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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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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很篤定地道,把戒指套在手指上。不過話説回來,這個穆言究竟是什麼人呢?他送給自己的戒指,為什麼能讓鳳儀樓的花魁鳳媛乖乖聽話?

他真的只是金帳汗國四殿下的貼身侍衞這麼簡單麼?

琴皺皺眉,她不知道。眼下,考慮這麼多的事情實在沒必要,先逃出上京才是正經。

鳳媛歌罷,台下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不少公子哥們大呼道:“鳳媛姑娘,再唱一首吧!”幕布後的鳳媛才沒有這麼容易屈服。她起身鞠躬,作勢要走。台下的賓客們都知道這是鳳媛一貫的做派,雖然惋惜,卻是要強不得。

不過也有不懂規矩的人,比方説坐在第一排的李玉堂就是。

他冷哼一聲:“嗬,好大的面子,竟然無視台下這麼多人的守候,甩手就走!”話音一落,他所想見的眾人羣起附和之聲並沒有響起。相反,眾人像看戲一樣看着他: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吧!人鳳媛可是不吃這個的,就連三殿下來,也得服服帖帖地按她的規矩辦!

果然,鳳媛連哼都懶得哼一聲,轉身就走。李玉堂一下子大怒:的,老子歷盡艱辛趕過來,連個正面都沒瞅着;要你多唱一首歌,你居然甩手走人!?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憑着幾分姿,就想蹬鼻子上臉?橫豎不過是男人牀上的玩物罷了!

他剛想暴起傷人,冷不防卻被曲繼宗按住:“李少,稍安勿躁。”怎麼可能安定?李玉堂還想發難,曲繼宗笑眯眯地遞來一杯酒:“先滿飲此杯。鳳媛姑娘的事情,我們慢慢跟你説。”曲繼宗一説完。身後一羣少年也立即過來敬酒。壓下了李玉堂地怒氣。

不過。另一邊有兩個人。卻是等不及要見鳳媛了。

琴來過一次鳳儀樓。來裝成鳳媛來與昭寧接洽。不過。她可不像昭寧、雲飛那樣。直接從正面上樓繞到後院。那時重傷地她是一開始就從後院出現。第一個遇到地人。就是這人間絕鳳媛。

寒霜隨着琴出門。繞到後院。有一段低矮地牆。

“到了。”琴回頭道。

“我先上去。等會拉你。”琴學過功夫。自然是很輕鬆地一躍而上;而寒霜則笨手笨腳地手腳並用。好不容易爬到牆上。琴笑道:“站穩些。這裏有水。”寒霜好不容易才爬上牆頭,剛剛穩定下來,往牆內一看,差點又掉了下去:牆內一池碧波。微風之下,泛起陣陣漣漪。一輪月華入水,與遠處的搖曳的燈火相輝映。亮起點點光斑。這片水域,怎麼看也有一畝的面積,而後院,則在水域前方地極遠處。

開始明白了,為什麼鳳儀樓的後院有這麼段矮牆卻從沒有人翻過去:這麼一大片水,找死?

牆頭的寬度不過三寸,人在之上立足本已經是難上加難,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去往遠處的亭台樓閣?難道要游過去?

像是知道了寒霜的疑問。琴笑道:“你儘量放輕鬆,跟着我地動作慢慢來。”説罷,輕盈一躍,從牆角處跳到水邊一株垂柳之上。柳條輕搖,琴的身體隨着樹枝一擺,又晃晃悠悠地抓起旁邊一株垂柳的枝條,再依次。不過數躍,足尖輕輕一點,落到岸邊。

琴回頭一笑:“過來!”寒霜卻是嚇得身體亂顫:神啊佛啊。你老人家可以過去,我可不行?

“能不能公主過去,我在這守着?”寒霜嚇得嗓子都變音了。

琴臉一沉:“那可不行!快過來!你那樣像什麼樣子?”

“可是…”

“啊,糟糕,有人來了!你快點過來!”

“知,知道了…”寒霜勉強地笑着答。閉着眼睛,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忽然猛地睜開眼,朝着柳樹縱身一躍:好的。還差一點就要握到柳條了!寒霜一陣欣喜!

“嘩啦!”毫無懸念的。寒霜華麗麗地摔倒在水裏。她不會游泳,在水裏沉沉浮啊。張嘴就要喊“救命。”一隻温軟的手捂住了寒霜長大的嘴,她緊張地一看,是琴。

琴温然一笑:“放輕鬆,我來帶你游出去。”折騰了半天,總算是把寒霜順利帶到了岸邊。琴會水。她過去住在國的暮靄小院,院外就有一大片水域。平素除了和母親一道,院子裏也本沒有別人,戲水便成了她的消遣。一來二去,她地水裏功夫雖算不得可以翻江倒海,總之自保,以及救一個人,倒是不難。

野孩子啊!哪有一個國家的公主會跳到水裏,遊的如此暢快開心?又有哪個國家地公主會踮着腳尖,在柳樹上跳來跳去?

