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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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棋一出病房，就見云云站在走廊旁邊，他張口喊，卻被她一個手勢打斷。

“噓！必門。”莫棋一頭霧水，望望藍嵐、又瞧瞧云云，兩個女人神秘兮兮的在搞什麼？但看云云臉不太好看，他也識相地沒多問，輕手輕腳地關起病房門，才跟着她們走過護士站，來到電梯旁。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莫棋也隱約覺不對，心頭忐忑不安。

他細想近生活，除了路突然昏倒之外，也沒什麼大事發生啊，云云為什麼大驚小敝的？

云云一張小嘴開合半天，吐吐地説:“剛才你還沒來的時候，醫生讓護士來叫病人家屬，我以為大概就是讓人留院觀察幾天之類的小事，沒什麼大不了，所以我就説我是小的姐姐，跟着護士去見醫生，哪知…”云云這個人一向強悍，很少會這樣驚慌失措的，除非…

“是小有問題，還是寶寶有事？”莫棋急問，到好像有一大盆冰水從頭頂淋下來。

云云低着頭沈半晌，才吶吶開口。

“是…小。”

“什麼問題？”

“是…那個…”云云期期艾艾，半天説不出個結果。

連藍嵐都快急死了。

“小云，你説啊！小有什麼問題？”

“就是，”云云用力一跺腳。

“醫生懷疑小有血癌啦！”一瞬間，所有的聲音俱消，四周是死一般的沈寂，安靜得落針可聞。

藍嵐張大了嘴。

莫棋黝黑的臉整個轉白。

沒有人再説得出話來。血癌，那是什麼？路有血癌？怎麼可能，她看起來這麼健康，除了懷孕三個多月後有些害喜、貧血外，其他什麼病症也沒有啊！

藍嵐不相信，莫棋更是無法接受，兩個人、四隻眼一起瞪着云云，她平時愛玩愛鬧無所謂，但今天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小云，你説我…醫生懷疑我什麼？”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路娃娃一般可愛的臉龐，如今卻帶着淡淡的蒼白出現在眾人面前。

“老婆！”莫棋馬上衝過去扶住她。

“懷疑，一切只是懷疑而已，還沒確定，你別擔心。”

“我聽到了，醫生説，懷疑我有血癌，是不是？”路也不願相信，但為什麼她的手一直在抖，冷汗沿着背脊一路淌下來。

癌症會否遺傳，這一點在醫學上尚未得到完整的數據證明，但路起碼還知道，她的舅舅就是死於血癌，外婆也是。現在輪到她了嗎？

“冷靜點，小，醫生確實懷疑你得了血癌，但只是懷疑，初步檢查很可能有錯啊！醫生説要再安排一次仔細的檢查，這樣才能確定是不是。”云云幫着哄路。

“對啊！罷才掛急診的檢查並不完全，有疏漏也不奇怪，還是重做一次詳細檢查再説。可能本什麼事也沒有，先別自己嚇自己了。”藍嵐跟着説。

路倒在莫棋懷裏，身軀微抖着，不停搖頭。

“我不做檢查，我要出院。”

“小…”云云還想説些什麼。

“小云、嵐嵐，你們先回去，讓我跟小説説。”莫棋歉疚地看着云云和藍嵐，雖然對兩位好友不好意思，但這件事得他們夫自己去面對。

云云和藍嵐對視一眼，點點頭離開了，莫棋則扶着路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