。

“怎麼會全都不懂?”李志逢看了筆記幾眼,解釋到:“這個xx就是那個xx和xx及xxxx導出來的,那個xx你應該懂吧?當時你又還沒請假。”我害羞地説:“那時我雖然還沒請假,可是上課也沒有在聽…”

“李志逢啊!”席佳宜嘴道:“他不是那種會聽講的人,因為前兩次月考都沒考,所以大概整學期的書都沒念,你別指望他上過的課會記得。”李志逢帶着難以置信的神情搖了搖頭,説:“好吧!我先簡單解釋一遍前面的部分好了…”自然而然地,就這樣我們分成了一教一受的李志逢和我這一組、以及各自靜靜讀書的伊東華和席佳宜那一組。起初,筆記本上的符號還像是未知的外星語言一般張牙舞爪,可是經過李志逢的耐心解釋之後,漸漸又和我國中所學連結起來了。

“對了,李志逢,你的功課是不是很好?”我不由得問道,眼角瞄見伊東華同學不知是不是為了我這句話在偷笑。

他莫名其妙地抓抓頭,説:“在這所學校裏算程度不錯的吧!那又怎麼樣?”我想了想便再問:“你為什麼來讀這一間?”

“離家近。”真乾脆的理由。

隨着能夠理解的部分越來越多,我也慢慢地建立起了信心。這種異常的踏實,大概正來自於從小父母老師耳提面命的、“學生就是要乖乖唸書”的觀念吧!

雖然閲覽室中其他人都十分安靜,而我們談的聲音也儘可能地放低了,應該沒有打擾別人之嫌。我看見伊東華也數度和席佳宜頭接耳,雖然席佳宜還是那個憤世嫉俗的死樣子,不過三句裏邊總會回一兩句,算是種好傾向吧!

心有所屬的時間過得很快,我一邊算了幾道應用題,一邊偷瞄了一下放在旁邊的手機﹝當然關了﹞:居然已經五點半了。

“不早了。”李志逢也順着我的視線望去,説:“我也餓了,咱們回去吧!”

“嗯…等我算完這一題。”我邊説邊加緊計算着。可是,多麼意外的──席佳宜的怒吼聲:“要你管!關你什麼事!”我和李志逢愕然往她倆望去,伊東華也一樣滿臉困惑的神情,只有席佳宜面紅耳赤地着氣。

“噓。什麼事啊?”李志逢問道。

“…沒什麼,不干你的事。”席佳宜閉上眼睛深呼了幾口,便坐了下來,只是看都不看伊東華一眼。

伊東華同學低聲對她説了句“對不起。”席佳宜依然沒有望她也沒有回話。我不安地轉了轉筆桿,也不再想把這題算出來了,提議到:“我們該回去了。”

“對啊!一起找個地方吃飯吧?”李志逢説。

席佳宜遲疑了一會兒,搖着頭説:“我回家吃。”

“我們先出去吧!”伊東華提議道。

魚貫走出圖書館大樓之後,李志逢便説:“我搭公車回去,你們呢?”

“啊!我要去那一站坐捷運,可以省五塊錢。”伊東華指着不遠處的另一線捷運站,臉上依然掛着笑容,和神情倔強的席佳宜恰成反比。

我順理成章地接口道:“那我送你過去。”不過,伊東華家裏應該也蠻有錢的吧,居然會計較那五塊錢,有點令人不敢相信。

“那,我先回去了。”席佳宜語氣冰冷地説罷,便乾脆地回頭走進了捷運站入口。李志逢連忙跟了上去。

我和伊東華默默無語地目送他們的身影沈入地面下方消失,轉身往另一站走去。

昨天難得出了點陽光,今天又變回積雲低沈這種要死不活的天氣,但是氣温倒是回升了些。雖然枝葉蕭條,不過路邊陣列的行道樹依然為僵硬無機的台北街景增添了幾分顏,沖淡不少雲厚掩夕霞帶給人們的失落

我忍不住問道:“你剛剛跟席佳宜説了些什麼?她幹嘛突然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