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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上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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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角落裏的那個女人,她的上衣似乎有些被撕裂了,蔽體的衣服被扯成一道一道的搭在身上。她的手裏握着一把短劍,雖然身體瑟瑟發抖,不過眼神卻在發光。

是這個女人乾的!憤怒的士兵們想要把她拉出來,她卻忽然胡亂揮舞着劍大吼:“都不要過來!”

“怎麼回事?”聽到騒亂的蘇赫巴魯從王帳裏鑽了出來,有人報告了他事情的原委。知道他的一名千夫長不是死於戰場,而是被一個女人殺掉的時候,他開始暴怒:“混蛋,給我把那個女人拖出來!”士兵們搶下華顏的短劍,把披頭散髮的她拖出來的那一刻,華顏開始聲嘶力竭的咒罵。咒罵聲在蘇赫巴魯重重的一巴掌之後戛然而止,他冷冷道:“你既然想死,那就給我去死吧。”兩個士兵們把她拖了下去,在城內任意一處帳篷裏,把她扔了進去。

“你們想幹什麼?不是要殺了我麼?”

“殺了你?真是便宜了你!”兩個士兵相視獰笑“你殺了我們的千夫長,怎麼樣也得讓你嚐嚐屈辱的滋味!”夜風帶着一絲血的腥味,緩緩吹來,她額前散亂的頭髮遮擋住了她的視線。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遭遇到這些屈辱,平裏眼高於頂,飛揚跋扈的大小姐就這麼被人按住身體,仰躺在地,什麼都做不到。

深淵中的絕望與黑夜的幽暗襲來,她不期盼會出現奇蹟。哼,早知道會落得如此田地,還不如剛才殺了那個男人的時候,就一刀解決。這些個痛苦,就不用再承受了…

“嚓!”利落的切口。

“當…”刀尖墜地。

“咚!”來不及喊疼。屍體便滾倒在地。

奇怪了。到底怎麼回事?

華顏張開眼。看到地是前方有兩個男人地背影。藉着帳篷外一明一暗地火光。她能看出來一個高大地男人穿着黑衣。而另外一個顏稍淺。

接着。那個顏稍淺地男人轉過頭來。輕佻地笑道:“喲。好久不見。華顏小姐。姿更勝往啊!”

“你…你是蘭久?”華顏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向白音出主意滅掉萬驥盟地蘭久。後來事發。他卻忽然消失了。而現在他又出現在這裏。怎麼回事?

她剛想問,忽然聽到帳篷外一陣山呼海嘯的衝鋒聲:“殺啊!”外面,一片火海!

阿拉坦他們選擇了一條較近的道路,幾人快馬加鞭,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就到達了鷹準部的地界…不過他們先沒有回去,而是徑直奔往青陽山北麓地上三部之首…天鷹部的駐地。

夕陽西下。北部的腥風血雨始終沒有給這裏帶來一絲的不快。在紅豔豔的陽光之下,琴他們所能看見的,依然是一片安靜與祥和:牛馬在河邊悠閒的吃草。牧人揚着鞭子,趕着遠處的羊羣,大聲唱着牧歌。寨子裏,炊煙裊裊,開始做飯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閒適,似乎遠處地那場死亡甚眾的戰爭,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如果説這裏和萬驥盟有什麼區別地話,那也就是這裏格外森嚴的防守。門口站着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哨所的高台之上也有兩三個眺望敵情的人。寨子內似乎還有一隊民兵在巡邏。可以看出天鷹部一直都是有所準備的。

到了寨口,守門的兵丁攔下了眾人:“你們是什麼人?”阿拉坦下了馬,站出來道:“萬驥部千夫長阿拉坦,有事與天鷹部千夫長孟和商量。”兵丁點點頭:“孟和千夫長與莫千夫長、伯顏千夫長等候已久,阿拉坦千夫長請進。”説罷,比了個“請”的姿勢。

