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戰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原來這小小的山谷中居然擠了數十名身着黑衣的特殊工作人員!他們有的在平台上,有的攀在四面的峭壁上,更有的伏在米迦梅撒拉的身上,看他們的動作,傻瓜也能猜到他們正在裝炸藥!
等對方大功告成,轟然一聲,就算守護神身上的炸藥依然傷不了祂分毫,平台和四壁的崩塌,也會深深地把守護神埋進土裏,這樣一來,就算村人花了兩個時辰選出另一個能和守護神合體的繼任祭司,也沒有守護神能跟她合而為一了!
“對方真不簡單,計劃周詳,面面俱到,顯然有務必達成任務的決心!”楊顛峯不又這麼讚歎。不過現下可不是佩服對手的時候,他觀察着谷裏的局勢,腦中快速盤算着下一步行動。
想從正面的階梯接近守護神是不可能了。階梯雖然盤旋曲折,但是平台上則***通明,照得整條階梯幾乎閃閃發光,要穿過相距甚長的平穩段躲到轉角處,幾乎不可能避過谷中眾人的耳目。就算是烏德薩也不可能。而僥倖避過了也不怎麼樣,每個階梯轉角處只是比較安全一點,並非絕對安全。
月光從深谷頂端窄小的天空斜斜地灑下來,平台三面陡峭,有一面正處於月光照不到的陰暗處。而看似陡峭的石壁,並不是沒有手足使力之處。
“只有冒險從那一面爬上石台去了。”楊顛峯下定了決心。
楊顛峯從來沒嘗試過徒手攀巖,不過也有一些運動常識,他牢記着“手足等四個支撐點一次只能移動一處”和“小心確認支撐點的穩固”兩大要訣,潛近了背光處的石台側壁,開始往上攀登。
外行人就是外行人,少年本不懂得選擇較易攀登的地方,更有時間和隱密等等的心理顧慮;何況每天十小時工作下來,已經很累了,手腳都還痠麻着,爬不到一半,就已經大汗淋漓。
“糟糕,手好滑。”他不由得擔心起來:“再爬不上去,等到炸藥一爆,我不就為守護神陪葬在這異世界了?人生啊啊啊,親像走馬燈…”心中哼了一陣,再仔細想想:“對了,如果再沒力氣,還不如干脆滑下去。這點距離不一定會把我摔死,而這裏的特務人員發現有‘村中的少年’潛入想要救出守護神,不見得會立刻把我斃了,説不定會把我抓起來給上級發落,這樣一來至少有活命的機會。不過,想逞英雄卻因為沒力氣爬上石台而被抓,十分丟臉就是了。”這樣一想,心情輕鬆了點,力氣也恢復了些,便繼續努力往上攀去,爬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陣想想是不是該大叫救命,請那些黑衣特務來救自己下去。像這樣爬爬停停,居然也靠近平台頂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往平台望去。有兩人正在平台頂佈置炸藥,眼看是躲不過的,最妥當的方法是一腳一個把他們踹下平台去,照理來説他們一定會摔得腦漿迸,那也只好對不起了。另外一件要注意的事,就是米迦梅撒拉身上的炸藥配置,楊顛峯先攀在平台邊窺視了一會兒,把守護神身上的炸藥與引線記,才想往上攀去。剛想攀上去,又猶豫了一下子:“等等,我可沒和守護神‘合而為一’過,它的縱方法又是什麼?雖然asfs很先進,不過以為守護神的制御介面也是asfs只是想當然爾,萬一不是的話…算了管不了這麼多。”雖然有點兒心虛,不過他還是衝上了平台去,冷不防先踹了一個黑衣人下去!
另一個黑衣人聞聲轉頭,順勢丟出了手中的炸藥,不過楊顛峯暢地偏頭避開,俯身一個掃腳,把這個黑衣人也掃下平台去了,接着便竄進了剛張嘴的米迦梅撒拉。
“#%@&!”旁邊的黑衣人吶喊着聽不懂的話,夾雜着摔落者的慘叫。隨着楊顛峯滑入了“食道”這些聲音也聽不見了。他剛滑到“食道”末端,還來不及“叫”米迦梅撒拉和自己合體,就覺得意識從腦中被“”了出去!
“果然是asfs?”雖然這麼想,但又不太一樣──楊顛峯睜開眼睛一看,居然看到米迦梅撒拉的後腦勺?
“你第一次駕駛本機,還習慣嗎?”米迦梅撒拉的“聲音”
“你説習慣?不習慣也不行!”楊顛峯試着命令米迦梅撒拉的手臂往祂的身上抓一陣,果然照他的意思動了!少年很快地把守護神身上的引信、導火線全都扯斷,拔下來丟掉,這些東西絕大部分都還勾掛在平台上。接着守護神照他的意思雙翼一展,便急速上升了!
楊顛峯這時才“聽見”深谷裏黑衣人們的叫聲,其實這些聲音剛剛就在他的耳邊,只是聽而不聞罷了。守護神剛起飛,谷中便響起一連串斷斷續續的爆發聲,因為火力不集中,或是炸藥本還未裝完的關係,四壁崩塌的情況並不嚴重,無法阻止守護神的上升。
倒是當守護神升到谷頂的開口,楊顛峯迴頭下望時,發現平台已經坍塌了大半,還留在平台上的特務人員想必也是沒救了,心中有點抱歉。不過,另一個東西更引了他的注意力──崩塌後的石台殘跡中,有個不太自然的長條狀物,斜在亂屑碎石當中。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多耽擱,只是令守護神振翼往村子那邊趕去。
楊顛峯把經過輕描淡寫地敍述了一遍,但並沒有述及那個石台殘跡中的長條狀物,現下他並不以為那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只記得有空要回頭去看看罷了。
姿荷妲聽得呆楞楞地,發直的雙眼眨都不眨一下。少年見她沒什麼反應,就在她面前揮了揮手。
“你!”少女終於尖叫了起來:“這樣太危險了,如果從平台邊掉下來怎麼辦!你又沒有飛行石!”
“掉下來的話頂多就摔死了,有什麼了不起?”楊顛峯莫名其妙地問道。
姿荷妲惶恐地望着他説:“…那,那些被你踹下平台的敵人,應,應該有戴飛行石吧?”
“沒有吧?”楊顛峯理所當然地説:“我在谷口回頭看的時候,還有許多攀在四壁上的黑衣人也隨着爆炸而掉下谷底去,也沒看見他們身上發出綠光。”
“那,那你不是殺人了?”姿荷妲擔心地説。
少年抓了抓頭,問道:“殺了人又怎麼樣?”少女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又問一句:“你不會覺得心裏的?”
“不會。”楊顛峯的回答斬釘截鐵。
“你好奇怪!”女祭司尖叫了起來。
“喔,原來我很奇怪。”楊顛峯聳了聳肩。
姿荷妲慢慢地後退了一些又一些,直到離開了蕨幹座位為止,結結巴巴地説:“每條生命都有他的爸爸和媽媽,而且,如果能夠繼續活下去,還會有很多可愛的後代,但是一死就什麼都沒了,…唉呀我在説什麼…總,總之,你不會覺得死亡事件很恐怖的事嗎?”
“有點可怕啊!我所留下的一切並不足以重組一個‘我’,所以我的死亡代表一些永遠不能重現的東西的消滅。”楊顛峯説:“…不過,也只是胡思亂想時會特別怕死,臨到生死關頭本沒能想這麼多?仔細想想,活着也不盡是快樂的事,所以死也就沒什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