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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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呢?”女隊長説。
“哦?”楊顛峯淺笑着回頭説:“你接受?”
“我心癢了,很想要看看你這個路人有什麼能耐。”嘉希昂一雙鋭利的眼神,直盯着少年瞧:“誰先被對方傷到就算輸了。”
“可以。”少年頷首説道。
“給他一把劍!”嘉希昂走向空地的中央,邊走邊把暗紅的鎧甲一件件下來,丟給旁邊的兵士們,看來是為求決鬥的公平。然而,都掉之後,她的身上也只剩下一件襯衫和短至大腿部的布褲,小麥而肌微凸的結實腿雙,並不因過份壯碩令人噁心,反而更顯得誘人。
楊顛峯望了她高聳的峯一眼,心臟差點跳了出來,因為對方沒有穿內衣,不,應該説這件襯衫就是內衣吧。但是少年不動聲地接過武士遞上的劍,而女隊長也拋出自己的配劍和隨侍的武士換了一把。
楊顛峯抓住了劍柄,隨手一抖,把劍鞘拋到了地上。
“哦!你把劍鞘丟了?你已經準備好要輸了!”嘉希昂笑着説:“贏的人需要劍鞘以便把劍收回去。”
“在葛里布林特不知有沒有巖島?”楊顛峯笑着答道:“剛好相反,輸的人才需要管好自己的劍鞘,因為總有一堆人搶着幫勝利者撿劍鞘的。”
“哼。”女隊長輕輕抖了抖劍身,像是在習慣這把劍的重量,説道:“希望你的身手也和嘴皮子不相上下,別輸得太快讓我失望。”楊顛峯卻試也不試,把劍握在右手,雙手只是靜靜地下垂着,全無防備的模樣。
“他在想什麼?全身都是破綻。唉!我還是別太期待,一劍給他了帳好了。”嘉希昂把劍收至口,突然灑出幾點劍花,一個箭步向楊顛峯刺去。
少年定睛一看,只見劍尖旋動莫測,連是從那個方位刺過來的都猜不到,只好側退避過。女隊長馬上又快步攻上,楊顛峯左閃右躲,像是忘了手中有劍般,只能一個勁兒地避着。
他躲得是很輕鬆,村人們看得可不輕鬆,尤其是姿荷妲,雙手緊緊握着,掌心早已被汗水濕透;至於村長,雖然早已隱約覺到少年有特殊之處,卻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所以倒也還好。
圍觀的武士們不知所以,看見隊長一下就佔了上風,開始大聲地鼓譟起來:“別躲啊!”、“剛剛不是狂得很嗎?臭小子!”
“你只有逃跑的速度特別快嗎?有沒有別招啊!”
“一羣傻瓜!對方怎麼逃都沒有離開這方圓三公尺之內呢?本是遊刃有餘,在等我出破綻。萬一我也以為自己佔了上風而掉以輕心,倒楣的就是我了。”嘉希昂心想:“…也不能怪他們,要是他們本事夠,今天干隊長的不會輪到我。”她收攝心神,放慢了身形,手中的劍招卻更加變幻莫測,像是在慢慢地擴張其所籠罩的勢力範圍,直到能封鎖少年每一個能躲的方位為止。
楊顛峯可沒有刻意在三公尺方圓內閃避,只是這塊剛好是他家頂樓空地的大小,練久了自然養成在這樣的範圍內跳高竄低的習慣。他發覺了嘉希昂的戰略,心中暗自擬定對策:“看來她是在按部就班地一一封鎖我的逃路,等到把我到絕境,再出殺招一次把我解決。我可不是隻能捱打不還手的呢!如果封住她的殺招,贏的就是我了!”心意已決,他便一步步踏入嘉希昂的“陷阱”顯得躲起來越來越吃力,好像逃路漸漸變窄了。
嘉希昂心無旁騖,只是照着既定策略進攻,一柄劍快速地穿進閃出,彷彿已經化為無數柄,也不知道楊顛峯怎麼躲過的,總是身子一晃就出了劍圈。每當此時,村人們看到楊顛峯身上無傷,就會鬆一口氣,可是他的身子隨即又被劍勢籠罩,讓觀戰諸人一顆心如十五個吊桶般七上八下,甚至連剛剛還在鼓譟的班司塔尼武士們都忘了為隊長加油打氣。
這一步,楊顛峯閃身掠過兩公尺半之遙的空間,彷彿是為了躲過一片特別兇猛的劍芒;但嘉希昂只一扭腕,一大片劍芒居然消失無蹤,只剩一柄劍換了個方向朝少年的落點刺去!
