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攻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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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靠這種拼命三郎的本事…你早晚死得難看。"夜梟只覺一陣熱在五臟六腑翻騰，又是一口血吐出來，滿臉憤怒之極。

"哈！死得難看？到底誰比較難看啊？"陳九洵動了動胳膊，立馬痛得倒口冷氣，"

…

第一招你就輸了，看來今天要走的是你。"夜梟死死盯住陳九洵，"你是一開始就打定這個主意，要速戰速決？"陳九洵哼笑一聲，沒有説話。

夜梟點了點頭，"很好，很好。"他突然大聲説，"陳九洵是吧！我記得了！"拿了他那把沾了血的劍，當即轉身離去。

陳九洵依然站在當場，到看不見夜梟的身影，忽然重重吁了口氣，覺全身發軟，"這個混蛋…差點真把我胳膊卸下來了…"他稍微處理下手臂，就向琥珀走去。

罷才不過了一招，不過實在太險了點。萬一烈火拳力遭稍微差了一分，夜梟手裏那把劍，大概就真成了切刀。

這個卑鄙小人…打架帶了那麼大、那麼利的兇器，而且被我的全力烈火拳打中，居然還能站起來，果然如傳聞所説，很厲害。不是一招定勝敗，到底會怎麼樣的結果，也難説。

陳九洵蹲下身，取開琥珀嘴裏的手帕，"還好吧？"琥珀的眼睛裏銀銀亮亮的一片，"陳九洵！"

"幹什麼啊！"陳九洵用沒受傷的手給琥珀解繩子，"説過了，女孩子在外面隨便哭的話，很丟臉！"

"手！手！"琥珀眼看陳九洵還在血的手臂，哭説:"對不起！對不起！"

"這又不怪你。沒事。"

"怎麼會沒有事情啊！"琥珀忽然衝陳九洵大聲叫起來，"陳九洵！你為什麼要讓壞人砍？你為什麼非要把手伸過去？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討厭死你了！"

"

…

什麼態度啊…"陳九洵一把拉過琥珀，給她解手上的繩子，告誡説，"你別亂動，你動一下，我這裏手牽連到，痛得更厲害。"好容易解開繩子，看見琥珀潔白的手腕上鮮明的血印，憐惜的心情油然而生，陳九洵試着碰了碰傷口，"痛嗎？那個混蛋加白痴三級…下手沒有輕重。"琥珀沒有回答，看她的背影，小小的肩頭，輕輕顫抖。

"喂…"那少女忽然返身，帶起輕風。

抱住他的頸子，嗚咽語不成聲:"對不起，是我不好。因為我的任，給你帶來麻煩，給別人帶來麻煩！"陳九洵肩頭的衣服迅速濕了，熱熱的，温温的，琥珀哭了起來，"我早知道，早晚要出事情！果然這樣！我知道我最多任一兩天，無論如何該回去！我本沒有資格放假！陳九洵！都是你不好！你肯縱容我！你又這麼好！讓我想躲在這裏，永遠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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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陳九洵試着撫了撫琥珀的背，隨即覺，無論是現在的姿勢也好，自己的動作也好，有點不對頭，臉不知覺間有些紅了起來，"你…"琥珀把頭埋在他的前，悶聲痛哭了，"不想走。不想走。如果開始碰見的不是你就好了。如果你肯懷疑我就好了。你為什麼是這樣子的人啊，我一點都搞不懂。為什麼對陌生人一點都不懷疑！為什麼隨便碰到的人都肯幫忙！為什麼每天都能那樣開心地笑！為什麼你總是充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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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聽着少女含混嗚咽的聲音，原本燥熱的心情，莫名平靜了。陳九洵緩緩抬起手，捧起琥珀深埋的面龐。

那女孩子的臉上，淚水得一塌糊塗。在夜晚的月裏，在隱隱的燈光中，雪白的肌膚好似透明。帶着悲傷的表情，可是就算皺起眉頭，凝結淚水的眼睛，還是純潔無暇的美麗。

為這雙朦朧注視自己的眼睛，心底隱隱地虛弱了。

琥珀輕輕地説:"不想走。"

"想要留下來。"

"在超市和陳九洵一起打工；到街機室和陳九洵打遊戲；聽陳九洵講眉間尺的故事；和陳九洵去找黑的柿子；和陳九洵在大街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