“等候已久?這是怎麼一回事?”阿拉坦很疑惑。

“今天一大早,孟和千夫長命我們召集鷹準部各部的千夫長與百夫長,召開會議。各位千夫長、百夫長們正午就到了,現在只等您一個。”阿拉坦跟着一個引路地兵丁走了進去。接着忽赤和薩奇爾幾個百夫長也跟了進去,然而卻攔下了剩下幾個沒有職銜的勇士。琴和寒霜自然也被攔了下來。幾個勇士想要跟上去,守門的兵丁們卻搖搖頭:“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但是,當一個守門的兵丁掃了眾人一眼,看到琴的時候,忽然跪了下來。琴和寒霜嚇了一跳,那個兵丁卻很恭敬的道:“請進。”琴一愣,看看周圍萬驥部的戰士。萬驥部眾人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琴進去倒是也沒什麼危險。便點點頭。琴放心,吩咐寒霜在外面等着。這才跟着來人走了進去。

議事帳之內,站滿了人。

這是個很大的議事帳,諾大的帳內,分了五個部分。議事帳地主位後有一隻飛翔在天的雄鷹,這是天鷹部的標誌。主位上坐着一位三十餘歲的漢子,圓背闊,一雙眼睛光四。左邊第一位短小悍,眼睛總是眯着,似乎就要睡去。右邊第一位是個長竹竿一類的人,又高又瘦,臉上顴骨突出。左邊第二位的位子空着,右邊第二位就是阿拉坦了。看來這就是鷹準部的千夫長會議,各位千夫長之後,站着的都是百夫長,黑壓壓的一屋子都是人。

看到琴走了進來,阿拉坦、忽赤和薩奇爾都是一驚。這是隻有百夫長以上才能參加地會議,而琴只是一個外人,卻被允許入內,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當時他們也不好有異議,琴進賬以後,很自覺地站在他們身後,默不作聲。

帳內私語切切,良久,坐在主位上的壯漢忽然重重咳嗽了一聲:“咳!”帳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地目光都彙集了過去。

“他是…”琴小聲的問道。

“這是天鷹部的千夫長。孟和。現在也兼任鷹準部的萬夫長。”忽赤湊到琴身邊,小聲回答“左邊第一位的小眼睛是翔鷹部的千夫長莫,別看他眼睛小,可是鷹準部最強地神箭手;右邊第一位的瘦竹竿是伯顏,飛鷹部的千夫長。摔跤的一把手。左邊的第二位本來是猛鷹部的,不過他已經…”

“為什麼選人去參加四王大會,他們沒有去?”琴覺得很奇怪。萬驥部可是全部出動,優中選優,只有最強地戰士才能被選中。

忽赤解釋道:“上三部的力量不能動,這是二王子當時定下的規矩。每一次參加四王大會的上三部都不是最優秀的人才…説的清楚點,就是上三部最弱的力量。”琴點點頭:這個二王子,處心積慮想要保存實力,不惜讓鷹準部揹負闇弱的名稱。到底有什麼意圖?不,即使他有什麼意圖,自己也都只能躺在牀上。什麼都做不了吧?

孟和聲音沉穩的道:“這幾天,阿拉坦兄弟去參加了四王大會,青陽國師似乎是帶着幾千兄弟幫萬驥盟討公道去了。我們幾個也沒有去,你説説情況吧。”阿拉坦道:“我這次來正是為了這件事。孟和萬夫長,青陽國師帶着五部地兩千兵士和三王子蘇赫巴魯支援的三千將士,昨天傍晚為了給我們萬驥盟討回一個公道,不惜於大王子阿爾思楞開戰。於昨晚…全軍覆沒!”

“全,全軍覆沒!

不是説笑吧?”伯顏站了起來,他本來就夠瘦了。這一緊張,臉上的青筋條條蹦出,看上去分外猙獰。

“伯顏!坐下。”孟和地聲音非常沉穩,但這沉穩的聲音中又帶着一絲威壓。伯顏點點頭,坐了回來。

孟和接着道:“從我得到的情報來看,阿拉坦説的並沒有錯。而且,昨晚大王子阿爾思楞還與三王子蘇赫巴魯決一死戰。從今天的戰報來看,應該是蘇赫巴魯獲勝。”此言一出,眾人又是議論紛紛。阿爾思楞居然輸了。那麼現在,是蘇赫巴魯奪得了狼主之位麼?阿拉坦問道:“上三部能否…”孟和嚴肅的搖搖頭:“沒有金鷹令,又沒有二王子親自下令,上三部的力量不能動。”