這是旁觀者的視點,楊顛峯看見的卻是三柄劍──三個劍尖!
他第一次揚起了手中的劍!
女隊長明明已經進身刺出,卻又猛然後退,甚至坐倒在地上!楊顛峯退對方之後,隨手一劍又向對方虛揮了出去。
嘉希昂已經沒辦法抵擋了,只好閉目等死。過了一瞬間,才睜開眼睛暗罵自己愚蠢──這種距離,對方怎麼砍得中自己。
“哎唷。”楊顛峯望望自己手中的劍,心想:“這可不是菱鞭,我居然以為它會伸長。”他摸了摸頭皮,掉了幾頭髮下來,還有──血跡。這讓班司塔尼軍中響起了一陣歡呼,而村長不搖頭苦笑。
“叫什麼!”嘉希昂舉起右手説:“那算是受傷嗎?這才叫受傷,是我輸了!”她的右手腕脈門有條血絲緩緩下,彷彿在印證自己所説的話。馬上有醫護人員趕了上來,為女隊長包紮。
嘉希昂冷冷地盯着楊顛峯問道:“能躲過這一劍的,在整個班司塔尼恐怕不超過十個人。你到底是誰?”
“就跟你説了,只是個路人。”楊顛峯答道。
遲到現在,才有掌聲零零星星地從四周的房屋傳出,直到匯聚成雷,原來塔尼夫夏的居民不知何時,已經大多聚集在廣場附近住家的屋頂觀戰!
醫務兵包紮的同時,女隊長找來親衞兵低聲問了一句:“守護神有沒有動靜?”
“沒有。”得到這樣的答案之後,嘉希昂陷入了長考當中。
村民的掌聲和歡呼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嘉希昂待村民們的興奮完全消失後,才説:“好,願賭服輸,我照之前賭約所説的,秘密地説出我軍不得不駐軍在此的理由吧!”她對少年招招手説:“你過來?”
“我?”楊顛峯把劍隨手在地上,神情滿是莫名其妙地往前走了幾步。
嘉希昂低下了頭,咬着他的耳朵開始説話。
少年呆楞楞地聽着,聽得雙眼發直,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樣。
“就這樣。”女隊長的話告一段落之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説道:“我已經履行賭約囉!”楊顛峯本來還在發呆,聽到這話才“清醒”過來,大喊道:“為什麼對我説!”
“反正我都對你説了,你高興的話就跟村長啊,祭司啊他們説吧!”嘉希昂撇撇嘴笑着説:“總之呢,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少年呆呆地站着沒説話。姿荷妲了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哇!”楊顛峯嚇了一跳。
“怎麼了?”女祭司的神情還是很冷淡,但又有一絲急切:“班司塔尼的帶軍官到底説了什麼理由?”楊顛峯呆看着她的臉,看得少女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才突然皺着眉頭轉身喊道:“這種理由不能接受!我都不能接受,村民們當然更不能接受!”這話顯然讓嘉希昂嚇了一大跳,她眨着眼睛説:“你!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少年很慎重地考慮了半天,才懷疑地答道:“…葛里布林特通用語?”
“都到了最後還説這種無聊的笑話!”姿荷妲氣急敗壞地敲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