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穆言之死~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琴是沒有見過宇文護的冷血的,自然認為穆言更加心思縝密一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要知道劊子手最能覺察出劊子手的氣息,穆言和宇文護一樣,雖然身上揹負着不少人的鮮血,可是手都是乾淨的…他們殺人,用不了自己親自動手。平常人覺不到的靈魂內的血腥,只有浴血過的人,才能發覺。
這也就是當年穆言在逸園之內韜光養晦,把宇文朗、宇文瀟盡皆瞞過去,只有宇文護一人覺察出幾絲不妙。憑的正是自己作為劊子手的直覺,的嗅到了光鮮亮麗之下的那一抹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穆言靜靜的看着伊頓滾落在地的屍體,許久,才道:“四王子想要我的一條命,而且滅了穆家,算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不過,他有句話説對了,我的確的不忠、不孝南邊的漢人有句俗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那晚王子想要取我首級,我乖乖奉上,也就不會有今之事了。”眾人默然無語,然而無一例外都瞪大了雙眼。
穆言沉痛的道:“現在四王去其二,三王子蘇赫巴魯以下犯上,殺死狼主阿爾思楞。而四王子伊頓又因我而死。唯一能有權繼承狼主之名的,只有二王子布古德!穆言不忠不孝,實在沒有資格再統領千軍。然而又不願看着大家無辜受難。東海部不能沒有王子,草原不能沒有主人!”
“二王子素有才名,少年之時便有必勒格之稱,兼之又人品謙和。老狼主本來就有託付之意。無奈身體欠佳,只得作罷。而今,二王子布古德之病轉好。作為二王子的摯友,穆言為他到十分高興!”那邊有些人已經聽出了一點苗頭,阿古達木大聲道:“穆言,你該不會是想…”穆言很認真的點頭:“我希望大家能在二王子的領導之下,重振我們金帳汗國地威名!”眾人倒一口涼氣。而鷹準部諸人更是驚訝不已,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東海部的戰力。難道天上真的會掉餡餅?
被震的有些神志不清的徹臣道:“穆兄,你不是在説笑吧?”穆言一臉平靜,搖搖頭:“當然不是!”
“可是你…”
“王子雖不是我殺地。卻是因我而死。他雖然對不起我。始終還是我地主人。而我穆家上下。又因為我受到牽連。這樣一個我。難道還有理由苟活於世麼?”穆言説地大義凜然。
“就算是我接下了四王子地東海部與大王子地乃蠻部。草原上依然還有二王子和三王子。分崩離析地草原。是永遠不可能會勝過晟國地鐵騎!我希望大家能團結在一起。所以我把一切都給二王子。就是希望能早結束爭端。統一大漠!”是地。無論他們在這裏做什麼意氣之爭。或是幾個兄弟之間地火拼。最後依然還是一盤散沙。布古德地手段他們很是清楚。那個天才少年。當年能帶着鷹準部地人逃出宇文護重重阻攔之下地死亡之谷。他也許就能重振金帳汗國地威名。
“我希望。以我之血。洗淨在我身上地罪孽。讓大家踏着我地屍體。成為這天下最後地霸主!”説罷。穆言出刀。狠狠向腹部一刺!而後。又迅速地了出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
“穆言!
…
”最先。是拉法爾和徹臣拍馬上前。而後。伊頓那方地千夫長、百夫長。以及普通士兵們都衝了上來。同樣地。鷹準部地眾人也都衝了上來…不是為了打仗。而是來查探他地傷勢。
穆言是卧躺着倒下的。在他倒下去的地方,出了大量地鮮血。殷紅地,刺鼻的,是血地味道。拉法爾他們看着穆言靜靜躺着的身體,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個眼神發急:過去地他們只知道砍人、殺敵,哪裏知道救人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藍衣人撥開眾人擠了進來:“讓開讓開,我是大夫。”聽説是大夫,眾人連忙閃到一邊,只見他把了把穆言的脈搏,又將手指探他的鼻息,接着掰開他的眼皮,最後還不死心的伸手到脖子處測一測血脈。然後,他起身,搖搖頭。
沒救了?徹臣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拎起他的小身板:“你不是説你是大夫麼?治不好他,老子一刀捅死你!”又有一個黑衣人過來道:“我是二王子的大夫,我看先把穆言大人抬到青陽山上去,能救的話我們盡力救助!動作要快,晚了就怕沒時間了!”他説着,身後又跟來幾個人,將穆言抬到了軟椅上。眾人迅速讓開一條道,看着他們把穆言抬走。孟和他們自然跟着去了。伊頓帳下的眾千夫長們也是急的亂轉,匆匆吩咐戰士們原地休息,也急忙跟了上去。
而站在隊伍最後的琴也聽説了這個消息。以她大夫的身份,本來是應該上前去診治一番的,不過前方吵吵嚷嚷,二王子的衞隊已經把重傷的穆言抬上山去。琴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混亂的眾人,下意識的摸摸被她當成墜子掛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金鷹展翅,依然維妙維肖。可是它曾經的主人卻…
真的,死了麼?穆言…
青陽山。
山上原本是道士清修的場所,不過此時卻成了各千夫長、百夫長們的聚集地。眾人心急如焚,眼看着一道彎彎繞繞的血跡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上,而屋內大門緊閉,不斷有大夫們跑進跑出,拿金瘡葯,拿人蔘等等。
眾人到了不久,忽然從西廂房內傳來腳步聲,有人跪下道:“二王子到!”眾人一轉頭,發現一位面蒼白、身材消瘦的青年,大約二十五六歲年紀,連衣裝都沒穿好,但是卻一臉焦急的人衝了過來:“穆言呢?穆言呢?”粉紅,求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