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三十一章註定背叛的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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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局勢,無疑是個針對聖堂教會的陷阱。
繼續在內戰之中牽扯下去,不僅聲望受損,源源不斷調遣的聖堂援軍,更是會消耗其有生力量,在龐大的軀幹上不住放血。
若是拋棄聖安東里奧的話,一樣聲望受損,然後大失血。
若是平的話,別説幫忙,我不補上一刀都算心情好了。
但現在,聖戰才開始短短十年,他倒下的有些快,在“歷史”中,聖堂教會也撐了近兩百年,才徹底名存實亡的。
就算那些主教和牧師各種敗家,但由於家底實在夠厚,也敗了好多年,而不是像眼前一樣,整個教會這麼快就陷入了危機。
從結論看過程的話,無疑是我不斷挖聖堂教會的牆角,讓他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劣勢,失去了整個人類勢力的後援之後,對比“歷史”中統合了所有超級大國的頂端勢力,自然就顯得外強中乾。
聖堂教會可以倒下,我甚至期盼他倒下,聖光之主應該隕落,我詛咒他儘快隕落,但絕對不是這二十年內應該發生的。
稍微推演了一下,就知道聖堂教會一旦倒下會發生什麼。
從普通民眾層次來講,那是天塌了一般信仰缺失,更是對整個聖戰的勝利失去了信心的連鎖結局,信心和士氣這玩意説起來虛無縹緲。但卻實實在在的在影響着各地的戰局。
旗幟倒下可以再立,但這麼快倒下的話,就不知道深淵側會不會給我們重新立起來的時間。
在我的時間表之中。聖堂教會應該是慢慢的衰落致死的,而這個過程之中。各地的新一代英雄、神明逐漸建起了新的勢力和組織,一個個旗杆滿了整個世界的時候,這面大旗倒下了也沒什麼了。
而從高層次的戰力來看,聖光信仰遭受重大打擊,信仰者數量大幅減少,已經被削弱過的聖光之主再被急劇消弱,變得不再“不可戰勝了”那樂子就真大了。
那麼。諸位深淵主神、惡魔大君將失去忌憚,毫不猶豫的踏入主位面,到時候誰來應付組團的深淵主神們。
現在雙方的高層力量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而作為當世最強的存在(沒有之一),聖光之主所佔據的份額太大了,一旦他被消弱,所謂的神祗中的潛規則自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各方大佬都會親自登場,聖戰的進度大幅提前。
雖然這一幕遲早會發生,但至少應該等在新的種子發芽之後。聖戰之中各地已經出現了不少新一代的出人物,但離他們能夠獨當一面還早的很,那些英靈轉世的新一代。如今才十歲,等他們成年之後,會極大的增強各地的形勢。
從嵐盟的角度來看,聖堂教會的倒下,也並不是好事。
因為那代表着引火力的盾沒了,嵐盟的形勢好到所有人都看的到,那麼,惡魔們也看得到,比起難以撼動的其他參天大樹。深淵側的大佬們自然會先踩死這個發育良好的小樹芽。
新的技術革命正在發生,每一天都有新玩意出現。拖得更久,這個位面的生命力越強。
所以。在這個關頭,聖堂教會絕對不能倒下。
無奈,即使諸多無奈,即使滿腹怨念,看到了大局,我也只能一邊嘮叨“我只是為了自己”獨自前來,給它們續上一續。
當然,這些實話我都不會説的,在面子上,我只是以一個前盟友的身份,來進行新的盟約換。
“嵐盟和南方教派的盟約?在這個關口,的確很引人,那麼,代價了?”老教皇拄着枴杖,伸出手,向我詢問代價如何。
“全部…。。咳,我是説這當然不是沒有代價的,我不趁火打劫你們也不放心,放心吧,我要的很多。”既然來了,不好好敲上一筆,我怎麼甘心。
兩個多小時之後,我滿意的帶着幾個卷軸離去,而會議室中留下的,卻是滿臉鐵青的教皇和紅衣主教們。
我要了什麼?
