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閃亮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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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想接吻,我不勉強你就是了。”相比於來之前如同悍匪一般的氣勢,我現在簡直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不行,現在説什麼都不行。”她很堅決。世界完全顛倒了。
而我還神志不清:“…一晚,你的一生我只借一晚,這樣也不可以嗎?”她沉默了很久,我心跳如雷地等待着她的宣判。
“…那好,錢包你拿回去,我一分錢也不想要你。”她轉過頭來,淺淺地一笑:“現在,來跟我接吻。”她的固有結界再度張開。
而我,此時此刻,竟然也被包容在裏面。我輕輕吻了吻她涼涼的紅:“玫瑰,我好愛你。”她皺眉問:“玫瑰是誰?”
“就是你啊。”我深情地再度吻下去“嗯…”一輪長吻之後,她掙扎開,嘴角含地説:“我什麼時候叫玫瑰了呢?”
“從我第一眼看見你開始。”
“為什麼為什麼?”她似乎雀躍起來。
我伸出手,輕撫着她玫瑰的
瓣,柔聲説:“因為這特異的
。”她的目光忽然黯淡下去,然後,她將我用力地推倒:“你這個大混蛋!”第十枝,疑症,她戴上了眼鏡。
“怎樣?”她問。
“嗯…很蕩。”我説。
她打了我一拳,我於是補充道:“這個算是什麼服務?”
“有些男人喜歡眼鏡娘,我聽説。你覺得呢?”其時她正赤着身體騎在我
上。
“…嘛,其實我也不討厭就是。”
“喂。”
“嗯?”
“其實呢,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哦。”她俯下身,紅豔而涼滑的尖在我
前調皮地滑來滑去。
“我就説嘛,我們學校怎麼會有你這麼漂亮的女生?你是哪間學校的?”
“哪間都不是。”她狡猾地笑着,身子俯得更低,柔軟的雙完全地壓在我身上。我的下體越發變得硬直,她湊到我耳邊,輕聲嘆息:“其實呢,我
本就不是大學生。”
“什麼?”我吃了一驚。
“哈哈…被我騙倒了吧,以為在大學見過我,我就是大學生了?我只是偶而無聊去體驗一下大學生活罷了,這樣裝扮起來才會更像嘛。”
“你…”我徹底無語。
“怎樣怎樣?有被嚇到了嗎?”她扭動着肢,柔滑的股
在我堅硬的
身上抹來抹去。我被她刺
得渾身打了個哆嗦,摸了個安全套就要撕開包裝。她一手搶過:“你急什麼嘛。”
“你説的話我現在一句都不信,所以呢,只好先把你幹得神智不清再問個清楚了。”
“你不信?”
“不信。”
“那如果我説,其實我身患絕症,很快就要死了,你又信不信?”她笑得很甜。
我心慌起來,將她翻身壓倒:“別拿這種事開玩笑!笨蛋!”她甜笑着撕開安全套包裝,練地幫我套上,然後引領着那硬
抵緊了自己的要害,痴痴地説:“來啊…來問問是不是真的。”第十一枝,接納。
那晚,我平生第一次進入了女的身體,而且是一個我朝思夜想的女
,她敞開了陰道,接納了我,即使再情動,她的內外體温依然是那樣涼涼的。
即使那合的所在明明不斷地互相摩擦,理應持續地產生温熱,但她的陰道卻依然
覺不出熱量。我知道我已經信了。我停了下來,忽然間覺得自己無比可恥。
我退出了她的身體,仰身躺倒牀上,陰莖軟得一溻糊塗。沒多久,我又聽見了她的哭聲,在那斷續的哭聲中,我莫名其妙地開始胡思亂想。剛升上鎮內最好的初中時,由於小學就讀的學校太過普通,基礎不好,我的成績在全年級百名以外。
第一學期期末試考,我衝到了全級二十名,拿到了最低檔的二百元獎學金,當時第一名的獎學金有八百。第二學期,我考到了第八名,獎學金三百,第一名還是八百。
第三次,我考第六,獎學金三百,第一名還是八百,終於,到了第四次,我考了第一,而得到的獎學金卻依然只有三百。此後我再未讓出年級第一的位置。
