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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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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説到她被廢以後的遇襲,與不知名姓的強敵鬥智鬥勇險象環生,一路易容換裝,東躲西藏,到了金帳汗國境內,才總算安定了下來。不過,琴是男人裝扮倒別提,可是一開始她與寒霜是以姐弟相稱,不少草原男子們都對温柔賢惠的寒霜表示好。但是,傳出她與寒霜是“私奔”而來的消息之後,男人們很乖地自動遠離寒霜三丈之外。這讓琴非常過意不去,覺得自己耽誤了寒霜的青---儘管那些追求寒霜的男子們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一陣風吹來。夏的晚風帶着絲絲涼意,在大草原上橫行無阻。説了半宿的話,琴卻絲毫沒有倦意…不,她今天忙了一天,應該是極度疲乏了才是。可是,依然支撐她殘存的意志的,就是對於找回寒霜的執念。

月亮已經落下山去。滿天星光。一道銀河彷彿玉帶,橫跨在天際。

微風拂面,草的香味,星光點點,鳥的鳴叫,不安與興奮,與略帶涼意的空氣混合在一起,令人安定的這份心情。宇文朗略微回頭一看,琴微微合上眼簾:折騰了一天,她實在是累壞了。

很辛苦吧?宇文朗下外袍,鋪在地上,上前推了推琴:“別這麼睡覺,去躺一躺吧。”琴微微點頭,起身走了過去,倒在衣服上。看着琴和衣而卧,蜷縮在一起的睡姿,彷彿不安分的胎兒,想在母腹中尋求安全一般。宇文朗輕輕走過去,看着她沉睡中的面容,依然皺着眉,長長的睫一陣顫動。她為寒霜的事,很辛苦,很累了吧?宇文朗愛憐地伸出手,輕輕‮摩撫‬她的秀髮。就這樣呆呆地看着她,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

直到東方發白,宇文朗才輕輕躺到她的身邊。聞着她身上的味道,他也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也許説出去會好笑,他宇文朗居然會和女人躺在一起。連衣服都沒(那件枕着的衣服不算…),就這麼平平安安地過了一個晚上。然而,卻比和其他女人纏綿一夜還要滿意。早起的時候,他發現她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一些了,可是身體還是蜷縮着,像一隻小貓。

宇文朗剛想湊近過去仔細看,琴剛好醒了。她緩緩睜開眼睛,十分舒暢地伸了個懶,一看天光已經大亮。她沒好氣地對宇文朗道:“怎麼不叫醒我?”

“我…”宇文朗已經習慣她的大呼小叫,脾氣也被磨沒了。他輕聲道:“我看你睡的那麼香…就不忍心叫你。何況,離四王大會還有六七天。就算好好睡一覺也耽誤不了多久。”

“算了算了。”琴搖搖頭,她站起來又伸了個懶。附近有一條小溪,她跑過去用溪水洗漱一番,清水冰冰涼,她的倦意睏意也清醒了好些。

“你老是看着我幹什麼?”琴發現蹲在她旁邊地宇文朗不去幹別的,卻一直盯着自己的臉,心裏有些不快。

“哦。沒事沒事。”宇文朗樂呵呵地笑。看到她一臉神采。他猛地喝了兩口溪水:嗯。是甜地!

編好了牛皮水袋。兩人又翻身上馬。向着四王大會舉辦之地走去。四王大會是金帳汗國每年地例行公事。舉辦之地在狼主…也就是大王子乃蠻部王帳近左地狼居胥山南麓。

雖然金帳汗國四王紛爭。然而大王子阿爾思楞還是繼承了“狼主”地名號。是整片大草原名義上地王。對此。三王子蘇赫巴魯最是不服。出身西域龜茲部地他。一直仰仗着龜茲地強大實力。稱霸西域。從小他便跟在老狼主身邊南征北討。立下不少戰功。威信極高。而他地哥哥阿爾思楞僅憑着自己是老狼主原配長子地份上。沒有什麼軍功。便奪得了狼主地稱號。

而從晟國做人質歸來地四王子伊頓。近年來也在不斷招兵買馬。氣勢咄咄人。而且。他手下有一位謀士穆言。出身穆氏家族。很有些能力。在穆言地幫助下。四王子伊頓招徠了不少能人。底氣更是壯了不少。最近地幾次鋒。他似乎也不將狼主與三王子放在眼裏了。