不過這個動靜實在有點大,遠遠的,她們似乎看到遠處的假山那邊,有一點微光傳來。

“噓…有人。”琴小聲提醒。她拉着寒霜小心地躲到岸邊一處深草處,兩個人靜靜的觀察。

“好像,那邊有動靜。”一個低沉的男聲冷冷地道。

琴一愣,這個聲音,似乎聽過。可是説話的是誰呢?

“小心點。”有個女人冷冷的聲音。誒,沒錯,這個聲音似乎也聽過。琴趕緊按着寒霜的頭,兩人躲進深草從裏。

安靜了一瞬。四處只有風吹草葉的輕響和蟲兒地鳴叫。偶爾池塘裏的魚躍出水面,起陣陣水聲久不散去。此外便是靜,彷彿時間離了身體,有超然世外之

“沒有人吧,你就是疑心重!”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琴一驚。這個聲音她記得,就是那個襲擊她的藍衣男子的聲音!那麼剛才那個沉穩的男聲,就是上午的那個黑衣男子咯?

他們…難道他們的老巢是這裏?

難怪他們有恃無恐,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原來是藏身在這煙花柳巷,上京最繁華地所在。這個地方,水深的很,也熱鬧得緊。來逛的多是名門子弟,他們的身後背景也不是一羣軍們能招惹得起的。而鳳儀樓的繁華,又怎麼像是幾個膽大包天的兇徒們的藏身之所?

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地地方。

不過此刻,琴卻也苦笑不已。幸好剛才她們沒有暴行跡,否則,費盡心力躲進鳳儀樓,卻正好撞到人家老巢,豈不是正中他們地下懷?

等他們走遠了,寒霜才小小的從草叢裏探出頭來,警覺地看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之後,才小聲問:“公主,我們怎麼辦?”

“那還用問,當然是跟上去看個究竟。”地確是有點疑惑。琴自覺自己只是個不問世事的逍遙皇后,而未嫁之前,也只是個被軟的野孩子。未曾接觸什麼權力爭鬥,也不可能會有敵人。

可是,今天上午,他們的目的分明是自己的命!

琴咬緊了牙關。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並不像其他不知死亡滋味的莽撞小子,自以為仗劍而死,何其壯哉。生命是最寶貴的東西,一旦失去,就算是用整個天下來換,也無法再重來。

她本來是以心繫天下的情懷來和親的,但是,被皇帝的冷落和猜忌,已經讓她對於宮廷生活徹底失去了信心。本想一死以表清白,可是天下民眾本不相信她是無辜的,面對她,只有無窮無盡的侮辱和嘲笑。為了這些人,值得自己付出命?

做夢!

她的命是自己的,今後她只為了自己,和自己所要保護的人活着。別人想要取走?休想!

琴選擇跟上去,不只是為了知曉這羣人要殺死她的動機;還有一點,她對那一羣人中的女子的聲音很是疑惑。明明聲音似乎似曾相識,她有些忐忑。

當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對於這一點也深信不疑。

為了和那羣明的刺客保持距離,琴和寒霜只是遠遠的跟上。深夜,找他們的行跡其實很容易,只要是有蠟燭微光的,跟上去就是了。

一路轉了好幾個圈。沿途風景很不錯,又極幽靜,不過琴和寒霜並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隨着身邊的竹影越來越深,琴的訝異也越發的大:這,這是鳳媛的住處!

的確是鳳媛的住處。琴和寒霜躲在竹林裏,遠遠見到那羣人似乎在鳳媛的門前待了一會兒,不久,便有一個紅衣俏婢開門。正是鳳媛的貼身侍女紅雪!

然後一羣人按部就班的進門,門“吱呀”一聲合上,將內裏的世界與外面隔絕開來。

沒有絲毫的遲疑,琴迅速跟了過去。她曾經到過這裏,知道這屋子的唯一死角就是臨水小榭的莢普的木架之下。所有人都進了屋子的時候,腳下是比頭頂更難發現的死角。

而寒霜在一愣之後,也跟着琴跑了過來。琴便捂住她的嘴,兩人屏氣,靜靜地傾聽着。

這幾天把存稿用光了。這章是剛傳的,在火車卧鋪上睡不着寫的,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