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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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裂…
簡易安緩緩睜開眼,眼前卻是一片暈黑。
她側着身子,兩手輕撫轟隆作響的頭,好一會兒才看見牆邊矮櫃上的音響組合;正過身,看到白的天花板;再轉頭,入眼的是原木衣櫥及牀頭櫃上的雕花枱燈、古典式鬧鐘…由這些悉的擺飾,她認出自己睡在自己的屋子裏。
奇怪的是,她是怎麼回來這裏的?她的記憶好橡只停留在昨天那場晚宴,她…她…
哦,頭痛!
她轉身,四肢蜷縮在一起;放棄回想,閤眼想再入睡,一顆頭卻轟轟的響着,裏頭萬千的微血管逐一爆裂似的疼痛。
倏地,腦中閃過幾個不相關的、無聲的情景…上一個畫面她在大廳裏優雅地喝着香擯;下一個畫面卻坐在階梯上拿着一瓶酒豪飲;接着突然抱着一個陌生男子猛嘔黃汁,一會兒又抓着一個人…那人是…那人是…天啊!
簡易安猛然坐起身“哦…”不知是她的頭在轉,或是房內的景物在旋轉,她撫着太陽、倒頭癱回牀上。
天啊!口個人是…
她閉眼擰眉思索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卻似失憶般,只有一些令人無法事解的、片斷的、無聲的畫面在她幾乎爆開的腦中出現。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昨天的晚宴中喝醉了…
而醉了之後,她做了什麼?
待頭疼不再那麼劇烈,她緩慢起身。
繞出卧房與客廳之間相隔的屏風後,簡易安一眼看見雷楓猶穿着襯衫、長褲,睡在廳裏的沙發上。
她走向前,坐在茶几上,搖撼着他的手臂“雷楓,醒一醒、醒一醒!”雷楓的兩道濃眉微微挑動,輕輕睜開眼,眯着看她“你醒啦?”
“起來、起來!”簡易安魯的拉他的手臂,要他起身。她嚴肅地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提起昨晚的事,雷楓惺忪的臉立即泛起某種狡猾的神采,但他刻意賣關子,舉高雙臂、伸展初醒猶懶的肢:“啊…”
“要不要我幫你快點清醒?”簡易安右手握成鉗狀,靠近雷楓的耳朵;雷楓微笑地以掌擋住她的利鉗“免了。你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是嗎?”她猛點頭,正襟危坐地:“發生了什麼事?”雷楓閒散的撥微亂的發,一邊説:“昨天我送你回來,你吵着要跳衣舞,反正對我也沒損失,所以我便沒有阻止你。”簡易安納悶的低頭看自己的衣着,仍是昨晚赴會的那套衣服呀!
“真的?”她問。
雷楓一笑“騙你的。”簡易安倏地賞他一記鐵沙掌。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雷楓忍住笑,指着自己的雙眼“我哪裏不正經啦?你看我的眼睛…”
“神經病!”簡易安揪起他襯衫的領口,厲聲問:“你快點給我説清楚!”
“就是這樣。”雷楓要她注意她現在這副潑婦問刑的兇悍樣子“昨天你動不動就揪住每個人的領口,用這種要殺人的眼神看人。”
“每個人…”鬆開抓住他衣服的手,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細瞧她疑懼的神,雷楓強隱去自角浮起的笑意“啊…好累哦!我先去洗把臉。”他起身,走入洗手間。急着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的簡易安,跟着立在洗手間的門口看他梳洗的動作。
只見他拿起他留在她家的牙刷,慢動作的扭開牙膏、慢條斯理的刷着每一顆牙;洗臉時也故意對着鏡子擠眉眼的,存心折磨她的耐。
總算潑水衝淨臉、擰吧巾後,他回頭對她説:“我餓了耶!”簡易安立即叉起,圓睜着眼瞪他!
“好啦好啦!”他縮縮肩,佯裝怕她了。走出洗手間,回頭對她説:“再給我一分鐘換套舒服點的衣服,ok?昨天被你折騰得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倒在沙發上睡着,難過死了。”昨天晚上他帶她回來後,她並沒有吵着要跳豔舞,但也未即刻乖乖的休息。她又吐又嚷,一會兒請他幫她討回公道;一會兒把他當成劉立平,要他還她八年青;到後來還把他當成林瓏,對他又求又罵的…替扮演幾個角,還得預防她摔壞屋內物品,或傷她自己,真不是普通的累。
雷楓自客廳牆邊的收納櫃裏拿出休閒服,懶得走到屏風後更衣,便請簡易安轉開頭後,直接衣換裝。
在球隊強制選手集體住宿的時間外,他偶爾會住在她這裏。他的鑰匙圈中有這屋子的鑰匙、個人留在這裏的常生活用品也十分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