首先,我要了整個北地的神聖戰線聯盟。
反正聖堂勢力現在也沒空管北方,我也沒有過分的要求那些原本作為國家投向嵐盟,我只是要求北方的幾個教國放棄和嵐盟敵對,止對嵐盟進行物資監管和管控,然後聖堂教會本部必須從北方手。
這是聖堂教會能夠接受的,因為他們本來在北方就沒有多少地盤,那個北方神聖戰線在教會內也引起了很多爭議,人力、物力的大幅投入卻沒有收益,還時刻擔心引起和嵐盟的全面敵對,在大陸腹地的情況越發惡劣的時候,還把資源投入沒有直接關係的北方,本來就顯得很是愚蠢。
而一旦新盟約確定的話,那條防線,就更顯得費和毫無意義。
而嵐盟能夠從中獲得什麼?我只能説很多,多的無以計數。
其次,我要求承認南方教派的純淨聖光教義為聖光的正統教義(之一),追封埃斯特拉達為殉道者和聖徒。
這個,明明只是開口的事情,當我説出口的時候,整個會議室卻啞口無聲足足五分鐘,所有主教看我的眼神都想生吃了我。
教會是宗教組織而不是政治組織,對於教義的分歧,可是教會的頭等大事,就算整個教會覆滅,教義也是不能更替的。
若不尊崇聖光之主的南方教派的教義是正統的,那麼。聖光之神有算什麼,把聖光之神當至高神信仰的聖堂教會又算什麼。
這一點,就是拼着整個教會覆滅都不可能答應。
但既然要和南方教派達成一定意義上的盟約。至少要默認對方的合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説。就是承認了對方的存在。
這種事私下默認就可以了,而我偏偏要扯出來説,這丟在外上簡直愚蠢到家,但看到那一張張氣的通紅的老臉,還有給自己刷聖光的氣的心律不齊的倒黴蛋,我愉悦至極。
我知道“認同正統”對方不可能答應,我就是提出來噁心他們的,而後面那個要求提議。卻不僅是噁心人的,更是包含着禍心。
憑藉埃斯特拉達的聲望和過往功績,給個殉道者和聖徒稱號真的不為過,甚至,這些説法曾經在聖堂勢力中傳起來,但最終,所有人都默契的遺忘了這位為聖光奉獻了一輩子的老騎士。
原因?殺死他的,是聖光之主的化身,是聖光之主的意志。
那麼,冊封他為殉道者和聖徒。作為兇手的聖光之主又算是什麼?
我先前説“承認正統”的時候,那些老傢伙只是氣的跳腳,加上心臟有些承受不住。給自己刷刷聖光,在我要求給埃斯特拉達封聖之後,更是直接捂着口倒下兩個,差點就可以看到老頭之間的人工呼急救了。
而這種情況出現,我依舊看到那些聖騎士、大牧師的代表,很有些躍躍試發言的覺,最終在眼神換之後,神情複雜的保持了統一的沉默。
過個百年,埃斯特拉達大概能夠成為聖堂教會最大的黑歷史。但在當下,他的弟子、受教者、受其恩惠者。還遍佈了聖堂教會的各個角落。
私下同情那些“純淨聖光殉道者”的基層聖騎士、牧師不在少數,而覺得聖光之主太過分。因此動搖了對其信仰的基層人員也不少,這麼一來,教會內部才會有提埃斯特拉達説話的聲音。
我相信,等我走了,等南方教派和聖堂教會私下保持一定的距離和和平的時候,提埃斯特拉達喊冤的聲音會越來越大,那麼,隨着時間推移,這動搖的,可是最本的人心所向。
“我是埃斯特拉達的弟子,同時也是當世最強的聖光騎士,更傳承了聖光之錘和守護之道,我為導師喊冤,不是很正常嗎?”我的言語很樸實,很直接,很誠懇,都是實話,都是發自心底的實話。
而這話出口後,我間的聖光之劍成為了整個會議室的焦點,當確定我突破半神的概念的確是聖光的時候,其他聖騎士、聖光牧師看我眼神明顯有改變,戒備依舊有,卻多了些許尊敬和理解。
守護戰錘的繼承人一直都是聖騎士名義和實質上的神領袖,我這身份的確很難堪,但作為一個成的聖騎士,至少會對我表示友好和基本的禮儀。
這話題最終點到為止,畢竟,聖光之主是我們繞不過去的存在,再説下去恐怕要宗教戰爭了,我們今天來籤盟約的。
“行,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那麼,至少關於埃斯特拉達的口令可以取消吧,這可不是聖光之主要你們做的。埃斯特拉達為教會服務了一輩子,至少讓後輩知道他是誰吧。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吧,”周圍的聖騎士和牧師默默的點頭,看到這種情況,嘆了口氣的卡洛瑪最終做出了讓步。
雖然封聖和承認正統聖堂教會都沒有答應,但也做出了讓步,在私下和南方教派保持和平是盟約的一部分,私下談論、紀念埃斯特拉達也被開了。
而這些,卻只是這份註定載入史冊的盟約,最沒有爭議、最讓人接受的一部分。
“黎明歷十年,聖堂教會和南方教派、嵐盟簽訂私下的盟約,達成和解,史稱‘背叛者之盟’,從此,以此為契機,強盛一時的聖堂教會走下衰亡的道路…。。哈,我喜歡這個説法,記在小本本上吧。”