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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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月樓外擠了一堆人。好幾個下人看見少爺抱着重傷的丫環從大門飛奔進來,直接衝進了雙月樓。
由於雙月樓是不許進的,所以一羣下人只好都等在門外,總管事則去商行通知老夫人。
“少爺衣服上好多血,是不是也受傷了?”
“剛剛看少爺跑得那麼快,應該沒事吧?”
“到底怎麼傷的,要不要請大夫啊?”
“少爺也沒吩咐。福伯,你進去看看好了。”
“這┅┅少爺沒許,怎好進去?”
“沒看見琋兒口中冒着血,這種時候哪還顧得了那許多!”
“是啊,福伯,求求你去看看吧!我們都擔心兒的情況。”
“這┅┅好吧。”在眾人的要求下,老福只好硬着頭皮進去。
上官耀把棠昱琋抱上樓,將她放到牀榻,馬上解開她間的絲帶,掀開外衣,他看見甯採笙為她掛在口的白玉碎了,他解開她的褻衣┅┅雪白的脯已然烙上青黑的掌印,就打在正中央,而掌印中本來會有兩個如蛇咬的小口,這是凌梟生別創的“蛇掌”若被擊中就像被毒蛇咬傷一樣,毒會迅速攻心,很快死亡,幸好是甯採笙給了她綵鳳白玉,撿回她一條小命。
好狠毒的申屠無客!上官耀緊緊的咬牙。雖然毒沒有侵入她體內,這一掌還是讓她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上了牀榻,扶起昏的她,手掌貼住她冰冷的背,幫她運行調氣,直到她微弱的氣息有了回升,暫時保住了命,他才下牀榻,將她輕輕放回牀褥。
“少爺┅┅”老福站在房外,雖然門開着,他也不敢隨意進來。
上官耀聞聲,將她的衣服拉攏,卻在這當口,瞥見她的左口上──“少爺?”
“進來。”他很快的將她的衣服拉好,將薄被拉上。
老福這才踏入內房,匆促地詢問“少爺,你怎麼了?老奴去請大夫來好嗎?”
“不用了,老福,我寫一帖葯,你跑一趟葯鋪。”上官耀轉過身來。
“啊┅┅少┅┅少爺,你┅┅怎麼那麼多血┅┅”老福方才沒看見他抱着丫環進來,突然看見他的白衣裳染滿了鮮紅的血,嚇了好大一跳“老┅┅老奴得去請大夫!”他慌慌張張的就要跑出去,上官耀拉住了他,低頭望着身上的血心頭一緊“這是丫頭的血,不是我的。”他走出內房,開了葯單給老福“一三帖,先拿五天分,回來之後馬上熬葯送進來,另外叫兩個丫環燒一些熱水進來。”
“是的,少爺。”老福趕緊出去辦事。
他回到內房,憂憤的目光凝望她汗涔涔、蒼白的臉蛋。
“還説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這個騙子!生死關頭你為什麼就不顧自己!”上官耀緊緊的握拳。他本沒有想到她會為他受了那一掌,他也沒有料到申屠無客出手如此狠毒,這一掌若不是她為他受了,恐怕他得施展“鳩門”的武功才得以還擊,結果將更難收拾。
方才他所用的是甯採笙獨創的武技,還未有機會練習,他也沒有把握能打得過申屠無客,之所以能險勝,是因為申屠無客認定他是文人,對他不設防的緣故。
老福進門之前,他確實見到她的左口上┅┅上官耀眯眼,匆匆一瞥不能確定那個字是刻是寫,還是與生俱來。
他坐在牀沿,凝視着昏未醒的人兒,伸手拉開被子,揭去她的衣服┅┅她豐滿的房上方,有一個淺粉的“耀”!
他的手指輕輕的摸過她凝白無瑕的肌膚,再覆上淺粉的痕┅┅不是寫的,也不是刻的,是一個胎字!
他這時候想起有一次她指着他扇子上的落款問了他的名,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她的口上居然出生就烙了他的名字,如此的發現教他不敢置信。是巧合?上官耀眯細了眼,想起看見她口吐鮮血那一刻,內心的恐懼和疼痛,他現在才發現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早已隨着相處的時間漸長與俱增了┅┅“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長江徹底枯,白叁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頭。”他執起她的手,心中已然作下決定。
紅沉沉的斜陽光輝照着一片寂靜,水自悠悠不盡地去。
“琋兒還沒醒嗎?”老夫人剛去了大明寺燒香回來,才進了大廳就拉了一名丫環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