“可是…再不做些什麼的話,我們鷹準部説不定…”阿拉坦有些着急。雖説蘇赫巴魯與鷹準部一貫關係還不錯,不過在力量整合的今天,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孟和搖搖頭:“這個我們也無能為力。”正在談話陷入僵局之時,有人忽然傳令道:“有新消息傳來。”帳內又安靜了下來,孟和一招呼。一個傳令兵地肩膀上停着一隻猛鷹走進了帳篷。這是天鷹部特有的傳令方式。但凡出現了什麼緊急軍情或是重要訊息,就可以靠這些訓練有素的飛鷹傳遞消息。由於鷹飛的高。可以有效的躲避弓箭手的利箭,而又飛的快,比單純依靠馬要方便。所以孟和能收到阿爾思楞敗給蘇赫巴魯的軍情,而從北部策馬而來的琴一行人卻一無所知。

傳令兵把鷹爪上地一個哨筒摘了下來,遞給孟和,又退了下去。孟和從哨筒中出一張紙片,展開來一看,頓時瞳孔放大數倍,嘴也不可置信的微張起來。

“上面説了些什麼?”急的伯顏問。孟和遞給他身邊的一個侍衞,那侍衞念道:“三王子的蘇赫巴魯部昨晚進駐斡難城,深夜,被四王子的東海部圍剿。蘇赫巴魯率領優勢部隊向西突圍,又遭到四王子的埋伏,雙方展開戰。目前蘇赫巴魯還在準備向南突圍,不過貌似南部還有四王子的埋伏。”

“什…什麼?”伯顏和阿拉坦大驚,帳內所有人都是倒一口涼氣。

“我想,應該是四王子趁大王子與三王子戰之際,兵分四路。首先派出一支部隊悄悄佔領狼居胥山,埋伏下來。而後,又命一支軍隊繞過狼居胥山北麓,悄悄在西面三王子的退路上埋伏下來。另一支,則埋伏在南邊。主力部隊從東邊緩緩向西推進,造成一種假象,就是他還沒有準備好作戰…”莫很冷靜地分析。在戰場上行軍佈陣,料敵於千里之外地,莫是整個鷹準部最強的。

“恐怕這個時候,贏地人應該是四王子吧!”孟和嘆了句。

帳內的氣氛很沉重。該怎麼辦?贏家從阿爾思楞到蘇赫巴魯,現在變成了四王子伊頓麼?琴猶記得三年前在天香樓和逸園內曾經見過這個伊頓王子一面,除了朗之外,並沒有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

是的,要説印象,反而是他身邊的侍衞穆言給人深刻的印象。武藝高強,直雲飛,而且深謀遠慮,讓人覺並不像是個久居人後的人。但是就她來到大漠之後聽聞到他的一些事情,都説他是穆家的人,是四王子帳下的第一謀士。

琴低頭,摸了摸套在她左手食指上的戒指:真是奇怪。他究竟是什麼人?是朋友,他送給自己這枚戒指,並且依靠它認識了鳳儀樓的花魁鳳媛,救了自己一命。是敵人,又是因為鳳媛,她居然和三年前的一羣狙擊者安排刺殺自己…不,不是刺殺自己,他們殺的,是晟國的廢后,國的未央公主!

是穆言安排的吧!為的是晟國和國結怨,後等四王子統一草原之後,也好決戰天下!

“現在,怎麼辦?”阿拉坦關心的還是鷹準部是否應該為此做出什麼表態。二王子重病在牀,青陽國師死了,名義上的統帥就是孟和。是戰是和,還是該歸順,全憑他的一句話。

“等。”許久,孟和緩緩説了句。

還是要等麼?難道就這麼下去?”阿拉坦有些絕望的道。伯顏也有些動,他坐不住了。

下一章,陰謀的羅網。不斷近的陰謀…啊,不對,應該是不斷顯現的陰謀,女主將和一個認識的“陌生人”會面,會揭開,誰才是三年前暗殺事件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