但獎學金卻每年減少。曾經喜歡過一個女生,她當時坐在我前面,但只過了不到半個學期,正在我覺得我將要得到她的芳心時。
她被調到了另一個男生的後面,直到畢業都再未有過調動,結果,每天上學放學,他和她都走在了一起。曾經追過一部動畫,播映時間是放學的五分鐘之後,而我回家一般要用十五分鐘。
那,我冒着生命危險,騎着單車在飛馳而過的汽車中一路穿
,以幾乎破世界紀錄的速度衝回家,結果,本地的電視台無恥地截斷了信號,放起了打倒輪子功的無限錄像。
一個人能夠憑自己的努力得到怎樣的回報,很多時候並不取決於你努力的程度。因為到了最後的最後,還是要看看上天肯不肯。第十二枝,絕。
“怪不得都説盡人事,聽天命呢,哼,原來如此。”我冷笑着坐起身,打開玫瑰雪白修長的腿雙,然後,扯掉那個礙眼的安全套。
“你想幹什麼?”她的臉上淚跡斑斑,雙眼紅腫,傻傻地看着我問。我將那軟綿綿的陰莖在她紅豔的陰户上輕磨慢抹,眼看着那東西漸漸脹大堅,獰笑着説:“還用説嗎?我要幹你!而且還是無套、中出、內
!”半硬的龜頭擠入了
縫之中,越入越
。玫瑰瞪大了眼,看着我的下身完完全全進入了她的身體,這才反應過來,她大叫:“你傻了你!”
“我是傻了,又怎麼樣?上天要玩我,我就自己先玩個盡興再説!”安全套果然是惡的造物,一旦去除了那礙事的玩意,
與
之間無拘無束的
合,那種致命的快
才是生物唯一的存在意義。
我幹,我幹,什麼都是狗,什麼都是廢話,幹個淋漓盡致才是生命的真義,來吧,來吧,只要能夠真真切切地幹上一場,殺了我又如何!
“你瘋了你…”玫瑰淒厲的叫聲不停地在我耳邊迴響。
但我沒有理會。這天地之間,並無所謂正義,只有無盡的干與被幹,無論你願意與否,本無從選擇,唯有盡情享受,然後死去,如此這般,我的人生觀在那一晚徹底扭曲,成為了全然崩壞的空殼。
“喂,你那個絕症,該不會就是愛滋吧?”中出內之後,我用掌心接着她下體
出的白
,殘忍地笑着問她。
“真是遺憾,不是哦…要真是愛滋的話…我他媽的才不用套呢!”她着氣説,同時踹了我一腳。
我被她踹得跌下牀,疼得咧嘴大笑:“這樣啊…真他孃的失敗,再來。”我跳上牀,又一次把她按住,無套入。第十三枝,玫瑰,那晚我
了五次,三次中出,兩次口爆。搞完最後一炮之後,我再也支持不住,倒在牀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中午十二點,酒店前台打來電話,催我退房,那時候,整個房間內,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爬起牀,到洗手間放
,然後洗臉。
“男處兄,果然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算你狠,我怕了你了,明我就離開這個城市,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莫追莫尋…莫忘我。”洗手盆上方的圓鏡上,被人用
膏寫滿了以上的留言,留言的最後,畫了一朵豔紅的玫瑰。我在那面鏡前呆了很久,最後,我對着鏡中的自己
出了一個殘酷的冷笑。算我狠?明明最狠的人就是你!
明知我要不顧一切地追求你,明知我不要一切只要你,明知道,我只是想留住你,你卻連名字也沒有留下,走得徹徹底底。
原來這樣也可以算我狠。我傻傻地笑着,打開花灑,用熱水將那豔紅的塗鴉洗得乾乾淨淨。望着水沖刷下的明亮鏡面,我不知不覺間,揮出了一記直拳,那陣子經常有人問我,你的手幹嘛了?
我總是這樣回答,沒什麼,只不過是被一枝玫瑰刺傷了而已…但這傷疤,卻永遠沒有消失。花開花謝總有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怪只怪世界太大,而人生太短,她來過,然後她走了,如此而已,只是,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好,我知道,我再也忘不了,那一枝,閃亮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