至於二王子地鷹準部。則一直是闇弱地部落。由於二王子體制偏弱。不得已常年在青陽山上清修。見過他地沒有幾人。部落地事情。都是給幾個千夫長來打理。五個千夫長。分別管理天鷹部、翔鷹部、飛鷹部、猛鷹部、萬驥部。基本上是按照戰力來劃分地。也就是説。負責養馬地萬驥部。本來就是鷹準部拖後腿地。

阿爾思楞選中了最弱地鷹準部與最弱地萬驥盟。也是有原因地。若是他真地假借這才四王大會之際。想要迫鷹準部屈服。藉以打換吠咄人地三王子與四王子。萬驥盟是最好地選擇。能乖乖讓鷹準部就範是最好地。如若不行。至少手裏還有一張牌。

琴沒有去過大王子的乃蠻部的王帳…斡難城,只知道沿着斡難河北上,一直前行就能到達。其實這是走了一條比較遠的路,要繞行不少時間。王帳與其他的部落不一樣,基本上很少遷徙,一旦遷徙,也是沿着河找到一塊水草豐美之地。而每到夏季,王帳一定要回到狼居胥山,舉辦大型的祭天活動。

一路上,最開心的要數宇文朗了。雖然每天琴悶聲不吭地只趕路,到了晚上遠遠和衣而卧,也不跟他説什麼話。即使是這樣,即使是這樣也好,宇文朗都覺得非常快樂。

本來在草原上荒無人煙的,琴身上也沒帶多少銀子,趕了幾天地路,沒有吃地是大問題。多虧了琴的好箭法,天山飛地地上走的水裏遊的,無論什麼都能中。白漣劍剝皮,在小溪裏除去內臟和贓物,再用白漣劍串起來架上火來烤。…可憐的白漣劍啊!

還好琴常常外出,鹽巴還是帶了的。每次一烤野味,撒上些鹽,架在火上烤的金黃油亮的,大老遠就能聞見一股香氣。平常總在宮裏吃山珍海味的宇文朗總算過了一把野味癮,嘗一口,嗯,味道還不錯!

琴顯然幹這個是會家子,反正比坐在一旁等飯吃的宇文朗強。打獵、剝皮、清洗、燒烤,還有最後的切片,都是琴一個人乾的,宇文朗倒是想幫忙,只是什麼忙也幫不上。

每到暮時分,琴便拍馬遠走,她丟給宇文朗的話是説她去打野味,其實宇文朗心裏很清楚,她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洗澡去了。從國來的琴養成了天天洗澡的習慣,南方多水,兼且夏悶熱,若是不沐浴便會全身難受。琴到了晟國,還有如今在金帳汗國,除非發生重大事件,否則都會每沐浴。

宇文朗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沒有跟上去看。每次琴回來都會拎着一隻野雞或是兔子之類,神采飛揚,洗淨污垢的她,頭藩漉漉的,身上淡淡的帶着一縷香氣,真好!宇文朗是不喜歡宮裏女人薰香的,再好的香味,又不是她們自己的,聞多了頭暈。

就這樣一路行了四天,在初六的傍晚,琴和宇文朗終於來到了狼居胥山下的斡難城。

夜晚來臨了,草原上的人們卻沒有過早地進入夢鄉。四王大會即將召開,附近的牧民還有人在陸續趕來。人喊馬嘶、熱鬧非凡。三王子的車架一進入城鎮,更是號角齊鳴,圍觀者擁擠在路旁,燈籠火把亮如白晝,本無人入眠。做生意的人更是趁此機會,在草原上鋪開了攤子。叫賣聲此起彼伏,悠閒地遊逛街鬧的百姓絡繹不絕。倒底是金帳汗國中最繁華的地方,還是頗有幾分城市氣象的。琴和宇文朗在人羣之間穿梭,本找不到鷹準部的諸人。可能是他們快馬加鞭的趕了幾天的路,來的早了點。

不過近如此熱鬧,商家們也是看準了時機,住宿的地方倒是極多的。琴和宇文朗一家家問過,好一點的地方他們身上的錢不夠,差一點的又基本上給訂沒了。

直到月亮爬到狼居胥山上,他們才在外圍找到一處出租帳篷…不過很可惜,只有一間了。

“要租的話趕緊銀子,再等會估計只能睡到草地上去了。”那管出租的小二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本不在乎眼前的琴和宇文朗是否會住下來。

不過他説的沒錯,身後有個漢子探頭探腦,似乎也很中意這間帳篷。

琴緊咬下。現在天已晚,確實除了這處帳篷,他們也找不到別的地方了。加上價錢也公道,本是上上之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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